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別故不覺得這個被商家做網紅波波球的東西有什麼真可言,但或許是旁邊小朋友都有,所以現在容錯拿著的時候他也覺得容錯難得多了些小孩兒氣,跟下午時分看到的那個穿軍訓服的他完全不一樣。
江別故還未來得及開口說什麼,眼前的容錯卻突然看向了自己后變了臉,在江別故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容錯抱著閃了一個位。
下一秒,一個歪歪扭扭騎著車的小孩兒就要倒在他們旁邊,又被容錯眼疾手快的攙扶住,這才免了一場磕,小孩兒抱歉的下了車,對他們鞠躬彎腰道歉,容錯說沒關系,也囑咐他盡量不要在人這麼多的地方學騎車,不安全。
小孩兒說了聲知道就推著車離開了,江別故一直看著容錯,他直到這一刻才恍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一直被自己當小孩兒的人,居然也會保護自己了。
江別故想的是小孩兒長大了,可容錯的臉卻真的很糟糕,江別故知道他在想什麼,微微笑了下:
“放心,平時我出來都有丁程跟著,況且我也沒什麼機會來這樣的地方,只是意外。”
只是即便這麼說,容錯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他的視線緩緩從江別故的臉上移至耳朵,沒忍住,問了一個這三年來都好奇的問題:
“哥,你的聽力能恢復嗎?”
第25章
江別故沒想到容錯會突然關心起自己的耳朵, 臉上的笑容雖然沒消散,卻多有些僵,他甚至連和一點都做不到, 最后只能移開了視線,轉朝著廣場外走去, 說:
“或許吧, 誰知道呢?”
這是什麼回答?醫生怎麼說的?總應該有個結論, 可江別故連醫生的話都懶得復述。
容錯蹙了眉, 邁步跟過去, 在打破砂鍋問到底和就此打住之間幾乎沒什麼猶豫的就選擇了后者,因為江別故的反應他看的清清楚楚,甚至從轉到現在, 他都沒再將視線停留在自己上,哪怕一秒。
容錯一直覺得聽不到是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他想過要去做個醫生, 將江別故的耳朵醫好, 可現在看來,倒也不是沒什麼好的, 至江別故什麼時候不想聽了, 不看就好。
回去的路上容錯和江別故都沒有說什麼話,出租車線暗, 江別故并不能看清容錯的形, 可即便看得清,他也不想再說什麼了。
沒什麼心, 也害怕容錯再問什麼。
江別故看著窗外,心里緒更多的其實是詫異。
事發生到現在已經走過九個年頭了,他無數次覺得自己釋然了, 可以放下了,卻沒想到事到如今卻還是不愿提及。
甚至還有頭疼發作的跡象。
車子停到別墅門前的時候,江別故這才從思緒中,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站在原地看著容錯付錢下車,繞過車走到自己面前。
容錯的臉沒有不好,江別故能看出的這只有對自己滿滿的擔心,淡淡笑了笑,說:
“回家吧。”
豆芽今天一天都沒有外出過了,雖然家里兩個人都回了家,但還是抵擋不住外面自由奔跑帶給它的,從容錯和江別故進門的第一時間,豆芽就沖了上來,里還叼著牽引繩,一直在江別故的邊繞。
江別故用腳輕輕的踢了踢他:
“今天還沒出去過?”
“沒有。”容錯走過來蹲下給豆芽戴上項圈,抬頭看著江別故:“你休息吧,我帶豆芽遛一圈。”
江別故二十多天沒回來,豆芽明顯想要江別故陪他,可是江別故沒意會到這一層意思,在容錯說完他帶豆芽出去之后,江別故直接點了頭:
“好。”
容錯卻并沒有立刻,看著他:
“你沒事吧?”
江別故笑笑:“沒事。”
容錯還想說什麼,但江別故已經越過他走向餐廳了,這個時候除非容錯跑到他的面前去,不然江別故是不可能知道他在說什麼的。
容錯收回視線,帶豆芽出了門。
豆芽走出房子的第一時間,就沖向了旁邊停著的自行車,那是容錯帶豆芽遛彎的必要通工,豆芽都已經習慣了。
容錯帶著豆芽去了別墅區附近的一個籃球場,這個時間不算太晚,籃球場上還有三五群的人在打籃球,有人還曾經和容錯一起打過,見到容錯招了招手,容錯也揮了揮手,帶著豆芽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
豆芽似乎還沒有瘋夠,扯著牽引繩想走,可容錯像是沒有到它的訴求,一直坐在原地,連看它一眼都沒有。
最后豆芽像是到了容錯的緒,不再拉扯,蹲坐在容錯的側,輕輕的舐了一下容錯手背,像是無聲的安。
容錯回過神低下頭看著對自己吐著舌頭瞇著眼的豆芽,沒忍住也笑了下,抬手他的腦袋,對他說:
“我不會再問了。”
豆芽像是聽懂了一樣,配合的了一聲,換來容錯更大力的,豆芽也很的閉上了眼睛。
容錯是真的不會再問了,因為不管江別故是什麼原因聽不到的,又會不會好,這都不會影響到容錯對江別故的看法。
哪怕他曾經殺過人放過火,也不可能改變他是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人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怎麼樣都是好的。
等籃球場上的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容錯才開始帶著豆芽往回走,回去他還有重要的事要做,這個時間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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