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宗明總不會指著甘斕真的嫁給盛執焰給他搞那塊地皮,顯然是甘斕和盛執焰分手、再把送給邵征價比更高。
不過,這其中最大的變數,是盛執焰。
鄒澤譯和權曄都想起了那天在會所時聽見的話了——
至,盛執焰當時的態度,是認真的。
印象中沒見他對哪個朋友這樣。
權曄看向梁晉燕:“聽說任宗明在等邵家的投資。”
——任宗明的最終目的,是把甘斕送給邵征當人。
這句話也不必他說出口,在場的人都懂。
這幾年里,類似的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只不過任宗明一直沒有公開過甘斕的份,導致甘斕的風評越來越差。
好多人提起就會直接“撈”。
“所以,”程應錦沉默了許久,大腦告訴運作之后,終于讀懂了梁晉燕之前那句看似無厘頭的話,“你要讓阿澤去做冤大頭?”
權曄和鄒澤譯同時醍醐灌頂,轉頭看向梁晉燕。
權曄:“你要給任宗明錢?”
鄒澤譯:“你讓我給任宗明送錢?”
“不是送錢。”梁晉燕糾正他,“去告訴他你在追甘斕。”
鄒澤譯:“……這不就是給他送錢?”
他不認為兩者有什麼區別:“你錢多燒的?”
梁晉燕:“你去不去。”
鄒澤譯五都要皺一團了,“你樂意燒錢,人家領你的麼,現在你的小甜甜可是一心要嫁給你未來侄子呢,你做這些,只會覺得你壞了的好事兒。”
梁晉燕冷冷地睨著他:“想打架是麼。”
鄒澤譯脖子一,“呵呵呵,誰怕誰,我非得把你的腦揍好了。”
“打住。”權曄趕出來調和場面。
鄒澤譯再賤下去,梁晉燕真要跟他打了。
“你晚上不是和甘斕見面麼,先問問的想法吧。”權曄斟酌后,對梁晉燕說:“要是不配合,阿澤也唱不了獨角戲。”
“很難唱麼。”梁晉燕的反問毫無溫度。
鄒澤譯:“對你來說應該不難,不然你怎麼一唱十年唔唔——”
程應錦直接拿起抱枕把鄒澤譯的堵上了。
他看向梁晉燕:“這件事我來辦吧。”
梁晉燕聞言,眉頭微微皺起看向程應錦。
程應錦已經猜到了他要問什麼,“剛分。”
梁晉燕之所以找鄒澤譯做這件事,是因為幾人里只有他是單。
權曄:“你分手了?”
程應錦沒回答,將抱枕從鄒澤譯臉上拿下來,“還需要做什麼,你一次告訴我。”
——
上午從任家回來之后,甘斕就在微信上主找了盛執焰聊天。
先關心了一下他昨天回去之后的況,借勢了一下盛執焰的態度。
盛執焰暫時還算堅決,跟甘斕承諾說一定會抗爭到底。
甘斕約了盛執焰晚上出來見面,兩人定在經常去的那家購中心北門見面。
購中心就在醫院附近,甘斕提前十分鐘就到了。
盛執焰停好車過來后,一眼便看見了。
也就十七八個小時沒見,盛執焰卻覺得跟過了是七八天似的,剛看見甘斕便將抱到了懷里。
盛執焰抱得很用力,也很突然,甘斕下意識地皺了一下眉,但很快便像小貓一樣窩在了他的口。
甘斕這模樣讓盛執焰心不已:“我這一天都在想你。”
甘斕“嗯”了一聲,從懷里抬起頭來,輕輕抓住他的小臂:“我們先去吃飯吧。”
停頓了一下,甜甜地笑著補充:“最近我養你哦。”
盛執焰被甘斕牽著到了一家餐廳,餐廳的檔次不是很高,比不了他平時帶去的那些,但這個毫不影響盛執焰的。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他說過“我養你”三個字。
不可一世、揮金如土的盛小爺,從前若是聽見人這樣同他說,恐怕會覺得對方在冷嘲熱諷他是小白臉。
可甘斕說出口,他卻只有。
他就知道他這次沒有看錯人,甘斕和別的人都不一樣。
就是最值得被他娶回家的人。
如果說盛執焰之前還有些許搖擺不堅定的話,那在甘斕的這句話之后,他徹底下了決心。
——
甘斕隔天一直待在醫院。
盛執焰上午的時候發了條微信過來,說他父母回來了,今天會跟他們好好談談。
盛執焰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分公司,想必這次也是聽說了這一出才趕回來的。
甘綦今天的狀態還不錯,甘斕陪下去曬了太,買了花。
傍晚去食堂買晚餐的時候,甘斕上了辛滿。
辛滿一如既往地熱絡,“來給甘綦買飯嗎?”
甘斕“嗯”了一聲,“你吃過了嗎?”
辛滿點點頭,指著某個窗口說:“那邊有蛋餅,味道很不錯。”
甘斕怔了一下,不記得和辛滿說過吃蛋餅。
可能是甘綦說的?
經常會和進來病房的人聊些有的沒的。
“我等下去看看,謝謝辛醫生。”甘斕道謝。
辛滿:“太客氣啦,你今晚也留下照顧甘綦?”
甘斕點點頭。
辛滿:“辛苦了,記得按時吃藥,我先下班了,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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