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聽說危麗來了第九農學基地,雖然選了養學,但嚴靜水還算佩服能來這,甚至起了結的心思。
結果今年嚴靜水自己來了第九農學基地,正好住在危麗對面,見到了真面目,
天吊兒郎當,在寢室不是學聲,就是放聲。
嚴靜水十分失,也打消了結的心思。
“圍觀人記錄ID上有趙離濃的名字,看了一個研究員的回答,又去圍觀了種植的答案。”腦對面的人道,“昨天下午還去找過危麗,我猜測趙離濃可能向危麗借過錢。”
“是危麗做得出來的事。”嚴靜水大概能想像出來C班那些學生心中滿懷憤怒,而趙離濃剛好認識危麗這個不缺錢的人,一切順理章。
知道怎麼回事后,便結束和對面談。
嚴靜水雙手抱臂,在房間踱步沉思。
來第九農學基地是父親的意思,想起他的話,嚴靜水眉心皺得更,還不太明白父親的用意。
……
對面寢室里,危麗頂著額頭上一個大包,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落一地的水果塊,去洗干凈后,又拿回來繼續吃。
腦上還在循環播放一群黃小跟在媽媽背后搖搖晃晃走著的畫面。
危麗看了半天,才不舍退出來。
腦上各種消息蹦出來,隨便掃了一遍,把最后一塊水果吃完,就給趙離濃打視頻通訊。
“學妹,你借錢是為了替自己班同學出氣?”危麗興問,“我還是頭一回見到你這樣的。”
趙離濃:“……”一時聽不出來話中好壞。
“學姐從哪聽來的?”趙離濃緩了緩問。
危麗拍:“這基地很多消息傳得比較快。”更何況還看熱鬧。
“不過學妹,你真奇怪。”危麗問,“怎麼看了研究員的答案,還去圍觀種植的回答?你不相信研究員,還是覺得種植答案比研究員還對?”
趙離濃不急不緩:“那個研究員說青枯病和其他病癥有一個明顯的區別,不種植分不清,但他最后只講了青枯病的防治。我想知道其他病癥防治方法。所以用同樣的價格圍觀了所有種植的答案,最后找到了那幾個病癥對應的治療農藥。”
危麗恍然大悟,并對趙離濃這個思維表示贊揚:“學妹,你腦子真好用!一下子省了不錢。”
看熱鬧的人,本質是八卦的,一定會忍不住和別人分。
這點,危麗和何月生倒是有點像。
只不過一個是純粹好,一個利用消息賺錢。
不出兩天,趙離濃圍觀研究員回答后,又圍觀種植答案的原因就傳遍了第九農學基地。
“腦子倒是活絡。”康安茹聽見同事說起這件事,低聲說了一句。
這二十萬積分花得不虧,西紅柿幾個病癥都了解了,以后再種就知道如何應對防治了。
“你們看了分在群里的總結沒?”有老師問,“有模有樣的,總結的真不錯,我看了都覺得清晰不。”
趙離濃總結的文檔,后面又轉發到了新生群。
新生群各專業都有,轉到這里,基本等于公開了。新生又轉給學長學姐,沒多久整個基地都看到了這份文檔。
這個行為……不違法,反而合法的不能再合法。
因為這是趙離濃總結后的文檔,并非研究員、種植的答案。
據中央基地規定,凡理解消化過后的資料就是自己的,即可自行理。
只不過以前沒有人選擇公開而已。
“難得我們也平白得了點好。”另一位老師看向康安茹,“替我謝謝你那學生。”
康安茹嗤笑一聲:“我看沒拎清。C班學生再沒錢,上一千積分總有,沒有就去接一兩個任務也行,等幾天,一起湊錢總能買得起回答。”
這麼多年,那些熬過來的C班學生哪個不是這麼走過來的。
趙離濃非要一個人攬下來,還去借了巨款。
以后呢?
每次都要這樣?
康安茹覺得趙離濃這不是好心,將來勢必助長C班學生的僥幸。
又有老師略帶抱怨:“這麼一公開,我收益沒了。”
基地的老師都是種植,不巧這位老師就是回答過關于西紅柿問題的其中一個種植。
若有人花積分圍觀后,一個月需要反饋效果,系統會據圍觀者反饋,將積分分發給答對的種植。
“那麼多答對的種植,到你手里才多積分?”康安茹懟道。
“也是。”那老師幸災樂禍,“被了蛋糕的是那些研究員才對。”
不過無論如何,趙離濃的名字是徹底被第九基地的老師們記住。
……
轉眼到了七月初,第九農學基地正式迎來了期末。
經過周期治療,農學新生們的西紅柿大部分恢復了,實在嚴重的,只能先拔了再燒掉,以防異變,但每個人至都有十個果子。
一株西紅柿就能結不果子,但凡多種活幾株西紅柿,結果量都在二十顆以上。
經過康安茹考核,C班沒有人被淘汰。
B班一開始走了彎路,有人認錯了病癥,選錯治療藥,但后來趙離濃的文檔公開,那些人立刻改變方案,績至也拿到了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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