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燕鳴的眼神落在助理上,帶著淡漠的審視。
助理很后悔。
他在最初面試功時,已經聽說過辜燕鳴那種種奇怪的癖好——異裝癖,抖M,暴戾……
但當時他覺得,老板的私生活與他無關,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份事就好。
再后面,發生辜老總被抓捕的事,他就應該立即醒悟,及早的。但當時他竟然還有點同老板,覺得老板肯定是因為小時候被自己的親爹打,才會長格扭曲的逆人類人格。
而且,他舍不得厚厚的薪水。
沒想到,現在想竟然有點困難。
辜燕鳴盯著助理看了很久,才擺擺手,“下去吧。”
助理悄悄松一口氣,激道:“謝謝燕,等我回去盡完孝,如果公司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已經表達得足夠婉轉了——自己對公司還是一片癡心不悔,只是勢人。
要是以后公司還能容得下他,他肯定會再回來的!
辜燕鳴淡聲笑:“只要你想,公司永遠有你一席之地。”
這麼好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編造的謊言?
助理拿著離職批準書離開辦公室,迅速去辦手續。
不得不說,這年輕的助理在社會里歷練得太,還不懂世間險惡。后來,在他回農村避了一陣風頭后,突然被警察找上門……
但此時,辜燕鳴沒空收拾背叛他的下屬。他親自雇了人,要把金叔弄死后再丟進江里喂魚,然而那些人去到金叔所在的住時,卻撲了個空。
原來,金叔早在接完記者采訪下直播后,就已經遠離京海市,被送到一個離他原本的村子好幾千公里遠的僻靜山村里。
金叔這種人,對自己的故土沒什麼好留的,只要有錢,到哪里都能生活。
金紳顧念他和養父的養育之恩,最終還是不忍心看他落得凄慘下場,費了點人脈,悄悄把他送走了。
最后還給他留了一筆錢,就算他去賭,只要不是賭得太大太狠,都能安穩地過完下半生。
辜燕鳴得到消息時,狠狠把帶回消息的人踹翻在地。
從小到大,向來只有他折騰別人的份,還沒有誰能在這樣搞完他之后,還能全而退的。
就算對方是晏氏總部的高層,也不行!
再說唐父這邊。
他沒料到金叔拆完臺人就消失不見,手頭上的生意又到阻礙,他求告無門,氣狠了,把辦公室里的東西都砸了一遍。
溫小意的三兒上前拉住他,溫聲勸解,“金紳是你的婿,你可以去找他來幫幫忙呀。”
唐父一想也對。
他作為岳父,雖然做過一些混賬的事,但都把兒嫁給他了,只要自己開口,也不到他不幫忙。
唐父馬上去找金紳。
可金紳現在份地位比他要高太多,不是什麼人想見,想見就能隨便見到的。
唐父在迅聯科技公司大門外蹲了兩天,是沒等到金紳的影子。
實在是時間不等人,他立即想到要去云海灣找唐緲母。
卻被保安攔在小區外面。
唐父高聲吵鬧,“我是唐緲的親爸爸,還是金紳的岳父,讓我進去!”
訓練有素的保安面無表,“我們老板說過,不管是什麼原因,都不能讓您進去,抱歉。”
“上頭”打過招呼,不管唐父是以什麼理由,怎麼糾纏,都絕不能讓他踏進云海灣半步。
唐父不依不饒地鬧了半天,慢慢有人聽到靜湊過來看熱鬧。
有人認出唐父,笑道:“這不是唐老板嗎?前陣子還自稱是金紳的親生父親,怎麼幾天不到,親爹又變岳父了?”
唐父想起這是跟自己有過合作關系的戚總,對方公司比自己大,他敢怒不敢言,更不敢得罪。
“戚總說笑了,前陣子我也是被搞糊涂了,不知道鑒定機構怎麼會出現這麼大的錯誤。”
戚總哈哈哈大笑,“唐老板,你這份來回切換得也太快了,著實讓人迷。不是老哥說你,你這麼糊涂,太丟人了,你的妻不肯見你也是正常。”
唐父被臊得沒臉,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唐父狼狽地在外面跟無頭蒼蠅一般躥了半個月,可是沒見到想見的人,公司的進項也一落千丈,前些天更是出現了資金斷裂的危機。
不供貨商直接斷了貨源,還紛紛找上門來要往期的貨款。
唐父想去銀行貸款,問遍所有銀行,都不肯借錢給他。
今天,他更是被一堆要債的人堵著,各種咒罵,撕扯,讓他焦頭爛額。
唐父反復強調金紳是他的婿,只要再給幾天時間,他肯定能把錢湊出來,那些人這才肯放過他。
唐父心疲倦地回到家,卻發現三兒正在收拾行李,還把家里值錢的件都洗劫一空。
他眉頭一跳,立即上前擰住三兒的手腕,滿眼狠戾。
“你敢背著我卷走家里的錢?”
三兒剛才被發現時,還有些驚慌,但被他這麼直接質問,反而破罐子破摔了。
“你當初接我回家時,可是承諾過,要讓我吃香喝辣的!”
“你看看你這張老臉,皮又皺,又油膩,沒錢了誰還樂意看你臉?”
“我的青春全都給了你,現在要點補償,不過分吧。”
唐父被氣得臉部扭曲,眼底一片猩紅,一掌甩在臉上。
“你這個賤/貨!”
當初他怎麼沒看出來,這三兒心這麼毒?
他就是為了這麼一個毒蛇心腸的三兒,把自己的正妻給拋棄了!
要是他沒有得罪正妻,正妻的娘家至會在這時對他出緩手。
唐父心里悔恨加,抬腳用力踹向三兒的肚子,三兒疼得臉都白了,躺在地上尸半天都起不來。
唐父以為自己終于嚇住。
結果三兒年輕也好,不一會就緩過來了,不甘示弱爬起來跟他扭打一片。
雖然人力氣不如男人,但唐父年紀大了,而且這陣子睡不好吃不好,居然跟三兒打了平手。
平時無比面的一對“有/人”,此時就像一對斗敗的公,頭發一團,服也扯得七八糟的。
家里的幾個保姆遠遠觀戰,不敢靠近半步。
唐父喊人來幫忙,“誰把這毒婦收拾了,我給加薪!”
有利可圖,原本事不關己的保姆們頓時躍躍試。
三兒靈機一,馬上喊道。
“你們老板的公司不用幾天就要破產了,可能連這個月的工資都付不出來。”
剛要圍過來的保姆一僵,猶豫不決。
唐父立即道:“我兒是陸氏集團的副總,我婿是迅聯科技的話事人。我就算混得再差,也不會連這點工資都付不出!”
三兒:“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到外面去打聽一下消息,要債的人天天堵在公司大門,連生意都做不了,哪里還有錢進帳?
他的兒婿要是有心,早就手幫忙了。
現在有個機會擺在大家面前,你們趕挑幾樣值錢的跑路,這個月也不至于白干。”
保姆們有些搖。
唐父大怒,“你們敢!”
三兒:“你們不敢的話,就看著我來挑好了。等我換了錢,我把工資發給你們,還發雙倍補償。”
于是幾個保姆都徹底不肯了。
唐父氣得一口氣不上來!
三兒趁機朝他心口用力撞了一下,呸道:“沒用的老東西!”
隨后繼續搜刮值錢的東西。
唐父捂著心口倒在沙發上嗷嗷喊疼,結果沒有一個保姆敢上前幫忙。
三兒終于把東西收拾好,一個高壯的中年人進來替把東西搬出去。
三兒轉對保姆們道:“明天過來領錢,地址我稍后發給你們,不準讓老家伙知道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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