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nbsp;nbsp; 番外一
◎封後篇10◎
番外一:封後篇10
平遙長公主的婚事, 雖然躲的了一時,但到底,太後既著手開始為準備了, 就不會再輕易善罷甘休。
接下來的幾日, 聞萱又時不時就會被太後娘娘喊去幫長公主相看人選。
順便有些話,太後為母親,不好告訴長公主的,便也會代給, 喊這個算是準嫂嫂的人去說。
而關于漠北的況, 果然,漠北的新王即位,只不過是想找個借口,再度挑起戰事。
大盛拒絕和親的消息終于傳回漠北之後, 邊塞的況又變得岌岌可危起來,雙方僵持不下,呈劍拔弩張之勢。
來自塞外的報一封接一封往修文殿裏送, 蕭應決幾乎一日十二時辰, 全待在了書房裏。
聞萱白日裏在章寧宮聽太後娘娘的教誨, 幫平遙相看合適的夫婿人選,夜裏便在華疏宮點燈等著蕭應決回來。
只是邊塞急,聞萱一連兩日,都是在桌邊等到自己趴著睡著了, 才終于等回來蕭應決將給抱回到床榻上的。
而清早眼睛還沒睜,蕭應決便又走了。
若不是宮人們告訴,夜裏陛下回來過, 華疏宮裏也的確有他換下的裳, 聞萱只以為, 蕭應決得有好幾日不曾來見過自己了。
他公務這般繁忙,夜裏還要趕回來華疏宮,陪著睡覺,這般過了沒幾日,雖然一直不曾見到人,但是聞萱心疼的心思,已經徹底收不住了。
這日,又到章寧宮學習,太後娘娘正又被平遙長公主的婚事攪到心煩,見到聞萱,也沒什麽好臉。
但好在聞萱這幾日都聽話的很,事辦的基本也滿意,所以也沒怎麽朝著聞萱發脾氣。
只是按部就班地過了一個上午。
晌午時,聞萱借了太後的小廚房,又親自下廚,做了一道鯽魚羹,命人送到修文殿去。
自打上回學了幾日的松鼠鱖魚,眼下,聞萱進廚房,別的東西倒是還不會做,剖魚卻是剖的越發得心應手了。
太後知曉後,問道:“這是給皇帝做的?”
“是。”聞萱回道。
太後便又問:“皇帝近來因為漠北之事,忙的很吧?”
“是。”
聞萱再度點點頭。
“陛下這幾日,因為邊塞的事,常常忙到深夜很晚才回華疏宮,子時歸,卯時起。妾又貪睡,夜裏明明想等他,但總是等著等著便自己睡著了,早上又起不來,是以,已經有好幾日沒有見過陛下了,也不知他如何,胃口怎樣,實在思念,便做了一道魚羹送去,聊表心意。”
只是幾日不見,而且明明夜裏仍舊睡在一起,只是見不到面,就思念這樣。
太後對聞萱這等依賴蕭應決的態度,還是有些不贊同。
但不贊同也沒辦法,人家小夫妻二人,如今儼然已經把蕭應決每晚都要回華疏宮睡覺當了常理,一日不回都不行。
而且,若說方才,太後還有些不明白,聞萱今日特地在自己宮中做魚羹的用意,眼下卻是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聞萱這是想借著皇帝的辛勞,求放去修文殿裏住幾日呢。
蕭應決為皇帝,日日理朝政辛苦,但夜裏不論多晚,都還是要回到華疏宮。
若是能同意直接喊聞萱住到修文殿去,不就省了皇帝許多的力同時間了嗎?
也真是。
難不的,就真的一日也離不開皇帝麽?
太後無可奈何,既不想就這般壞了規矩,但又不得不承認,一個皇帝,一個聞萱,如今竟是也有些心疼這對夫妻倆。
何況上回聞萱拒絕公主和親的那番話,說的實在在理……
“行了。”深思慮之下,太後道,“既皇帝如此辛苦,貴妃為如今後宮之中唯一一位後妃,理應為皇帝分憂,這幾日,便多去修文殿陪伴聖駕吧。”
終于肯松口。
聞萱喜出外,忙不疊起,釵不晃,步搖亦是穩穩當當地朝著太後娘娘行禮:“是,妾謹遵太後娘娘吩咐!”
太後一言難盡地看著。
雖說過了這大半年,聞萱的規矩是越來越有樣子了,但是心底裏,到底還是同個孩子一般。
得了太後娘娘的發話,聞萱是日離開章寧宮後,馬不停蹄便命人收拾好自己的,隨去到了修文殿。
夜了,蕭應決仍舊在修文殿中和人議事。
聞萱也沒有急著喊人去稟報蕭應決,而是又親自吩咐人去熬了湯,就這般坐在偏殿裏頭等著他。
—
蕭應決是夜又忙到子時三刻的時辰,這才從修文殿的書房當中離開。
他尚不知曉聞萱搬來了修文殿的事,在屋中忙了一整日,如今看著月朗星稀,他總算是有些放松的機會。
他踏著月,一如既往想去到華疏宮。
自打知曉聞萱的真相之後,蕭應決便沒有一日,是不同聞萱睡在一起的。
沒辦法,他舍不得。
就算是短短的一個夜裏,他也總是不住要想,若是他沒有陪著聞萱,聞萱第二日,會不會就變差。
雖然他知道,就偶爾的一日,大抵不會。
但他也不願意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
所以能去到華疏宮,他就一定會回去。
這幾日雖然繁忙,但幸好,天氣一直不錯,萬裏長空接連放晴,夜下,星河流轉,蟬鳴不止。
蕭應決走下修文殿的臺階,轉邁步,便朝著華疏宮的方向走去。
哪想下一瞬,卻聽杜伯魚道:“陛下,貴妃娘娘如今正在修文殿中。”
“什麽?”
