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舒沒有食言。
即使裴胭與劉從傾鬧翻了,可依然沒有輕怠,仍然用東江醫院乃至劉氏集團最好的醫療資源給謝治病。
再加上陸啟霆那一千萬醫藥費的加持,謝很快就從重癥監護室里轉到普通病房。
期間岳瑯來了幾趟,帶著他之前就預備好的六個專業護工。
謝盼盼想要拒絕,可裴胭卻示意不必多說什麼。
所有人心里都很清楚,岳瑯只是傳聲筒跑的,陸啟霆才是那個發號施令的人。
“謝盼盼,你家所在的城中村快要拆遷了!”
這天,岳瑯臨走時忽然說了這麼一句話。
正在給謝喂營養米的謝盼盼連頭都沒回。
“不可能!我們這地方最近幾年都沒有拆遷的計劃!”
雖說周邊都在拆遷,可因為種種原因,們家所在的區域始終沒有被列拆遷范圍。
岳瑯重新關上門,坐回到沙發上。
“這是最新的消息,實話給你說吧,昨天才敲定了拆遷事宜,等通知到那你們手中,起碼也得一個月之后了。”
他目灼灼看著謝盼盼。
“其實有些不該說的,但……”
“不該說你就別說,沒人著讓你說!”
不等岳瑯賣完關子,謝盼盼強勢懟了回去,噎得他半晌不知道該說啥。
“盼盼,好好和小岳說話!”
謝是個極其心善的人,這些日子岳瑯忙里忙外張羅,可都是看在眼中記在心上,人家對們有恩!
被訓斥,謝盼盼翻了個白眼,狠狠瞪了岳瑯一眼。
岳瑯一副小人得志的臉,湊到謝病床邊。
“我給你講,謝盼盼是真過分,天天罵我欺負我,我了不委屈呢!”
聽到這話,謝盼盼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重重把碗放在桌上就要揪著岳瑯的領弄他,卻見這貨嗷嗷喚著找謝求救。
“救命!你看……”
“盼盼!這是干什麼呢?”
薛半靠在病床上,抬手護住岳瑯,瞪了自己的孫好幾眼。
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脾氣太沖,這麼彪悍的格,將來哪個男人敢娶?
謝盼盼被氣到差點背過氣去。
好好好!
岳瑯你可真是好樣的!
識時務者為俊杰,岳瑯知道自己不能蹦跶太歡,否則真惹怒了謝盼盼,他也沒好果子吃。
他上抹似的說了不哄謝開心的話,看差不多了,才起離開。
“哎,拆遷是真的嗎?”
到底,謝盼盼還是沒忍住追上去問道。
“真的!而且拆遷價格很高,就你們家那面積,嗯……暴發戶沒跑了!”
裴胭從外面進來時,就看到謝盼盼坐在沙發上發呆,表有點怪異。
“哎,你是不是傻了?”
在謝盼盼面前揮了揮手,裴胭問道。
謝盼盼終于回過神來。
“小,我們要發財了!”
一把抓住裴胭的手說道:“我們家要拆遷了,聽說補償價格非常高,不能分兩套房,是拆遷款就大幾百萬!”
說到這里,謝盼盼有點激。
“我剛才和商量過了,房子分下來之后,給你一套!”
拆遷?
裴胭有點詫異,不是說近幾年都沒有拆遷計劃嗎?怎麼忽然就……
正說著,只見薛荔快步走進來,臉上帶著春風笑意。
“我離婚了,來,請你們吃糖!”
薛荔從包里拿出幾包糖果放在茶幾上,出如釋重負的笑。
“那狗東西這些年一直拖著不肯離婚,結果前幾天鼻青臉腫回家之后,主提出了離婚,還凈出戶!”
當年結婚沒多久,薛荔就知道自己所嫁非人。
家暴、出軌、賭博……
所有惡習都聚集在這個男人上,儼然就是個畜生。
不是沒提過離婚,甚至還曾鬧到報警與婦聯介。
男人在警察面前懺悔道歉寫保證,扭臉就拿著菜刀揚言要和的父母家人同歸于盡。
薛荔不怕死,可怕父母親人到傷害。
自此,再也沒提過離婚的事,這些年來過得麻木絕,無數次萌生出自殺的念頭。
本以為這一生都無法擺這個狗東西,可現在……
“他似乎有所忌諱,甚至還跪在地上給我保證說以后絕對不擾我與我的家人,只讓我放他一條生路!”
薛荔神迷茫。
“我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能對他做什麼呢?”
聽到這話,謝盼盼挑眉。
“難道是他作惡多端遭報應,被老天爺給收拾了?”
一旁的裴胭卻低著頭沉默不語,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那天晚上臨走時,陸啟霆忽然拉住了的手腕。
“除了不離開我,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他的手心微涼,將的手腕攥得很,聲音里帶著討好。
“放過我邊的人,讓們過上平靜的生活,這就是我的要求!”
說這話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回,仿佛多看陸啟霆一眼都覺得惡心。
“好!我答應你!”
在即將走遠時,后傳來陸啟霆的聲音,有些虛幻與模糊。
結果沒多久,謝與謝盼盼居住多年的房子迎來了拆遷,們搖一變就了暴發戶。
薛荔也從無法掙的失敗婚姻中掙扎出來,徹底擺了渣男的糾纏。
裴胭不傻,不會天真以為這些都是巧合……
當年看斯芬.茨威格的《斷頭王后》時,有句話深深烙在的腦海里。
“那時還太年輕,不知道所有命運饋贈的禮,早已在暗中標好了價格。”
拆遷與離婚,歸到底都是易。
裴胭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謝陸啟霆的言而有信。
選擇回到他邊,他便履行了他的承諾,滿足提出的要求。
沉默片刻,裴胭忽然抬頭看著薛荔。
“雪梨阿姨,你給朱老師打個電話吧,問問工作室的況!”
自打謝出事之后,尤其是那晚朱麗元打電話騙與陸啟霆見面,裴胭就再也沒回過舞蹈工作室。
有些事不必多說。
薛荔雖然不知道裴胭要做什麼,但還是撥通了朱麗元的電話。
“經過芭蕾舞協會的調查,我當初的違紀問題是被人惡意陷害。”
“原來的團長被撤職,舞團邀請我回去但擔任團長,但我拒絕了,這個工作室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心,我不能辜負!”
電話里,朱麗元的聲音沒有太多的喜悅,反而帶著些許歉疚。
“我會一直堅守在這里等小回來,這是我對的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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