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愿跟梁晉燕這種裝都不裝的變態打道,也不想應付邵征。
邵征會讓想起梁商承。
當初梁商承剛追甘綦的時候,用的也是這樣的手段,溫紳士,揮金如土,呵護。
甘綦那時候經驗為零,本不可能是梁商承的對手。
甘斕時常會聽說和梁商承的相細節,說梁商承說和別人都不一樣,是最特別的那個。
結果呢?
他還不如梁晉燕。
梁晉燕最起碼不虛偽,不會又當又立。
真諷刺。
這麼厭惡虛偽的人,卻每天都在戴著面演戲。
——
后面的一兩天,甘斕每天都能收到邵征的微信。
容大概就是一些日常的聊天,他還會時不時地發一些比較曖昧的話過來。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邵征問:【考慮得怎麼樣了?今晚來酒店找我麼?】
這不像是一句商量的話。
邵征肯定是跟任宗明通過氣了才這麼問的,即便不同意,任宗明也會找人把綁上邵征的床。
這次沒有,下次也逃不過。
不能再等了。
甘斕退出和邵征的聊天界面,給盛執焰發了一條消息:【阿焰,我想見你。】
……
盛執焰找到甘斕的時候,甘斕正在公園角落的一棵柳樹下面蹲著。
雙手抱著膝蓋,肩膀在微微抖,仿佛一就會碎。
走近之后,盛執焰便看到了滿是淚痕的臉。
盛執焰蹲下抓住了甘斕的胳膊,一臉心疼地看著,“怎麼了,誰欺負你了?是不是我家老爺子——”
問題還沒問完,就看見甘斕搖頭了。
搖頭搖得太用力,淚珠又掉下來了,這次直接滴在了盛執焰的手背上。
盛執焰將甘斕扶起來摟在懷里,從兜里掏出紙巾給眼淚,“先別哭,有事兒跟我說,誰欺負了你我給你收拾他。”
甘斕聽見這句話,似乎是被到了,噎得更厲害,盛執焰只能拍打著的后背安。
幸好他經驗富,哄孩子這種事不至于把他難倒。
經驗告訴盛執焰,人哭的時候要先讓哭完。
于是,他就這麼抱了甘斕十多分鐘。
甘斕緒漸漸平復下來之后,下定決心一般同他說:“其實……我之前一直騙了你。”
盛執焰的眉心跳了一下,表嚴肅:“你騙我什麼了?”
“你之前問我家里的事,我說我只有外婆和姐姐了,”甘斕吸了吸鼻子,“其實,我還有爸爸那邊的親人,只是……”
說到這里,聲音抖得有些厲害,眼淚又開始不控制。
盛執焰給順氣:“你慢慢說。”
“我和姐姐,都是我父親在外面的孩子。”甘斕低著頭,聲音低如蚊吶,“媽媽年輕的時候被他騙了,不知道他已經結婚,還在等他到江南接我們,可最后是他的妻子來的……”
“媽媽接不了這個現實,就……”甘斕上氣不接下氣,一句話沒說完整。
但即便不說完,盛執焰也知道后面的結局。
他皺著眉,搭在甘斕肩膀上的手不自覺地收,看向的眼底滿是心疼。
“初中的時候,父親去世了,我和姐姐就被接到北城了。”甘斕繼續說著。
“你父親,是誰?”盛執焰問。
“任仲文。”甘斕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帶著毀天滅地的恨。
盛執焰眉頭皺得更,他忽然想起了前不久生日宴上的事——
“任家不想讓外人知道我和姐姐的存在,所以你生日那天我才裝作不認識任先。”盛執焰沒來得及問,甘斕已經給了他解釋。
盛執焰剛剛也猜測到了是這個原因。
私生子不是什麼彩的事,任家也算得上豪門了,任老爺子肯定不想家丑外揚。
盛執焰思忖了片刻,看著甘斕發紅的眼睛,“任家欺負你了?”
“爺爺讓我和你分手。”甘斕低著頭呢喃,“他……他想讓我去陪另外一個男人。”
“陪?”盛執焰眉心突突地跳。
“不是第一次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甘斕捂住眼睛,“如果你嫌我臟的話,我們就分手吧,就當我這次賭輸了。”
盛執焰將甘斕捂住眼睛的手拽下來,“他讓你陪另外一個男人做什麼?那男的能有我有錢?”
從小在這個圈子,那些潛規則,盛執焰心底門兒清。
任宗明讓甘斕去陪男人,無非就是為了利益。
但他放著盛家這麼大塊不要,反而讓甘斕和他分手去應付別的男人?
老糊涂了麼?
“他說盛家不會讓我進門的,讓我趁早醒一醒,與其相信你會娶我,還不如多為家里做點貢獻。”甘斕抿著,強忍著眼淚,“所有人都不看好我們。”
“可能我真的配不上你吧。”甘斕從盛執焰懷里退出來,抬起手了眼淚,出一抹笑,“把這些話說出來,我輕松多了,如果你要分手,我也不會再打擾你。”
“他覺得我不會娶你是麼?”盛執焰往前走了一步,按住的肩膀,“那就證明給他看。”
他一字一頓,氣焰囂張:“我的人怎麼能輸?”
第046回 甘斕到底有什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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