蕭應決腳步頓住。
杜伯魚便指著他自個兒寢殿的方向,點了點頭。
無需多言。
蕭應決立馬又上了臺階,繞著修文殿的回廊,直接去到了自己許久不曾再踏足過的寢殿。
—
聞萱支著腦袋,今日是已經困到不能再困了。
但不能睡。
好不容易求了太後娘娘,住到了修文殿裏,若是又睡著了,豈不是今夜又見不到蕭應決了?
腦袋困的直點頭,手中捧著賬本,想要自己集中力,多看看書,但結果還是沒有什麽用。
燭火在眼中,如今便像是催著人睡著的利。
終于,賬本自聞萱日手中落,聞萱打著哈欠,實在是熬不住了。
仰頭朝著屋外張,知道蕭應決近幾日忙,但是不知道,竟忙這樣。
如今都已經子時過半了。
正當琢磨著,是不是當真該自己先上床就寢之時,一道推門聲引起了的注意。
而後,聞萱便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影,終于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陛下!”
在見到蕭應決的剎那,聞萱起,忍不住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裏。
蕭應決被撞了個滿懷,還以為這個時辰,聞萱已經睡下了。
但是居然沒有。
他低頭著清醒的聞萱。
聞萱幾日不曾見過他。
他又何嘗不是幾日不曾見過醒著的聞萱。
這幾日蕭應決往華疏宮去的遲,見到聞萱,總是趴在桌上等著自己睡著的樣子,不免多有心疼。
他同相擁了一會兒,這才抱著人直接去到床榻上。
“今日怎麽想到跑修文殿裏來了?”他問道。
聞萱以為他這是在責備自己,忙解釋道:“我問過太後娘娘了的,太後娘娘說,陛下辛苦,妃子偶爾跟隨照顧,也是應當的,便許我過來了!”
蕭應決知道。
他當然知道,聞萱跟隨了母後這般久,如今斷不會再隨隨便便地獨自跑到修文殿來。
他想問的,只是聞萱為何起了要來修文殿的主意。
明明他夜裏也會回去華疏宮的。
“可是那般陛下很辛苦!”聞萱道,“陛下要忙朝堂上的事,已經夠辛苦了,夜裏還要顧著來看我,雖然華疏宮離得也不遠,但到底要走那麽多的路,我來了,陛下便不用再走去到華疏宮了!”
是這個道理。
蕭應決笑了笑,又俯抱著自家的貴妃,更了一些。
說是聞萱在依賴著他,但此時此刻,卻是他將腦袋,搭在自家貴妃的肩膀上。
聞萱說的沒錯。
他很累。
這幾日,當真有些累。
看奏折累,關注漠北的戰事累,那條短短的去到華疏宮的路,雖然他沒有怨言,但有時候,也走得好累。
蕭應決不知道該同誰去訴說自己這份辛苦,好像跟誰說都不恰當。
他是皇帝,他天下萬民敬仰,坐擁世間最多的財富,他有什麽好喊累的呢?
所以他只是靠在聞萱的肩膀上,什麽話都沒有說,就這般默默地與相擁,與互相依偎。
聞萱原還有些困意,眼下是徹底沒有了。
覺到自己肩膀上的沉重,也明白了為帝王的疲累。
任蕭應決在自己的肩膀上靠了許久,這才拉著他躺下。
盤坐在蕭應決邊,像個真正的大人一般,道:“陛下睡吧,妾在這裏替你按一會兒。”
蕭應決卻拉著的手:“日日都去章寧宮聽訓,梵梵不累嗎?”
聞萱抿了抿瓣。
不喜歡說謊,章寧宮的日子,是有些許累的。
但那種覺,更多的是一種充實,相比起蕭應決的這些,實在不算什麽。
于是搖了搖頭。
蕭應決卻固執地拉著躺下,將像個珍貴的布偶娃娃般抱進懷裏,繼續地依偎著。
“這樣就夠了。”
他瓣輕點了下聞萱的眉心。
“梵梵,就這樣陪著朕,就夠了。”
聞萱沉默了片刻,聽蕭應決的話,當真便就不再做些別的事了。
是夜月高風清,聞萱窩在蕭應決的懷裏,同他安靜地倚靠著,就這般互相廝守到天明。
雖然睡的很晚。
但這個夜晚,卻是聞萱近日以來最為心滿意足,覺得最為圓滿的一個夜晚。
也忘記了,是在哪個話本子上,瞧見過這麽一句話,做是常常覺得虧欠。
聞萱想,蕭應決堅持日日都來華疏宮看,心疼他的疲累,對他覺得虧欠;
蕭應決卻也心疼的,總怕自己做的不夠多,會害得永遠不能病愈,對也有所虧欠。
這樣的虧欠,好像有好,卻也有不好的地方。
嗯,那就是蕭應決太過珍視,總是舍不得一點苦,一點累,一點傷。
可也歡喜他,也想自己的肩膀,為他在外征戰覺到疲乏時,可以倚靠的家園。
是夜也是難得的一回,蕭應決睡著後,聞萱卻還沒有睡著的夜晚。
靠在他的懷裏,拿著瓣悄悄輕點著他的臉頰,一如他們最初的那般樣子。
悄無聲息,卻又懷揣著最為懵懂的依。
悄悄地親了他許久許久,這才閉上眼睛,安心地睡去。
【作者有話說】
家人們,不知不覺,居然寫了九十九章了!今天和明天兩章給大家發一波紅包鴨,小小慶祝一下!歡迎見證我們梵梵和決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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