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小姐這邊玩得很high,以為報備過就沒關系,殊不知陳家已經翻了天。
“什麼意思?找了兩天,你告訴我沒有霍擎的向?!”
辦公室,陳品清大發雷霆。
書瑟瑟發抖:“老、老板,我也知道這幾乎不可能,但這些天,那位霍爺確實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就像是……像是從京市消失了一樣。”
“出各種會所的記錄?航班信息?銀行賬單?需要我教你怎麼做嗎!”
“全都……沒有。”
“好好好……”陳品清氣笑了,“他霍擎千里迢迢趕回來,總不至于躲在哪個犄角旮旯去與世隔絕了吧,繼續給我去找!”
“是,老板。”
書離開后,他了眉心,長舒口氣。
電腦屏幕上,顯示著霍擎這些年來的壯舉。
無論哪一條拎出來,都是夠得上資格,去警局坐上一坐的,偏偏對方一直相安無事。
這其中的門道,不用去查都知道,絕不簡單。
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老狐貍,也就穎芝那傻丫頭不以為然,傻乎乎地跟著人家走了,還打電話來說有急事,幸好他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
“霍擎到底為什麼要招惹啊……”
別說兩家無冤無仇的,就算有什麼過節,以對方的格,也應該直接沖著他來,沒必要也不可能為難一個小丫頭。
傳了出去,會讓人笑掉大牙的。
反常且不符合人設的行為,令陳品清越想越忐忑,偏偏傻妹妹的手機仍然打不通。
他忍不住點開通訊錄,給那位打了個電話。
第一遍時,沒接通。
過了幾分鐘,回撥了過來。
“品清?有什麼事嗎?”
溫潤的嗓音從話筒里傳出,雖然不太想承認,但心中的焦慮,莫名得到了幾分緩解。
但想到彼此之間已經毫無關系,又生出些許尷尬的緒來。
“那個,有件事,想向你打聽一下,不知道你……清不清楚。”頓了頓,補上一句,“這關系到穎芝的安危。”
“你說。”
聽出話語里的關切,陳品清無聲地嘆了口氣,把自己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末了問道:“你說霍擎他,究竟什麼意思?”
對面陷沉默,約傳來笑聲和水聲。
他皺起眉:“殷遲舟?你在哪?”
“咳,稍等一下。”
一陣腳步聲后,四周安靜下來。
“品清,你聽我說,霍擎這個人,不是個小人,外面有些傳聞,都是他的對家營造起來的,早年間,為了闖出一番事業,他手上確實不太干凈,但最近幾年,他一直致力于轉型,可手底下有些人并不同意,所以才僵持不下。”
“他沒有妻子,也沒有私生子,對于穎芝……可能是單純地興趣而已,你別想太多……”
本意是安,誰知陳大一聽,直接炸了。
“什麼?興趣?他都已經四五十歲,一只腳踏進棺材的人了,還敢對我妹妹興趣?!”
“我不是那個意思……”
“黑白通吃的大佬了不起啊,他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要他的命!”
“品清……”
“殷遲舟,你到底站哪邊的啊!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的心思,你還是男人嗎,膽小鬼!”
咔嚓。
電話被掛斷了。
叩叩。
霍擎回過頭,劉福走了進來。
“陳家人放出消息,一直在找您,爺,恐怕最多只能再堅持兩天。”
“嗯。”
“辛,您打算怎麼理?”
“算了,先留著吧,等回頭找到合適的地方,再送它過去。”
劉福低下頭:“我替主人,謝謝您。”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用客氣,福叔。”
嘩啦——
陳穎芝一個猛扎,破出水面。
晶瑩的水珠在下跳躍,漉漉的黑發披散在背上,趴在泳池邊,遙著遠變化多端的白云。
整個人看上去,像一尾活靈活現地小人魚。
腳步聲漸近,回過頭,笑著喚道:“霍叔叔。”
“來,補充點水分。”
一杯清甜的西瓜放在浮盤上,慢慢地晃到手邊。
拿起吸了一大口,瓣:“謝謝霍叔叔。”
霍擎坐了下來,疊起長:“剛剛在想什麼?是想家了嗎?”
笑出了聲:“我又不是三歲小孩,沒那麼家的,何況我家里的每個人都很忙,就算是最親的親人,好幾天不聯系,也很正常。”
“那就是在想男朋友了。”
“我哪有什麼男……”咬住吸管,含糊不清道,“我倒是希有,可惜,每次都談不長久。”
霍擎的耳朵倒是很尖:“那就是還沒遇到對的人。”
“對的人?”
“就是在你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每每想起,都會覺得心難耐,非常想要立刻見到的人,那個人僅僅一個眼神,就會令你心澎湃一整晚,你們在一起的時候,有說不完的話題,即使不談,也毫不到無趣,或許在其他人眼中,你們不是最適合的,但……”
“沒有那種人。”陳穎芝搖搖頭,揚聲打斷,隨即反問道,“那你呢,霍叔叔,你有遇到過嗎?”
“……有。”
“那你們,在一起了嗎?”
面后方的黑眸沉了下去:“我不確定。”
“不確定?”
“不確定是否有相同的覺,不確定的熱,是不是只是一場隨心所地玩鬧,男人到了我這個年紀,可開不起玩笑。”
“這和年紀沒關系,和格人品有很大的關系。”陳穎芝義正言辭的糾正,“這說明,霍叔叔你是個很好的人,不過你喜歡的那位,似乎有點渣?”
霍擎低笑了聲:“不,只是……太年輕了。”
接下來的兩天,陳穎芝幾乎沒有一秒鐘覺得無趣過。
騎馬,游泳,泡溫泉,網球,高爾夫……
霍擎一直陪在邊,除了不下水,其實事,都是親力親為地相伴。
他仿佛很閑,又像是,很這份寧靜的時。
以至于,被告知橋已經修好了的時候,陳穎芝還有點沒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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