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珮問起秦珫,秦瑜解釋道:“二弟是與云勝云將軍一起出發的,只怕還要晚些時候回來。”秦珫這次沒有獨立率領一軍,而是做了云勝的副手。
幾人說了半天話,張勇帶了侍衛來到府里,給幾人行禮后,說太子殿下憂心顧小姐,派自己來護送顧小姐回東宮。
秦老太君也聽說了朝中這幾日的爭論,改國名,定大典,樁樁件件都看出了夏天棄對清韻的看重。雖然覺得顧清韻此時住到東宮不太合適,但是看顧清韻沒有反對,剛才為了顧昀稱呼的事多了一,此時到底忍住了。
這孩子主意大,十多歲就帶著顧家侍衛闖出一片立足之地,這又是重外孫,眼看又將是將來的皇后娘娘,只能在清韻后撐著,看著秦家不拖后不惹禍,卻不能越俎代庖了。
倒是顧昀不太高興,“姐姐怎麼不住在這邊?”
張勇沖顧昀拱手,“顧將軍,您讓末將的差事順當一點吧。”
顧清韻笑著跟顧昀說道,“這幾日事多,再過些時候空了,我們再一起說話。”
“什麼事多,不就是生外向嘛。”顧昀嘀咕。
顧清韻曲起食指敲了他額頭一下,“再胡說,我就不管你了。”
“那我管姐姐。”顧昀上嬉笑著,眼神中卻出認真,他拉了楊悅一起送顧清韻到府門口,“姐姐,我已經長大了,能當你依靠了。”
“我知道。悅兒在京城也沒什麼人認識,你記得陪到外面逛逛。若是到人胡說八道的,不要理會。”
“姐姐,鄭子詹今日在茶樓跟人爭執,為你正名呢。”
“我知道,所以你不要理會。”顧清韻說完,翻上馬,張勇連忙帶人護在邊上,趕回東宮去。
夏天棄對鄭子詹的做法很是滿意。這幾日里,鄭子詹和鄭左相門下的人經常在酒樓茶肆出沒,到有人對清韻大放厥詞的,他們沒與人爭論。
他與鄭禹談論事結束,合上奏折,溫聲問道:“鄭左相,我記得鄭子詹是在禮部任職吧?”
“是。”
“聽說之前告假了,現在事若辦完了,也可回衙門辦差了。趙夢先因病不能主事,禮部兩個侍郎位置都空缺,升鄭子詹為禮部右侍郎,幫你一起籌備登基大典諸事。”
“是,是是,多謝殿下!”鄭禹喜出外,他以為孫兒這一通忙活,最多也只能保住位,沒想到還能升職,趙夢先若是倒臺,子詹不就有機會了?
“孤就喜歡子詹這樣實話實說、敢做敢為的脾氣。”夏天棄笑著補了一句。
鄭禹謝恩退下,什麼實話實說、敢做敢為啊?子詹這是豁出去為顧清韻正名,太子殿下才這麼高興吧!
隨著鄭子詹升職,一時間鄭家在朝中風無限。而四路平叛大軍返回京城,送上捷報,更是讓京城百姓們看了一場熱鬧。人人都說新君乃是天降明主。
在當殿封賞時,方紹堂請罪,說自己乃是石城秦家的長孫秦瑜,當初因為不滿林家父子惡行,苦于無告狀,又到林家迫害,只能改名來到南方,因緣際會投了叛軍。
秦老太君作為一品誥命,上表為長孫請罪。
因為方紹堂帶領一路平叛大軍平叛有功,雖然投流民了叛軍首領,但是無甚惡行,夏天棄當殿免其罪。
六月十九,登基大典開始。
夏天棄穿龍袍,一步步走上高臺,高臺兩旁文武百跪在臺階兩旁,看著明黃的龍袍從自己眼前走過。
待到夏天棄站上高臺,百們跪地,聽著新君念祭文祭祀天地,眾人正想著不知是誰為圣上送玉璽時,忽然看到臺階下出現了穿袍的顧清韻。
百不由嘩然,登基大典上,何時能有子現的?別說皇后,就連太后都不能過來啊。
有員忍不住抬頭,剛抬頭,站在這些員邊上的林軍低喝了一聲,那吃驚過頭的員回頭看向虎視眈眈的林軍,趕老實地低頭跪著,以太子殿下的強手段,若是有人敢此時跳出來,只怕就不是丟出去那麼簡單了。
他們心中將鄭左相和禮部罵了個狗噴頭,一群佞臣,之前只說今日會一起冊封皇后,沒說會讓皇后上祭臺啊!
不管眾人如何腹誹,顧清韻穿袍,頭戴冠,手中捧著玉璽,一步步往高臺上走去。
夏天棄站在高臺上,看著顧清韻一步步向自己走近。兩人目相對,夏天棄想起當年榴花宮時,清韻安自己說自己的名字寓意是天棄而不自棄,如今自己終于站上高臺,以后自己就能保護清韻,再也不怕有人敢傷害了。
他沖著顧清韻出笑容:清韻,你看,我終于能保護你了!
顧清韻贊許地笑著:是的,殿下,你做得比我想的還要好,你真了不起!
等到顧清韻走到高臺三分之二時,夏天棄等不及地大步走下來,扶住,兩人并肩回到高臺,顧清韻將手中的玉璽高舉,“恭賀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正想雙膝跪地,夏天棄卻是拉住的胳膊,一手接過玉璽放到邊上順子拿著的托盤上,從托盤上拿起皇后印遞到清韻手中,他拉起顧清韻的手,死死握在掌中,看著高臺下的文武百,大聲說道:“朕與皇后共掌江山!”
他的話說出,大侍衛和林軍們層層傳話,高臺上下好像響起了一片回聲:朕與皇后共掌江山!共掌江山!
隨著話音落下,天邊一片金,旭日東升,在帝后兩人上投下金的晨曦。
文武百們聽到那話,愕然抬頭看向高臺,卻被刺得睜不開眼,只能朦朦朧朧看著帝后端立高臺,好像仙人一般。這一刻,帝后威嚴不容!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顧昀大聲喊道。
接著,高臺兩側的大侍衛、林軍,跪在臺階兩邊的鄭禹、鄭子詹、李尚、秦瑜、云勝、周從實等人也跟著大喊。
其他員們耳邊回想著萬歲和千歲的喊聲,也跟著山呼跪拜。
顧清韻沒想到夏天棄會說這話,訝然地看著他,夏天棄鄭重說道,“清韻,這是我為你建立的天韻國!這是我們的天韻國!”
“好,我們一起保護它,保天下太平!”顧清韻笑了,當年自己敢以子之領軍殺敵,自然也敢以子之站上朝堂,與他一起開創一個太平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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