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眼過去了半個月。
這日姜唯洇被謝請去了含香殿,引路的宮說道:「太子妃殿下,您可得要好好安咱們公主,公主從昨晚開始就唉聲嘆氣沒有停下了。」
姜唯洇詫異道:「公主為何事嘆氣?」
宮一言難盡,「您進去就知曉了,對了舒姑娘也已經到了。」
姜唯洇進殿中,正好看到舒韻月坐在一旁不耐煩地嗑瓜子,而謝還哭得小臉通紅,幾個宮忙前忙後的給眼淚。
謝推開宮,伏在桌上痛哭道:「你們出去!本公主不想看到你們。」
宮慌張:「公主……」
「出去啊!」
姜唯洇點點頭,讓那幾名宮出去將殿門關好。
坐謝旁,問道:「公主,您這是怎麼了?」
謝聽到姜唯洇聲音,猛地坐起抱住哭喊:「洇洇,求你去跟我皇兄說好不好,我不要嫁給程楚修!」
「啊?」姜唯洇詫異地張。
舒韻月吐了瓜子殼,慢聲道:「洇洇,昨晚陛下同阿說要給和程楚修賜婚。」
姜唯洇驚訝道:「怎麼如此突然?」
舒韻月聳肩,「我也不知道,總之阿說陛下是通知一聲,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還讓安心待嫁。」
謝哭喊道:「父皇不疼我了,他明知道我多討厭程楚修,還把那討厭鬼賜給我做駙馬,我不稀罕!」
「洇洇,皇兄最聽你的話,你一哭皇兄就沒辦法了,求你幫我一回吧!」
姜唯洇為難道:「可是這是陛下賜婚,殿下即便想幫忙也沒辦法啊。」
謝又哭:「不是的,若是皇兄為我說話,父皇定會考慮的。」
「這個……」見謝實在太可憐了,姜唯洇只好道:「這樣好了,我晚點回去問殿下。」
謝撲上去抱住姜唯洇,「還是洇洇最好了。」
氣得哼一聲:「不像阿月,我讓進宮給我想辦法,竟在我寢殿嗑瓜子!氣死我了!」
舒韻月無辜道:「我能怎麼辦啊,那是聖旨啊,我還能去找陛下嗎?我都說了讓你去找皇后娘娘想辦法,你自己不去。」
謝哭唧唧道:「你不知道,我父皇母后已經冷戰二十年了,母后才不會因為我的事去找父皇呢。」
「那就沒辦法了。」
謝氣憤:「也不知道父皇是不是老糊塗了,那個程楚修死板魯,怎麼配得上本公主?」
舒韻月則是羨慕道:「真好啊,阿你爹是陛下,想要哪個男人陛下手一點就可以了,不像我……」
和陸公子的事,還不曉得能不能。
「我聽說陸公子要和賀尚書家的姑娘相看了,急得我幾個晚上都睡不著。」
姜唯洇問道:「阿月,你同我表哥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提起此事,舒韻月方才還氣憤的臉頓時紅一團,支支吾吾道:「我說出來,你們可別笑我。」
姜唯洇和謝點頭,二人對這種事都極其興趣,期待許久。
舒韻月害地眨了眨眼,「那是一個秋意融融的清晨……」
謝不耐煩打斷,「你能不能直接進正題?」
舒韻月哼了聲:「那天清早,我跟我母親一同去陸府看陸老夫人,恰逢陸公子出門,我娘讓我和他見禮。」
姜唯洇和謝聽到此,頻頻地點頭,「嗯,然後呢。」
難道是陸曦行做了什麼事,譬如英雄救,才讓舒韻月芳心暗許?
舒韻月答答道:「陸公子溫和淺笑朝我看了一眼,隨後便走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與他私下見過一次。」
姜唯洇,謝:「……」
「你們倆這是什麼表?我說的都是當日的況,沒有一個字的作假!!」
謝扯了扯,「就這,你就對陸曦行一見傾心了?」
舒韻月害地笑:「對啊,他笑起來可好看了,最重要的是,當時一縷輕地照在他的側臉上,我稍稍抬眸看了他一眼,彼時他低眉斂目,日下的容每一寸都恰到好。」
姜唯洇抿了抿,說道:「聽我哥哥說,表哥他不太喜歡過於主的姑娘家……他比較欣賞斂嫻靜的子。」
舒韻月:「……」
「那我現在斂嫻靜行嗎?」
姜唯洇笑了笑,「可以試試哦,說不準呢。」
就像旁人都說殿下不會喜歡這種笨笨反應慢的姑娘一樣,誰能想到殿下最喜歡的就是了。
沒有撒謊哦,昨晚又纏著殿下,親耳聽他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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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唯洇托腮坐在臨窗下發呆,臨近傍晚時分謝斐回了東宮。
想起謝拜託的事,急忙拉著謝斐進來跟他商量,「殿下,公主不想嫁給程小將軍,有沒有辦法讓陛下收回命啊?」
謝斐慢條斯理解開襟扣,淡聲道:「是謝讓你過來找孤幫忙的?」
姜唯洇道:「那可是你妹妹,不想嫁,難道殿下就不能幫麼?」
謝斐道:「此事父皇與孤提及過,父皇是得知了一件事後,才決定促那二人的婚事,這回即便是母后出馬,父皇都不會改變決定。」
姜唯洇不解地問:「為何啊,陛下知道了什麼事?怎麼就急忙給公主定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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