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斯年和江婉,大一相識,大三,畢業同居4年,分手三年,兩個人兜兜轉轉好多年,最后還是在一起了。
江婉跟汪斯年度完月回來,鑼鼓地跟一個大項目,就發現自己有些不太對勁。
有種力不從心的覺,無端端覺到了疲憊,午睡有時候一下子能睡上兩三個小時。
算了算日子,江婉覺得可能是有了。
晚上下班的時候順路買了個驗孕棒,回家就測了一下。
新房子在月前就已經裝修好,他們在度月的時候,家里人就已經幫忙把家搬完了。
江婉心頭還記掛著一組數據,順手就把那個驗孕棒放在了洗手臺上,去到書房把電腦打開又重新核對了一下。
最近開始還有些健忘了。
汪斯年下班比較晚一點,他在江城的這個汪氏科技公司才起步沒多久,工作還有得忙。
不過他早就定好了新鮮的蔬菜送上門,回來之后他就可以直接開始做飯。
誰回來得早,誰比較空閑,誰就做飯。
“老婆,我回來啦!”
“哦,我在書房,有點事,你先做飯。”
“好。”
汪斯年放下包,去了衛生間,然后一直沒有出來。
江婉把那組數據搞定了之后出來,客廳沒人,廚房也沒人。
“斯年?”
汪斯年在衛生間拿著那個驗孕棒在發呆,他這是要當爸爸了?!
他還沒有做好當爸爸的準備呢?!
不過他好開心,他和江婉有孩子了!自此之后,他們之間又多了一重聯系,孩子的爸爸媽媽。
“我在這里。”
江婉找到衛生間,門沒關,汪斯年站在洗手臺前,神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江婉看不懂。
“這個結果不準,的還要去醫院檢查看看,才作數的。”
汪斯年抬頭,用手了眼角的眼淚:“我現在就預約,明天去檢查,好不好?”
江婉癟癟,不敢置信,但是又無可奈何:“嗯,安排到明天上午吧,我下午有會。”
“好的。”
等到第二天拿到化驗結果的汪斯年,這才真的相信,自己要當爸爸了。抱著江婉就狠狠地親了兩口。
開心簡直不能自已。
這個時候他還只顧著暢想好未來,完全沒有意識到,此后的日子會是怎樣的水深火熱。
畢竟,也是第一次當父母。
快四個月的時候,江婉還覺得這個孩子還不錯,不折騰人,就是沒有什麼胃口。
于是汪斯年把自己切換了“廚師長”的角,每天研究孕婦菜譜,想方設法地讓江婉好吃好喝,心舒暢。
江婉有段時間特別喜歡吃各種酸酸的東西,楊萍萍還說是酸兒辣,說不定要生了小小汪出來。
汪斯年傻笑著說道:“不管是男是,都是我和的寶貝。”
快五個月的時候,江婉就開始害喜了。對味道很是敏,一點奇怪的味道都聞不得,特別是各種類的腥味,只要切菜的刀過,或者是這個鍋煮過,都能聞出來,然后就開始吐。
好不容易吃點飯吃點菜進去,一會兒吐個一干二凈,還泛酸多吐了好多酸水。
折騰到快六個月的時候,江婉已經瘦了一大圈。這個時候,肚子的小小汪又開始活潑起來了。
一到休息時間就開始蹦迪,折騰著江婉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
肚子里面的寶寶折騰江婉,江婉就折騰汪斯年。
汪斯年已經開始居家辦公了,沒有什麼特別重大的事就不要找他決策,然后又給他的管理層大大小小的領導們一人發了一堆書,最上面的那本就是《不會帶團隊,就只能干到死》。
孕婦懷孕的時候,激素等各方面的緣故,都讓緒不穩定,沒有安全,容易到焦慮,需要伴的陪伴。
汪斯年每天都要陪著江婉睡,等睡著了,他才敢睡。
汪斯年有一次睡得迷迷糊糊了,突然聽到江婉在哭,連忙清醒過來,抱住江婉問:“怎麼了?老婆?”
