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雲卿不記得幾點睡的,最後一眼看窗外,天似乎都已經蒙蒙亮,全一灘水,一下的力氣也沒有,被汗的有力手臂抱著,在他懷裏安心睡過去。
睡前,還在疲志堅,甜滋滋地回味來著,沒想到中午醒來,比睡前還要暈,居然發燒了。
雲卿窩在被子裏,嚨幹得說不出話,臉頰滾燙,視野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可憐地“雲深”。
霍雲深急瘋了,給裹上外套就要去醫院。
雲卿扯他袖口:“不用,我應該是在橋上吹風著涼了,吃點藥就好。”
眨眨眼睛,很有先見之明地說:“你不許自責。”
以男朋友的格,多半會把這場小病怪到他自己,甚至是初次激烈的床事上。
承認,他第一次嘛,反應大得不得了,纏著不願意收斂,的確有些過度,可一點也不覺得難,或許會酸累,抵不住他的熱烈索取,但心裏,只有滿漲的甜。
霍雲深角繃著,給仔細喂了藥,又熬粥照顧吃下,把用棉被裹,摟著強迫繼續睡。
雲卿咕噥:“我睡不著……”
霍雲深眉眼僵冷,心疼得不知所措,邦邦要求:“聽話。”
他恨不得任何病痛,都十倍百倍替換到他上。
雲卿被他像照看小孩兒似的管了幾天,冒發燒早就好了,小心思開始蠢蠢。
猜的一點沒錯。
小霍先生果然把床事當讓生病的原因了。
原本應該濃意天雷地火的日子吧,他簡直忍石頭,對的各種小暗示都刻意忽略掉,一門心思給養。
養了超過一周,雲卿實在看不下去他那麽難了。
著買了件不太卡通的睡,有蕾花邊的款,趁晚上穿好,實在不好意思,又在外面套了件保守的小浴袍。
“卿卿過來,我給你卸妝洗臉。”
雲卿應了一聲,乖巧跑過去,往他臂彎裏一鑽,假裝無意地把浴袍領口敞開了一點。
霍雲深垂眸看見,手指了。
雲卿不甘示弱,又把腰帶悄悄扯開,還努力表現得驚訝:“啊……開了,雲深,你幫我系上。”
抓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間。
霍雲深眼裏緒翻滾,緩緩給打了結。
雲卿喪氣,怎麽這樣,對蕾睡都扛得住!
悶悶抿,被霍雲深照顧著洗了臉,看著他擰著的眉頭,又燃起鬥志,先回臥室裏,塗了一點點暖淡的香水,又把礙事的浴袍扯掉,套上一件背後有拉鏈的罩衫。
等霍雲深進來,趕發揮演技:“頭發被拉鏈勾住了……”
他兩步趕過來,俯給理。
雲卿得逞,輕聲說:“要睡了,直接替我下來吧。”
霍雲深頓了頓,把拉鏈完全拉開。
孩子細瓷一樣的背被蕾薄睡半遮半掩,好得讓人心。
雲卿心髒怦怦跳,乘勝追擊,用腳尖蹭了一下他的,扭頭看他,笑得明豔慧黠。
霍雲深就算是個神仙也不了。
他擡起雲卿的臉,低沉問:“是不是真以為我忍得住?”
雲卿溫順靠過去,仰頭笑盈盈盯著他:“就是想讓你忍不住。”
霍雲深那點薄弱的耐力徹底用盡,把推到後面松的枕頭上,裝得兇惡:“我沒個分寸,真不怕再生病麽?”
雲卿攬住他後頸,無比自信:“我家雲深才不會讓我病,只會……”
虎狼之詞說不出來,想想就臉通紅。
霍雲深不再抑,低頭吻上潤的。
隔天一早,霍雲深天沒亮就醒了,張地守著雲卿睜眼,反複給試了好幾遍溫,確定真的沒事,才把提著的心放下。
雲卿開心:“我說什麽來著,現在你信了吧。”
“信了,”霍雲深把溫計扔一邊,拽住一臉驕傲的小姑娘,“為了證明,再來一次。”
雲卿也不能每天住在家裏,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要留宿舍。
霍雲深但凡走得開,一定接送,牽著明正大走在校園裏,任別人指指點點地看。
他知道,卿卿在學校裏非常歡迎,覬覦的人排隊,從他第一次公然出現起,大概家背景就被得一清二楚了。
太多人眼裏,他配不上卿卿。
但有的肯定,他就無所謂別人目。
雲卿的幾個舍友是真的關心,聚在一起追問:“你男朋友帥是真的帥,那些追求者哪個也比不了,但是……”
但是後面的容可太多了。
“他沒錢啊,現在只能住個出租房。”
“聽說還是大家族的棄子,那跟他在一起會不會有危險啊。”
“他名聲不好,本人看著也好嚇人,太兇了。”
“雲卿,他對你占有強得過份了,總跟著你,都沒給你多個人空間,你不會累嗎?這種也太窒息了吧,換別人早瘋了。”
雲卿沒生氣,認真對們說:“他特別好,我也不累。”
“他就是那樣的格,我他全部,如果覺得窒息,”莞爾,“我想,肯定是因為不對等。”
不對等,才會厭煩想逃離。
得沒他多,才會當沉重的負擔。
而只是心疼,被他強烈需要時,覺得幸福,像是人生被填滿。
雲卿大一上學期快結束的時候,難得一次霍雲深工作太忙,來不及接,就在校門外撿了只髒兮兮的流浪小貓。
霍雲深爭分奪秒趕回家時,一打開門,沒等到心念的人撲向他,倒是見到滿地的水,他家卿卿狼狽地拎著只洗到一半的小貓崽,彎眸朝他笑。
“雲深你看,我撿的!”
