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文生是真這麼覺得。
覺得沒有必要。
覺得,我現在過的這麼好,我也徹底放下沈言辭,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真沒有必要再跟蘇雨過不去。
我對付蘇雨,讓蘇雨不好過,對我來說,也并沒有好。
為什麼就不能大度一點,讓大家都有好日子過。
他站在蘇雨的角度去想,去覺得我小氣,覺得我不應該再跟蘇雨計較那麼多。
完全不去想,我憑什麼?
憑什麼要放過一而再想要我死的蘇雨?
還有,什麼對付對我來說并沒有好?
看到得到應得的下場,我會很開心,這就是對我來說最大的好!
但,我沒有跟他多說什麼。
對于一個偏到已經沒有心的人來說,我早就知道說什麼都沒用,沒有必要去浪費那個時間。
“想要跟你白月合適的心臟,就快點把小羽治好,不然,先死的是你白月,隨后是你兒子。”
他能拿裴羽來威脅我們,我也可以拿他最重要的兒子來威脅他。
我爸剛對我有點愧疚的心,聽到我這話,立刻炸開!
“喬一,你……你真不能怪爸媽都不疼你,你自己看看你,看看你說的什麼話!那可是你哥,你親哥!還是跟你一胞同生的親哥哥!”
“喬先生何必這麼震驚,這麼不能接,你們不是一直都覺得我是個惡毒的人嗎?我一惡毒的人,我做惡毒的事,我六親不認,親哥也都能弄死,這不是很正常嗎?”
我那樣笑看向我爸。
看的他想說什麼,可你了半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好一會……好一會后……
他終于想起他要說什麼,但,我已經不給他機會說。
直接人進來把他給請了出去。
我爸被人架著請出去的時候,那樣不可思議地看向我,好像是怎麼想都沒想到,我會直接讓人把他給拖出去那樣。
他可是我親爸!親爸!
我爸媽總是這樣,總是不管他們怎麼對我,都覺得他們是我的親生父母,我都不該對他們不敬一下,更別說對他們手什麼。
從不去想,即便是緣關系,他們那樣對我,我都不可能會一直站在原地,只挨打,傷,不改變。
不去想他們不給與我父母,我又怎麼可能一直會對他們有子。
這世上,不管是什麼樣的,都是相互的。
有付出才會有回報。
不可能你什麼都不付出,卻能一直都得到。
裴慎來找我時,剛好看到我讓人拖走我爸。
他只是淡掃了我爸一眼,就讓想要罵我的我爸本能閉上了。
我爸他真是一個典型的欺怕型。
看著人把我爸給拖下去,裴慎才看向我,“怎麼了他又?”
裴慎太知道我爸和我媽對我是怎樣,所以,都不用想,不用我說什麼,就知道我爸來找我不是什麼好事。
事關到裴羽的治療,我自是把我爸的威脅說的清清楚楚。
裴慎聽完后冷笑一聲,“這事你不用心。”
裴慎從不怕別人威脅他,也從不接人的威脅,哪怕是拿他最重要的侄來威脅他,他也不接。
不是不在乎他的侄,而是,他會讓敢拿他侄來威脅他的人,怕他怕的后悔生到這個世上!
裴小叔讓我不用心,我就不再心。
因為我在威脅人這方面上,遠不如裴小叔,無需為他這個智者多慮什麼。
就好像,今天在會議上,他即便被警察帶走,即便我們真在保護沈言辭,按照厲霆所冤枉的我們確實是在窩藏通緝犯,可他說他能全而退,他就能毫發無損的全而歸。
想到這里,我看向裴小叔,“今天在警局怎麼樣?”
“沒事,就例行詢問了一下,然后我把沈言辭換了個地方,他現在的罪名還沒有定下來,嚴格說起來,我們并不算是窩藏什麼通緝犯。”
“再加上,厲霆之前的勢力沒有到港城來,他并未在港城犯下什麼罪,這里的警察也無權拘留他什麼,我就更算不上有罪。”
像裴慎這樣做事素來都想的很是全面的人,在要做什麼事時,已經想好了所有后續會發生的可能。
所以,不管發生什麼樣的況,他都能應對自如。
聞言,我徹底松了一口氣。
雖然,裴小叔一開始就說沒事,可我還是忍不住害怕,擔心會連累到他。
覺到我這松氣,裴小叔笑著了我的頭,“別擔心,一切相信我。”
“嗯。”
“早點休息,我請了多科專家明天來給沈言辭會診,明天我們早點過去。”
裴慎對沈言辭的用心,讓我忍不住道,“謝謝。”
“不用跟我客氣,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沈言辭,他也救了我不是嗎?”裴慎不管出于什麼原因,都不想沈言辭就這樣出事。
想到沈言辭為了我都能替裴慎擋子彈,我一時,心復雜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沈言辭,他真不是以前的沈言辭了。
以前的沈言辭是怎麼都做不到這個地步的。
若是以前的我,看到沈言辭這樣的改變,看到他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應該會開心的要死,會不管他曾經做了什麼,都無條件地原諒他。
會毫不猶豫地撲到他的懷里,抱著他,再不跟他分開。
可是,他不是以前的他了。
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雖然,我很不想讓沈言辭出事,很想要他活的好好的,為了能保住他,什麼都能去做。
可,我的心卻永遠都沒法像之前那樣跳,那樣去歡喜他。
甚至,我在之前在想要不要用肚子里的孩子來激勵沈言辭,讓他有更強的求生時,我還猶豫了。
怕他醒來后,會想著跟我搶孩子。
這是以前的我絕對不敢想的改變!
因為以前的我不管什麼時候,面對什麼,最優先想到的都是沈言辭,只要能為他好我什麼都會做!
哪怕是一點小事。
現在,我卻在他面對生死關頭時,還能猶豫。
真。
沈言辭變得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沈言辭。
而我也變得完全不像是以前的我。
有些傷痕一旦造了,不管再做什麼樣的彌補,它都橫在那里,一不,讓人無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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