江婉回過來,朝著汪斯年就是左右開弓,“啪啪”扇了汪斯年好幾個掌。
汪斯年都被打懵了,他眼冒金星,一瞬間都仿佛看到自己的太了。
這是發生什麼了?
江婉打完人,也不說話,只是坐在床上哭,開始還是小聲泣,后來演變嚎啕大哭。
汪斯年緩了一會兒,沒安江婉,于是哭得更慘烈了!
他連忙再次抱住老婆:“怎麼了,別哭,別哭, 發生什麼了?還是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
江婉噎著瞪著汪斯年:“我剛剛夢到你出軌了,我要跟你離婚!”
“……”
汪斯年本不知道如何應對,這你做的夢,還……
“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離婚!”
“,我沒有……”汪斯年趕忙解釋,聲音不自覺提高了些。
“你……居然還敢大聲,你還兇我!離婚!”
“,我發誓我只有你一個人,我這輩子,只你一個!”
江婉停止了泣,怒氣沖沖地問道:“就這輩子?下輩子你打算跟哪個狐貍一起過啊?離婚!”
汪斯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胡攪蠻纏,無理取鬧的江婉。
“,我發誓,生生世世都只你一個!”
“好……好……吧。”
江婉也冷靜下來了,有點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太丟臉了。
居然因為一個夢……
江婉夢見汪斯年又故態復萌,像從前那樣冷落,還在外面包養了一個人,又開始不回家了,所以江婉從夢中醒來就越想越生氣,看著汪斯年還睡得香的,就氣哭了。
一聽到汪斯年喊“老婆”,就忍不住給了汪斯年一個大比兜。
里小聲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汪斯年是又好笑又好氣,憋住角馬上就要笑出聲了,抱著江婉,用手順著的背。
“嗯,肯定是我讓你沒有安全,你才會做這樣的夢。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從此以后,在睡覺這件事上就更不能馬虎了。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的事。
眾所周知,江婉脾氣不錯,雖然說當上老板之后強勢了很多,但也算得上是好脾氣。
可是自從懷了娃,江婉就覺得自己哪里都不對勁,特別是看到汪斯年之后,真的哪里都不順眼。
可以說是每天都想搞死汪斯年。
江婉大半夜的時候說想吃樓下面包店的蛋黃面包,大半夜人家早就關門了,因為吃不到急得直哭,把汪斯年急得團團轉。
汪斯年哄了好久,等到早上五點多起來去買回來,江婉又不想吃了。
這種事經歷了好多次,汪斯年把自己整了六邊形戰士,文能煎炸炒,武能烘焙面點,他最后發展到都做面食,都能做出茶壺包子,打開還能倒出茶湯的那種了。
優秀到,新東方都要給他發榮譽學員的金牌子了。
再說起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汪斯年素了好久了,自從懷上娃之后就沒吃過。
好不容易把自己洗白白了,送上床,還沒上親親老婆的小爪子,就被攆出了房間。
江婉委屈極了,這個汪斯年怎麼這樣啊!還懷著孩子呢,他怎麼就想做那種事啊!他一點都關心自己的,只關心他自己的。
江婉難過極了。
完全忘記了,汪斯年做的這一切都是喊的。
江婉自己都驚訝得很,自己怎麼就變了一副作的樣子了!
肯定都是激素影響的。
反正不是的本意。
汪斯年聽到房間里面沒什麼靜,才從門口探了一個頭出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生氣了?”
