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府試之前

昨晚太累，一回到屋裏他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神飽滿，李問打開門，在門口了一個懶腰。他的 房門一打開，隔壁他阿爹的屋子也開了門，李問看到他阿爹，哈哈一笑，問了一聲 “阿爹早啊。”

“三寶早。”

李山谷習慣了早起，早上天沒亮他就醒來了，聽到屋子外面沒有聲音，他則是 繼續躺在床上。等聽到兒子的房門響了，他才起來開門出去。

早上起來李問習慣做做熱運，然後打了一套拳。

陸知書站在走廊那裏看著在院子裏打拳的人，看了好一會兒李問才發現他。打 了一會拳上出了一薄汗，李問不知道他的臉都是紅的，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

看到站在走廊上的李問，他對他揮手，笑著說道，“早啊，知書你醒了啊，昨 晚睡的好嗎？”

這話似乎是作為主人的陸知書問的？

“嗯。”陸知書點點頭，沉默的眼睛看著在笑的李問，問道，“你懂武功？”

“呵呵，就隨便打打。”他哪懂武功，李問純粹是把練功當強健的運 ，這一拳出去別說打死一只老虎，打一只貓都打不死。花拳繡，就打打好看而 已。

陸知書倒是不這麽覺得，他發現原來還有他不懂李問的地方，這讓他心裏有點 不大尚興。

廚房裏的廚娘早就做好了早飯，熬的黏稠的小粥，還有包子和幾樣致的點 心。前面趕路的幾天他們都是吃幹糧，這一吃到又香又熱的粥和包子，李問是連著 喝了兩大碗的粥，吃了四個包子才停了下來。

“嗝一”打了一個飽嗝，吃的太飽了。

相比于他，陸知書吃飯就更斯文有禮了，一看就是世家教出來的子弟，恪守規 矩。

“呵呵，不好意思啊，我吃的太飽了。”看到陸知書擡眼看他，李問尷尬的笑 了笑。兩個人平常經常坐在一起吃飯，不是第一次看陸知書吃東西，李問還是覺得 看陸知書吃飯的樣子是賞心悅目。

他們到府城都已經是四月初十了，再過幾日就是府試開考了。

吃完飯後，陸知書就準備回去屋裏繼續溫書，李問則是想到外面去逛逛，他說 道，“知書你回去溫書，我和我阿爹出去外面走走就回來。”

“我讓一個仆役跟你們去。”

“不用不用，我們出去外面走走就回來，不會走很遠的。你放心吧，我出門會 記得路回來的。”

聽到李問的話，陸知書點了點頭，才沒有讓奴役跟著他們父子兩出去。

李問和他阿爹一起出去了外面，相比于別人在靠前的焦躁和張，這個時候李 問反而是一點都不張了，還有心思到外面來逛街。反正這會兒都快要考試了，讀 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把自己的太也不是什麽好事，不如適當的放松放松

當然別人要學習，他也不會勸別人不要去學，每個人讀書的方式不一樣，他有 他自己學習的那一套方法，別人也有別人讀書的方式。

“李老爺，李公子，你們這是要出去嗎？需要我安排個人陪你們一塊出去嗎？

”出到門口到了管事，管家還問他們要不要安排人同他們一起出去。

管家也沒有任何瞧不起小爺這一位朋友的意思。

李問謝過了管事的好意，“不用不用，我和我阿爹出去走走就回來。”

父子兩個就一塊出門去了。

“阿爹，曲安城真大。”一走出來就看到了外面的道路，看這道路都比他們清 平鎮大了兩個不止，接到兩側的房屋櫛比相鄰，李問同他阿爹說道。

“嗯。”李山谷陪著兒子出來，一手拉著兒子的手。

寬大的道路，路上的車馬和行人都很多，人們上的穿著打扮扛起來也要鮮 一些，臉上看起來更有神采一點，看的出來這裏的人們生活的要更為好一些。

李問拉著他阿爹興致的就在城裏逛了起來，這個時候不進城趕考的學子 們，路上可以看到不書生打扮的人。

就算是曲安這樣的大城，城裏不可避免的還是有乞丐在乞討。

“大爺行行好吧……”

“大爺行行好吧，給個錢小兒吃飯，小兒已經一天沒吃過飯了。”

一個老乞丐帶著一個小乞丐在乞討，路過的人似乎早就習慣了那樣，也沒有人 對他們出援手。

李問看的心酸，跟著老乞丐的那個小孩看起來才是五六歲大的樣子，他了 口袋裏的錢，掏出了幾個銅板，放到了老乞丐的碗裏，說道，“大爺，你給小孩買 兩個包子吃吧。”

“謝謝，謝謝小公子。”

“好人有好報啊0 ”

李山谷并不阻止兒子做善事，他知道自己兒子有善心。

什麽時候才能這個世界上才能人人得以安居樂業，農民有地可耕，有糧可吃， 病了有錢可看，有冤屈能有可申。不會有無止境的賦稅和徭役，沒有貪污吏 榨百姓。似乎是在現代社會都沒有這麽和諧好，李問發現自己想的有點太好了

一般讀書人了都喜歡聚集在酒肆茶樓這種地方，在那裏高談闊論，發表他們的 意見和想法。

看到了前面有一家茶樓，李問對他阿爹說道，“阿爹，我們到前面的茶樓去坐 一坐吧。”

