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面斷斷續續的照片,都與手賬那一頁的料是一樣的,比如綠的山間,還有楓紅的林子……這些地方,都代表著足跡。
陸芷覺得,這個手賬的主人,應該是很有目標地去了很多有礦石的地方。
覺得有必要再去顧北琛的書房一趟。
來到書房,剛打開門,就看到他坐在里面,在靜默地思考著。
“我不知道你在書房,應該敲門的。”陸芷馬上道歉。
“沒事,你進來找什麼?”顧北琛收斂了思緒,語氣溫和地問。
“你還有以前的照片嗎?拍的風景什麼的,都可以,我放在手賬本里。”陸芷回答道。
“沒有了,你隨便弄吧,按照自己的想法弄。”顧北琛角勾著淺笑。
“好吧。”陸芷只能打道回府。
雖然有心做點什麼,但是很可惜的是,這里沒有網絡,想要查點資料,都查不到。
另一邊。
霍征銘收到張鶴新的信息,眉頭蹙。
怎麼忽然讓他重新再查蜀州的案子,而且還是要著重查進山的人數。
“我這段時間得去蜀州一趟,找施老先生,張鶴新說當年去山里找料礦石的人數,可能不是對的。”霍征銘跟陳涉說。
“這個案子你找他,不一定有用,就算當年調查錯了,那麼你現在去找他,也找不到答案,這個消息是張鶴新告訴你的,他現在跟陸芷在一起,是不是陸芷發現了什麼?你多問他兩句,我來分析。”陳涉到底是老刑警了,能據蛛馬跡來分析這些消息。
霍征銘只要繼續給張鶴新發消息。
馬上,他就得知了手賬本的事,并且陸芷懷疑手賬本上的字,是顧北琛寫的。
“我覺得很有可能懷疑,手賬本是顧北琛的,而顧北琛是做給自己的手賬本。你再問他,手賬本里都有什麼東西,比如說照片啊,照片都是哪些地方的照片。”陳涉逐步分析。
霍征銘按照他的話,發給了張鶴新。
張鶴新很快發過來了手賬本里的照片。
“都是有稀有礦石的山啊,這應該是一位礦石料師的手賬本,按照照片來看,這個手賬本更像是紀念自己去過的每一個礦山,類似于足跡的紀錄那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陳涉問霍征銘。
霍征銘點頭,“我明白芷芷的意思了,懷疑手賬本是顧北琛的,而手賬本里的礦山他都去過,所以很有可能……十年前的那個案子,他也在其中。”
“這種事只是猜測,還得再查清楚。”陳涉臉嚴峻。
“我做個假設,如果他跟著去了,那為什麼……他朋友沒了,而他還活著?”霍征銘問陳涉。
“山里,有人想活命,你覺得呢?”陳涉作為刑警,從來都不會把人想得很善良。
霍征銘瞇著眼睛,“芷芷倒也是給了我們一個方向了。”
“確實。”陳涉覺得這個消息很有用。
“對了,張鶴新讓我們再著重查查徐靜嵐,他說他私下查過,但是并沒有查到什麼消息。如果說……人數是對的,那麼就是有一個人,不存在。”霍征銘跟陳涉說。
陳涉的頭皮發麻。
不存在的朋友……如果猜想真,那麼,顧北琛到底是為什麼針對霍家呢?
霍征銘的還無法行,對于顧北琛,他現在也是一頭霧水。
“我曾經見過這樣一個案例。案卷不存在的朋友。”陳涉跟霍征銘閑聊起來,“嘶,你要保啊,這個案卷其實嚇人的。”
“好。”霍征銘以前的職位也無法讓他把這些事,隨意跟人說。
“我在五年前接了一個案子,案子是一個未年的男孩,殺了自己的姐姐,他當時的供述是,姐姐咒罵他的好朋友,把他的好朋友罵跑了。我們查這個案子,查了很久,都沒查到他口中的好朋友。后來我上網,發現了很多心理上有問題的小孩,擁有一個不存在的朋友。”陳涉慢慢跟霍征銘說。
霍征銘靜默的聽著。
“孤僻的格,導致他們沒有朋友,于是他們會幻想出一個朋友來,這個朋友別人都看不見,但在這些孩子的心中,他們和真實存在的人一樣,會生氣,會跟他們斷等……而這個犯罪的男孩,就是擁有這麼一個朋友。他姐姐跟他關系不好……因為他姐姐年時期,是在鄉下與爺爺住的,后來父母做生意有錢了,才把接到邊,但是姐弟兩個關系非常不好,經常打架。”陳涉將這個案子說得很詳細。
男孩的姐姐嫉妒他年可以呆在父母的邊,因此男孩跟說話的時候,總是很兇。
久而久之,兩人時常手。
男孩到了初中,姐姐打不過他了,就開始罵罵咧咧了。
那天姐姐再次罵他,罵得很兇的時候,他就手了。
說到這里,陳涉角勾起一抹笑,“你知道嗎?我調查過顧北琛,把他里里外外都查遍了,巧的是,他的年也并不幸福。他年格孤僻,直到高中被人欺負,有一個孩幫了他。但是那個孩只在學校呆了半學期,接著就出國了。大學后,他忽然變得活潑了起來,整個人大變樣了,似乎是在高中畢業的暑假,忽然改變的。”
“所以你懷疑,顧北琛其實也有個不存在的朋友?”霍征銘問他。
“犯罪者,多數心理有問題,不健康。”陳涉嘆息道,“無論他們表面偽裝得多正常,其實心多多都有瑕疵。”
霍征銘沒再說話。
“哪怕顧家確實食無憂,但孩子的需求,永遠是非常強烈的。每一個孩子的長,父母在其中起著很重要的作用。但顧北琛的父母沒有,他的父母那時候忙著給顧家做貢獻,本沒時間理會他,以至于,他還有個很親的弟弟出車禍了。就是他讀高中,弟弟讀初中的時候。”陳涉說。
“難道就是這件事,導致他出了問題?”霍征銘詢問。
“等抓到了就知道了。”陳涉拍了拍他的肩膀,“提供了很有用的東西啊,我去查那個徐靜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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