江婉以為汪斯年肯定要來算賬了,結果汪斯年十分從容地從床底下拉出來一個鍵盤,麻溜就跪了下去,作堪比德芙。
“老婆,別生氣,都是我的錯,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像這樣的事太多太多了,每次都是你道歉,我道歉,和好,然后又發火,又道歉,循環往復,都快變兩個人的趣了。
月份再大一些的時候,上信和顧莎莎上門來看江婉,就看見汪斯年在忙前忙后的。
有了張媽的前車之鑒,他也不想請什麼人來膈應江婉。
家里很多事都是他親自在做,但是公司事也很多。
汪斯年早上出門飛海城,晚上還要飛江城。
江婉說今天家里有客人,多做點菜。
汪斯年就一個人整了一桌子的菜,結果江婉就看了一眼,聞都沒聞一下,就倒了胃口,一點都不想吃了。
汪斯年轉回了廚房,給江婉端出來一碗玉米排骨湯:“吃不下就喝點湯,先墊墊,等有胃口你再吃其他的菜。”
江婉臉一變,把筷子一扔:“我說了不想吃了!”
顧莎莎和上信都從未見過這樣的江婉,兩口子毫無征兆地被嚇倒了!
兩個人瞬間安靜如,只敢吃飯,不敢說話。
生怕江婉待會兒生氣就把筷子他們腦門上了。
汪斯年卻門路地對江婉進行安,又重新拿了筷子和勺子給江婉,哄著人把湯喝了。
兩口子一時之間,對汪斯年充滿了莫名的崇拜。
上信去幫忙收拾,在廚房里面看著洗碗堪比洗碗機人的汪斯年,又再一次嘆婚姻的力量,的魔力。
汪大爺從前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還仿佛是在從前。
上信和顧莎莎結婚時間和汪斯年他們差不多,但至今還沒有孩子。
顧莎莎倒是覺得順其自熱,上信卻比較積極。
給兩個人安排檢查,戒煙戒酒,不準熬夜,把葉酸啊,鋅片吃起來,管理得可嚴格了。
還算著排卵期來親熱。
把一向佛系的顧莎莎都給搞張了。
怎麼談的時候,沒發現上信這麼,事無巨細呢?
上信看到江婉現在這個樣子,問汪斯年:“人懷了孩子之后,都會大變嗎?”
“噓!說不得,待會兒被聽到了,我又要挨罵!”汪斯年臉上掛著黑眼圈,用手做了一個噤聲的作。
客廳里面的江婉好像聽到了什麼,大聲喊道:“水果呢?!我要吃車厘子!”
汪斯年趕拿出洗好的車厘子轉盤,朝客廳喊道:“馬上,馬上。”
上信看著汪斯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顧莎莎看著江婉發脾氣的樣子,和上信對視一眼,兩個人很有默契地做了一個決定,就是暫時不著急要孩子了。
等小小汪生下來再說。
汪小寶出生很順利,沒怎麼折騰就順產下來。
小名做小寶,大名汪其琛,跟他爸一樣取之于詩經。
汪斯年的名字取之于《大雅·下武》:于萬斯年,天之祜。
汪其琛的名字取之于《魯頌·泮水》“憬彼淮夷,來獻其琛。” 起名寓意:寓指足智多謀,真誠熱,才學出眾之義。
江婉在生完孩子之后,恢復得很快,脾氣也變好了。
汪斯年卻開始變得不說話,經常躲起來哭。
“斯年,你怎麼了?”江婉對于伴的變化,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
汪斯年搖搖頭說道:“沒什麼的。就是心里有些難,每次看著孩子,我都覺得好難。”
江婉走過去,手摟住他,把頭靠在他的口,輕聲問道:“為什麼會覺得難?”
“唉,,我也不知道,就是有點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控制不住的想要哭,唉,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江婉簡直不要太悉這些癥狀了。
抑郁癥。
沒有來由的不快樂。
江婉安好汪斯年,然后火速搖人,召喚了我方最強輔助——汪小寶的,楊萍萍士。
江婉把汪小寶給了楊萍萍,就帶著汪斯年去看了心理一聲。
確診了產后抑郁,不過好在發現得早,是輕度的。
汪斯年自己一下子就慌了,自己輕度的就這麼難過,又想到江婉以前的事,瞬間緒低落,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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