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走。”唐鑫雅翻了個白眼,“怎麼到哪兒都能見他們。晦氣。”
在周甜甜和季盛堯看到他們之前,三人悄悄地溜了。
“這里應該是網紅打卡地。”朗四張了一下,有很多舉著手機拍照的。
“那就怪不得了。”唐鑫雅了然,“周甜甜肯定也是來湊熱鬧的。他們那兒估計還有一會兒,咱們趕去玩漂流,說不定能錯開。”
玩水是人類的天,在加上漂流的確刺激有趣,等從船上下來,每個人臉上都有著發自心的笑容。
但很快,笑容漸漸消失了。
只因為周甜甜站在不遠,挽著季盛堯的胳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
“晦氣!”唐鑫雅小聲地嘟囔了一句。
陸惜晚立刻給了一拐。
“惜晚姐,好巧啊,沒想到我們的目的地是一樣的。”周甜甜拉著季盛堯上前,看到多了個張程,有些驚訝:“張總也在啊。”
“也是,惜晚姐在這里,張總肯定也在。”作恍然大悟狀,臉上帶了點善意的調侃。
朗品出其中的意味,眉心了,眸閃爍了一瞬。
季盛堯的視線在四人上打了個轉,最后落在陸惜晚上,眸中意味不明。
“是巧的。不過我們剛玩完漂流,要回去換服,有空再聊吧。”陸惜晚沒有和他們談的興趣,就算是穿了雨,水也不可避免地濺了服。
周甜甜也識趣:“那好吧。盛堯我們趕去排隊吧。”
于是名正言順地分道揚鑣。
回農家樂的路上,陸惜晚能到朗的視線一直在自己和張程游移,滿臉寫著言又止。
他雖然極力掩飾,但剩下幾個人都不是普通人,他的掩飾跟沒做一樣。
唐鑫雅悄悄對陸惜晚耳語:“朗怎麼覺怪怪的,一直在看著你和張程。”
陸惜晚有時候真羨慕的一無所知。
張程最先看不過去,無奈地問他:“你是不是想問我和惜晚是不是有超出朋友之外的關系?”
朗干笑了兩聲,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疑很明顯嗎?”
“其實還好,是我比較敏銳。”張程維護著他的自尊心,解釋道:“我媽最近總是催婚,偶然遇見了我和惜晚一起吃飯,就借充當了我的擋箭牌。那次也被季總和他朋友遇到了,可能誤會了。”
“不過你放心,我對惜晚是一點心思都沒有,不是我的菜。”張程補充道。
唐鑫雅聽得雙眉高高挑起,“還有這事兒呢?惜晚你怎麼不和我說?”
“反正也是假的,要是真在一起了肯定告訴你。”陸惜晚開了個玩笑,“張程喜歡混,還得是藍眼睛的,除非我變個人種才有可能。”
朗也放了心,打趣道:“程哥的好特別的。”
張程倒是很坦然地笑了笑,“蘿卜白菜,各有所。雖然我對惜晚沒有意思,但肯定有人有。你說對吧,朗?”
被那雙耐人尋味的雙眼看著,朗輕咳了兩聲,耳朵通紅,“程哥說的是,各花各眼嘛。”
唐鑫雅也笑著拉了拉陸惜晚的角,瘋狂使著眼。
陸惜晚裝傻。
回到農家樂換了服后,幾人就去摘櫻桃。每個人個小籃子,可以邊吃邊摘。安娜也被領了出來,在園中撒歡。
“覺樹頂上的更甜。”唐鑫雅仰著頭,看向樹梢紅的櫻桃。
陸惜晚接收到暗示,蹭蹭幾下就爬上去,一個翻,作靈活地坐在了樹干上,看得朗瞠目結舌。
張程笑著他的肩膀:“是不是很震驚?別看惜晚長得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從小在鄉下長大,上山爬樹什麼的行的很。”
朗目不轉睛地盯著坐在樹上聽唐鑫雅指揮的陸惜晚,側著子,出明艷的的側臉,笑容明,一雙白皙纖細的大長在空中慢悠悠地來回晃,整個人的上充滿著旺盛的生命力。
這一幕染了他,他的眸中似乎竄起了一叢叢火苗,其中倒映著陸惜晚的倩影,再也無法移開。
等陸惜晚將樹頂的櫻桃摘得差不多,再往下一看,就直直對上了朗看過來的眼睛。
他的眼睛很亮,亮的有些刺眼,讓陸惜晚不閃躲著他的目。
“咦,鑫雅和張程呢?”陸惜晚移開視線,這才發現兩人不見了,拎著籃子從樹上下來,四張著。
朗也回過了神,但視線依舊停留在的上。
張程是故意走唐鑫雅的,他明白這是他們在給他創造和陸惜晚兩人獨的機會。
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手心冒著綿的細汗,朗了發干的,聲音帶著點嘶啞:“惜晚,其實我有句話想要和你說。”
陸惜晚抬起頭,對上他的灼灼目,心中有了一種預,知道他想要問出什麼話。
的心也跟著了,眼睛下意識地看向別:“那個,咱們找找他們兩個人哪兒去了吧,這地方大的別迷路了……”
“惜晚!”朗打斷的話,不給轉移話題的機會,雙手抓住的肩膀,“我,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很久了,雖然你已經知道了,但我還是想親口和你說。”
陸惜晚咬著里的,心臟砰砰跳,竟然有一慌張。
“不要說!”手捂住朗的,眼中滿是無措,“不要說,朗。有些話如果不說,還有余地,說了就無法再咽回去了!”
朗盯著哀求的雙眼,即將說出口的話就這麼被淹沒在口中。
他緩緩松開手,臉上的失落顯而易見。
“我知道了,惜晚,我不說了。”
雖然他沒有說,但卻已經從的眸中知曉了答案。
“我、我先回房間了。”他耷拉著腦袋,就像一只被雨淋的小狗,想要找個無人的地方獨自舐著傷口。
對不起,朗。
著他蕭瑟的背影,陸惜晚默默地在心里道歉。
現在真的接不了任何人。
他的那份喜歡,承擔不起,注定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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