“好。”李山谷帶著兒子到茶樓來，聽從兒子的話要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父子 兩個坐了下來。小二為他們送上一壺茶就下去了。李問的目的并不是來喝茶，只是 來聽聽外面的書生們都在談論些什麽。

過了縣試的都是生了，過來參加府試的年紀一般都在十八歲以上的。

像李問這種連十歲都不大的是基本上是很的。

“我以為這一次拿下府試頭名的是文昌縣的唐付博唐公子，他拿了文昌縣的縣 試頭名。” 一名考生高聲說道。

“不不不，我不認同你的說法，我以為這一次最有可能拿下府試頭名的，應該 是青蓮縣的杜宇軒杜公子，他不止是拿了縣試的頭名，杜公子可是八歲就能作詩了 ，被稱之為神的人。”

這些人一個個在掐的臉紅脖子的，就是在爭論這一次府試的第一名會是誰。 李問還聽到有人提到了他和陸知書的名字，提起他的人說他八歲就考過了縣試。

“這李問年紀太小了，我看你是湊巧才考過了縣試。”

麻蛋你要湊巧拿個縣試的頭名給我看看啊？李問在心裏腹誹，自己拿不了還瞧 不起別人靠第一次了，這種人還真的是不要臉到了極點。

李問發現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沒事幹，才跑到外面來和人爭論到底是誰誰誰拿第 一名這個事，他想他自己可能也是閑的發慌才跑出來聽這些人在外面胡說八道。

要他說，這些人都恨不得考第一的是他自己。但是你想考第一吧，自己沒本事 就算了，還不用心去學，怕是連過不過的去都是一個問題了吧。

“阿爹，我們走吧。”坐了一會，李問覺得在這裏坐著就是浪費時間，沒什麽 心再在這裏繼續坐下去聽這些人胡說八道了。

“嗯，那就走吧。”李山谷見兒子要回去，付了茶錢後，就帶著兒子從茶樓離

去了。

繼那日之後，李問也沒有再出去外面晃了，他只是覺得外面的那些考生們談 論的問題都太無聊了一點，不如他在屋子多看一會書，所以後面幾日他也在屋子裏 宅著溫書。同樣的陸知書也宅在屋子裏溫書，兩個人只有吃飯的時候才會面。

不過到晚上吃過晚飯後的時間，李問還會到外面去走一走，散散步。

一直到考前的一天，看到陸知書眼皮下的淡淡的一層青灰，李問還是忍不住的 勸了一句，“知書，你晚上早點睡覺吧，我看你的黑眼圈都出來了。不放松一點， 不要把自己的太，以你的績可以輕松考過府試，絕對沒有問題的。”

“嗯，今晚我會早點睡的。考試這幾天，我讓仆人給你準備吃食，你不用自己 準備。等明日我讓人去喊你，我們一起過去考場。”陸知書知道自己這段時間把自 己的太了，他聽到李問的話，心裏頓時豁然開朗，點頭說道。

“謝謝，真的是太麻煩你了。”李問心裏是對陸知書的謝，因為有陸知書的 幫忙，他們父子兩到了這個人生地不的地方才有了人照應，什麽都不用他們心 ，他只要安心的考試就是了。

“你我之間，何須言謝，你也早點休息。”陸知書說道。

晚上吃過晚飯之後，李問還拉著陸知書走出了宅子的大門，他看從那日進來之

後，陸知書一步都沒有踏出過這個宅子的大門。

夕日落，晚霞籠罩的曲安城正是一日裏景最的時刻。

湖邊的柳樹垂落，風吹著枝條在搖曳，就像是一個麗的在偏偏起舞。兩 個人走到了湖邊，站在湖邊看著落日，李問看著陸知書問道，“知書，你以後想當 嗎？”

讀書不就是為了當嗎？陸知書沒說話，心裏覺得李問的這話問的奇怪。

“如果你當了，你想當一個什麽樣的？ ”李問問道。

當一個什麽樣的？陸知書沒想過這個問題，當不都是那樣嗎？他看著李問 ，眼裏帶著疑。仿佛是知道陸知書的心裏所想，李問咧笑，一咧才想起自己 的一顆門牙昨日掉了，他趕的捂住，說道，“當有為別人當的，也有為自 己當的，你想當是你自己想當，還是別人想你當？”

“當有為民請命的，有為聖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死而後已的，還有貪污 吏，後者當就是為了自己當的。當然我相信知書肯定不會是最後一種

陸知書看到李問捂著，手去拉他的手，看著他問道，“李問，你什麽時 候換牙了？ ”比起去想當這個事，陸知書更好奇李問的牙是什麽時候掉的。

“就昨天。”李問不讓陸知書看，不就是換牙嗎？誰不會換牙啊！陸知書這麽 盯著他看，這讓他有點到不好意思。想到這裏他有點奇怪的看著陸知書，問道，

“你什麽時候換牙的啊，怎麽我不知道你換牙？”

陸知書臉上閃過一笑意，一臉我不告訴你。

這個人真的是太壞了，李問發現自己都沒有注意到陸知書什麽時候換了牙。 李問有點苦惱，這牙掉了不好張說話，一說話還風，他現在才開始換牙， 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全部換完啊？他只想趕考完試回家去，等換完了牙再出門見人

太慢慢的落了山中，他們也回了住的地方。

洗過澡後，李問就上床去睡覺了，比起熬夜看書，不如早早的上床睡覺，養 蓄銳，準備接下來的考試。他在考試前心裏都沒有什麽焦慮的，一躺在床沒一會就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