唐時不答反問,“你為什麼阻止?”
炎緒剛剛被下去的火氣又上來了,“你就這麼對你的人?他追求了你那麼久,就算有錯至你也該會心,你為什麼會如此的鐵石心腸?”
鐵石心腸?原來炎緒是這麼看他的。
這句話讓唐時真的笑出來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你怎麼知道他我?”
炎緒看了他一眼,唐時沒等他回答就道:“不要說他追求了我這麼久就是,能讓一個人有這樣力的原因有很多種,未必就是表現出來的這一種,越是口口聲聲說你,心往往都是相反的。”
炎緒的心被狠狠的刺痛了,仿佛一把細的鋼針一一的扎在炎緒的心上,他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用力,聲音幾乎忍不住發抖,“那麼我呢,我在你心中也是如同陸川那樣的人,對你別有用心?”
唐時收起笑容,認真的看了炎緒一眼,“你我?”
炎緒閉了一下眼睛,深呼吸,“不然你以為我們這是在做什麼?”
唐時肯定的說:“炎緒,你不我,你心里比誰都明白。”
炎緒幾乎忍無可忍的咆哮道:“我不你?我不你我他媽是瘋了整天為你提醒吊膽鞍前馬后?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唐時仍然心氣和的說:“你的是四年前的那個人,不是我,你之所以反我殺人,反我冷漠,只是因為我出離你心目中的那個人越來越遠,到現在你已經不能在我上找到那個人的影子,除了長相沒變外,我已經完全變了另一個人,所以你著急,你憤怒,你發火,但是你要清楚一點,你的不是我。”
炎緒張了張,卻無法辯駁,他沒想到一直以來唐時是這樣認為的。
唐時的話一針見,完整的剖析了炎緒的心世界。
唐時沉默著看著夜,眼神中不經意流出悲傷,命運太捉弄人。
上一世唐時保留的本初被人肆意踐踏,最后慘死在“人”和親人之手,那個他的人卻自始至終沒有向他表白過,每天除了對他發脾氣以外,看不出任何他的痕跡。
這一世唐時認清了很多人,卻獨獨看不清炎緒,他不可否認對炎緒他仍然存在一些期許。唐時也想到了他的轉變可能會讓炎緒不喜,所以重生回來之后,也沒指能為人,如果能為生死相的朋友,那麼皆大歡喜,也是不錯的結局。
可惜,炎緒在還沒認清自己的心意時就對唐時發起了進攻,唐時的防守越來越薄弱,也越來越清楚的知道,炎緒所喜歡的,不過是上一世的唐時,雖然那時口上罵他又蠢又笨,但心里還是喜歡那樣的唐時,如今的他讓炎緒不喜,才會屢次拿四年前的他來和現在的他比較,這也是在時刻提醒著唐時,炎緒的人是四年前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唐時彎起角,笑容苦,何其傷,總是以不同理由錯過彼此。
何其不幸。
那種被無形力量推抑的憋悶,讓唐時想要發泄,想要通過廝殺,釋放心中的苦悶!
越野車還在前進中,唐時突然推開了車門,躍了出去,炎緒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嚇得猛踩剎車,連踩數次才堪堪將疾行的車停住,本在后面的大車也急剎車,險險的抹開方向盤,以車撞向炎緒的越野車,好在剎車的過程中,沖力已經被緩解掉大部分。
“唐時!!”炎緒大吼一聲跳下車。
唐時在地上快速翻了兩滾,緩解慣,跳起來就朝追過來的青眼灰狼群殺去,他當然不是以一人之力挑戰狼群,他的目標就跟在狼群后面那只型最為龐大且彪悍的群首!
只要殺掉群首,狼群自散!
唐時的影在黑夜中猶如鬼魅,以“之”字形路線,向后方的群首殺去。炎緒提著冰火魔心劍從后方追來,擊殺準備襲擊唐時的狼群,唐時得以,向著群首扔了一張卡牌,鐵鬃灰熊咆哮著撲向群首,兩只撕咬在一,唐時跟在旁邊游斗,以蟲螯擊殺群首。
鐵鬢灰熊是卡牌生,兇猛非常,青眼灰狼群首只不過是變異生,鐵鬃灰熊完全可以對付,唐時之所以出手,是因為想要發泄,蟲螯一刀一刀砍在群首上,那種看著鮮噴涌的暢快淋漓,讓唐時心中的憋悶頓時舒緩了很多,也好了很多群首一死,追擊的青眼灰狼作鳥散,全都扭頭逃走。
炎緒快步過來,一臉怒不可遏,“你在搞什麼?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唐時好笑的斜眼看他,調侃道:“我不能殺人,難道殺狼也不行了?”
“你……”炎緒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唐時卻故意扭曲。
炎緒氣急,一把抓住唐時的手,的他指骨都要斷了,唐時自一般毫不退,雙眼筆直的與炎緒對視,挽起角輕笑,“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說說看,我能做到,我會盡力。”
炎緒沉聲道:“克制自己的殺,我不想你在不用亡靈鐮刀的時候也是那個樣子。”
唐時緩緩點頭,不疾不徐的說:“那你覺得我今晚殺的人不該殺?”
“該殺。”炎緒從不否認這一點,“但我不希你手,以后這些事都給我,你不要再沾了。”
唐時笑道:“沒看出來,你還是這麼霸道的人。”
炎緒不理他,扔掉他手里滿是跡的蟲螯,用袖著他手上的跡,這些跡會弄臟唐時,唐時本該是無憂無慮單純的人,不該是這樣嗜殺的人,炎緒再次把所有責任都歸咎于亡靈鐮刀。
唐時:“給我個不沾的理由。”
唐時看著炎緒認真仔細的作,沒有回手,心臟莫名被揪得生疼,這樣專一又癡的炎緒,任何人都無法不心,即便知道炎緒心中向往的其實是另一個自己,唐時還是忍不住讓一顆心淪陷進屬于炎緒的溫中。
第96章 攤牌梅家寶藏
“你沒注意到自己在殺生時有什麼不同?”炎緒反問他。
“沒什麼覺,把自己想殺的對象抹除掉,只會覺得暢快……”唐時突然頓住了,“暢快”可不就是覺的一種嗎?
唐時皺起眉頭,有點不能理解,不應該,他在使用亡靈鐮刀時的暴狂肆非常強烈,他覺得自己可以屠盡天下間所有他認為不該存在的事,無人可擋,那種勇猛無匹不可爭鋒的強勢,讓他蔑視一切。在亡靈鐮刀影響過去之后,他在殺生之后,只會覺得暢快,這種覺雖然沒有強烈到暴走,卻也已經出現苗頭了。
沒想到首先注意到這一點的人不是唐時,而是炎緒。
炎緒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唐時,唐時的任何變化炎緒都看在眼里,自然能看出他的變化,所以才會越來越擔心,他恨不得唐時立刻離亡靈鐮刀,如果有這種方法的話,他絕對會嘗試把亡靈鐮刀分離開來。
唐時沉默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我答應你,等我把想殺的人殺掉,我會盡量不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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