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一次, 三年沒有任何出格行為的容錯突然打架,讓他有些關心則了, 以至于忽略了很多, 堅持回來。
那天最后,有家長認出了他, 想多要錢, 江別故沒答應。
能認出他的人都知道他的向,所以難保家長回去之后不會跟孩子說什麼,而孩子又會怎麼做, 卻是誰也想不到的,或許他們也不是故意造眼前這個局面的,但卻是一個口子,一個只要存在就會越來越大的口子。
但現在江別故卻找不到補這個口子的方法。
流言已經為現在這個局面,早就沒辦法去追溯源頭,即便查到了又如何呢?去告對方誹謗,侵犯自己的名譽權嗎?不可能的,這件事尚且在學校,還沒有發展到社會,江別故只想到此為止,不想再擴大范圍。
況且江別故甚至都想不到他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自證他和容錯的清白,在這樣一個律師聲明都滿天飛的時代,他空口無憑的一句‘我沒有’真的就會有人相信嗎?
——
校門口丁程在等,見到江別故出來的第一眼就蹙了眉:
“你的臉比昨天還要糟糕。”
江別故沒理會這一句,只是看著校門口周圍或站或蹲的家長,開口說:
“你留在這里等容錯,等他出來,帶他吃個飯,再找個酒店休息一下,我回公司。”
“我送你。”丁程說。
江別故想拒絕,畢竟這里距離公司并不遠,不然容錯也不會每次放學都跑去公司了,但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丁程就截了他的話:
“你這麼走回去,我不可能放心。”
江別故靜默幾秒,同意了。
車子停在了一個距離校門口不遠不近的位置,但來往車輛太多,側方停了一輛車將江別故的車子堵在停車位上半點也不能挪,丁程原本想給對方車主打個電話,可對方并沒有留挪車電話,無奈之下,丁程只能回到車上等。
江別故倒還是一派的淡定自若,坐在后座看著車窗外來來往往的行人不知在想什麼。
他確實在想事,想老師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想事的解決方式。
再難的收購案,再復雜的企業重組項目都沒有這一刻讓他為難,商場上的事都有解決方式,即便沒有了不起也就一個輸字,可眼前的這件事若不好好解決,賭上的可就是容錯的人生了。
“之前我該聽你的話,讓你回來的。”沉悶的車廂,江別故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丁程過車后視鏡看了一眼江別故,發現他正在看自己,便回了頭,問他:
“容錯打架的那件事?”
“嗯。”江別故說:“現在學校也有了我和容錯的傳言。”
丁程有些詫異,公司里會有江別故和容錯的傳言,大概率是因為容錯經常和江別故出雙對的原因,而容錯又只聽江別故的話,難保無聊且又腦大的人會編纂故事,可學校卻是誰也沒想到的,丁程不知原因,但江別故說到了容錯打架,仔細想想卻也明白:
“抱歉,我當初應該攔著你的,只考慮到了你太累,沒有想到你有可能被認出來。”
江別故有些無力笑笑:“不是你的問題。”
“那我去聯系別的學校。”丁程很快給出解決方案:“容錯的績很優秀,之前就有好幾個學校聯系我想要讓容錯去他們學校就讀高中,我會聯系,安排好。”
丁程說的是事實,容錯的績是北清的苗子,一個行走的升學率,有學校爭搶也是意料之中。
江別故之前也這麼覺得,轉學就好了,可此時冷靜下來卻發現轉學本解決不了問題。
“這不是轉不轉學的問題。”江別故輕聲說:“是容錯只要跟我生活在一起,這種流言蜚語就不可能斷的干凈。”
即便解決了現在這個問題,以后也還是會有,他喜歡同,容錯和他住在一起,避不開的麻煩。
丁程一愣,幾乎不敢相信:
“你是要……”
“再說吧。”江別故打斷了丁程的話:“我好好想想。”
丁程并沒有松一口氣的覺,甚至更加沉重,他很清楚江別故的‘好好想想’代表了什麼,但此刻他也不好給什麼意見,靜默幾秒點了點頭:
“你也別太擔心了,有些事即便當下不能解決,時間也會證明一切的,前幾年不是還有說我和你嗎?”
丁程是江別故的特別助理,兩個人總是形影不離的,前幾年的確有段時間有過這樣的傳言,但兩人誰也沒有在意,沒多久便也散了熱度。
好多年前的事兒了,丁程不提江別故都快要忘了,笑了下:“但愿吧。”
側方的車主從旁邊的便利店里走出來將車開走了,丁程也發引擎將車從停車位上緩緩開了出去。
把江別故送到公司,丁程為江別故開了門,江別故囑咐他路上小心的時候,丁程說了句:
“容錯可能會想要來公司。”
“算了。”江別故笑著說:“他看見我這副樣子又要問東問西。”
丁程也笑了:“我努力把他攔下。”
丁程說完就要走,但才剛打開車門,江別故卻又停了他,說:
“小孩兒若是實在想來,也別太攔著,下午還要考試,別影響了他心。”
“好。”丁程說:“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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