小貓崽怵他,本能往雲卿懷裏躲,格外黏人。
霍雲深冷冷注視它,有種強烈的被侵。
他跟卿卿的家,每次回來,眼裏都只有他一個人,這還是第一次,抱著別的生,本顧不上他。
霍雲深把小貓崽接過來,不讓卿卿手,三兩下把它洗好,低聲說:“可以讓閔敬養。”
雲卿拉著他手臂:“閔敬邊也沒個孩子,多半養不好,它流浪好久了弱,需要一點時間恢複,等它好了,再給別人行嗎?”
眼的,帶一點小央求。
霍雲深再不喜歡,也舍不得讓卿卿失:“……好。”
雲卿歡呼,把小貓抱住,在霍雲深臉上親一下,逗他:“不許吃醋,只你。”
小貓崽倒是爭氣,沒什麽病,很快就好起來,偏偏在雲卿面前很會裝弱,霍雲深屢屢到了邊的“送走它”無法說出口,被迫開啓了爭寵生活。
卿卿外出回來,他跟小貓一起迎上去,貓比他靈活,率先占據卿卿的小,喵喵著吸引注意。
雲卿只好把它先提起來,再去顧及霍雲深,親多下也他悶悶地求不滿。
吃飯時候它更會了,無力往雲卿腳邊一伏,等投喂,原本好好的甜時也被攪和,得把它算在其中。
霍雲深趁雲卿不在家,把小貓拎起,惡聲惡氣警告:“再黏,把你送走。”
小貓喵喵沖他呲牙。
霍雲深冷著臉,半晌後低低說:“別和我搶。”
小貓這次沒喚,停了停,很矜持地輕輕了他一下。
雲卿發現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小貓變得超獨立,每天懶洋洋晃在貓爬架上,也不那麽纏人了,吃吃喝喝無比放得開,過得閑散舒適,沒事瞥一眼家中一霸霍雲深,克制地爪子。
霍雲深渾豎起的刺總算放下一些,也肯給它喂喂貓糧,到晚上讓它自己老實睡客廳的貓窩,關上臥室門,獨占卿卿。
雲卿笑著鬧他:“你還吃小貓的醋。”
“吃,”他承認,“搶你注意力的,都吃。”
雲卿親親他角,拉他躺在床上:“今天時間還早,我們看電影。”
比起去電影院,雲卿更喜歡和他靠著依偎著,在家裏看,霍雲深買了投影儀,可以映在雪白的屋頂和牆壁上。
看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親無間地擁在一起。
霍雲深起初并沒有注意電影,心思都在卿卿上,後來見眼眶,他才轉向畫面。
故事裏,深的人被拆散,主角意外失去記憶,跟昔日的男友再見面時,把他當做陌生人。
他心頭莫名絞痛,被突如其來的懼怕淹沒。
電影放完,霍雲深許久說不出話,只用力抱著懷裏的人,鼻息很重。
雲卿也還沉在傷的緒裏,他冰涼的臉:“你想什麽呢。”
他沉默,微微咬牙。
雲卿恍然,往他口更地了,有些好笑地問:“是不是擔心我也會忘了你呀?”
霍雲深咬,啞聲抗拒:“不準瞎說!”
雲卿笑他可,又覺得心裏泛酸。
他總是害怕失去。
聲說:“別怕,我要是真敢忘了你,你就把我逮回來,綁在臥室裏,哪也不讓我去,每天只看你,只想你,直到記起來為止。”
霍雲深不能想那種畫面,心裏鈍痛,故作輕松說:“我真的會綁。”
雲卿怕他暗自難過,幹脆找來一條巾:“現在綁也行,反正我不跑。”
霍雲深看著小姑娘滿是意的眼睛,當真把纖細的手腕系在一起,又慢慢拆開,低聲一步步教:“這個結只有我會解。”
雲卿靠著他的肩:“現在我也會了。”
靜謐夜裏,窗外夜深沉。
霍雲深攬著到骨子裏的人,低聲問:“卿卿,我這麽占著你,患得患失,不給你自由,你會煩麽。”
雲卿搖頭,坐在他上,把臉頰埋他溫暖的頸窩裏,輕輕說:“你給我綁的結雖然解開了,但我仍然待在小籠子裏。”
霍雲深間然滾。
籠子……
本不給他想的機會,笑得格外甜:“是名霍雲深的小籠子,我心甘願住在裏面,這一輩子只想你,不想逃。”
作者有話要說:nbsp;nbsp;明天是最後一章年番外,然後還有兩章回到現實時間線的,就結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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