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覺得奇怪,并且有些好笑。
不過是辭職罷了,有什麼不敢的呢?
好心提醒:“霍總,我跟公司簽的是勞務合同,不是賣契。”
辭職跳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而,已經不想再回到霍氏,跟他繼續朝夕相對了。
沒有那麼勇敢堅強,也沒有那麼厲害。
怒火燃燒,霍司州對上冷淡的眼神,像是被冷水兜頭澆下。
怎麼能辭職?
的養父母還在病房里躺著,辭職不考慮他們嗎?
霍氏就沒有讓留的地方了嗎?
明明已經證明了的清白,還是要離開,難道就不會……不舍得他嗎?
又或者說,早就迫不及待要離開他。
他們要離婚了。
等辦完手續,也從霍氏辭職,從今以后是不是就打算再也不跟他接,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里。
骨節因為過于用力,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霍司州目恐怖,仿佛要將人凍結:“找好下家了?”
“什麼?”
陸念有些意外,疑地看他。
不等回神,就被男人鐵鉗般的大掌死死攥住,一用力扯進了總裁辦公室里。
房門被重重關上,陸念的心跳都忍不住加速。
脊背在門板上,第一次覺得總裁辦公室似乎有些小。
干吞了口口水,莫名有點害怕:“霍總……”
聲音都在抖,臉更加蒼白。
怕他?
意識到這一點,怒火越發洶涌。
沒給反應的時間,霍司州猛然住的下,迫使抬頭,惡狠狠質問:“離開霍氏,你打算去哪兒工作?謝氏?”
陸念吃痛,眸中閃過水,下意識道:“我沒有!”
怎麼會去謝之章的公司工作?
從前對謝之章,或許有著不一樣的愫。
整個時期,謝之章是唯一的異朋友,也曾經幫助庇護過許多次。
因為扮男裝,是同學中的異類。
大部分同學能保持禮貌,最多跟沒什麼來往。但還是有小部分人,敏銳察覺到了的好欺負,故意找麻煩。
是謝之章幫了,知道的后還主幫掩蓋,一度為的支柱和芒。
而現在,依然把謝之章當最重要的朋友。
正因為這份重視,才不會理直氣壯仗著朋友的份去無底線吸。
重視這份友,不希損毀。
陸念不知道霍司州在生什麼氣,卻能覺到他的怒火駭人。
“我從來沒想過去謝氏工作。”
輕聲解釋:“霍總,我只是覺得,我已經不適合在霍氏工作下去了。”
“沒什麼不合適。”
霍司州冷冷道:“有我在,誰敢說你不合適?”
“我自己覺得不合適,也不行嗎?”
陸念心頭一痛,口道:“我們都要離婚了,我不想再繼續呆在這里了。”
霍司州神一沉。
陸念的眼眶忍不住紅了。
他到底想怎麼樣?
主全他和白知夢,他為什麼還不肯放過?
這樣的份繼續留在這里,難道不尷尬嗎?他就不怕白知夢介意嗎?
免強住口翻涌的緒,陸念苦口婆心:“霍總,就算其他人不知道我們結過婚,白小姐是清楚的。我繼續待在霍氏,不會高興的。我離開霍氏是最好的結果,您不應該再阻攔我……”
“這是我跟你的事。”
霍司州皺眉:“跟夢夢無關。”
陸念語塞。
即使到了這種時候,他們離婚在即,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人,他還是不肯提起白知夢,讓沾上半點不好。
他對白知夢,可真是 掏心掏肺,如珠如寶。
深吸一口氣,忽略心底再次涌上的疼痛,陸念道:“好,我不提白小姐。您的下一任妻子,也會在意這件事的。前妻留在您邊當書部長,是個人都接不了。即使我們彼此清楚,我們沒有只是易,也不合適。”
更何況……
陸念心想,并不坦清白。
的心不管束,繼續呆在他的邊,怕自己做出不理智的事,為一個扭曲可怕的人。
不想那樣。
聽到這麼冷靜地提起離婚,平鋪直敘說他們沒有只是易,霍司州的手掌有一瞬收,恨不能掐碎的骨頭似的。
“沒有不合適。”
他臉徹底漆黑,近乎咬牙切齒地沉聲道:“你盡管放心,不會有人介意。也不會……有下一任。”
他后面的語調很輕,陸念沒聽清楚。
也沒有細究,眉頭皺得更。
想不明白,霍司州到底為什麼這麼執著?
是因為還算好用嗎?
就算工作認真,有些能力,但也沒到了不可替代的地步。
還是說,這是男人的占有?
哪怕不喜歡,不跟在一起,也不允許他睡過的人投其他男人的懷抱。
是他的東西,有了他的烙印,就算扔了也不能被其他人撿走。
陸念有些無力。
可真的不想再承這些恨拉扯,的心也承不住這一次又一次的反復凌遲。
只想管好自己的,好好賺錢,照顧好陸爸爸和陸媽媽。
不想再落這麼無助的境地。
“霍總,您放心,我不會去謝氏工作,也不會其他任何公司。”
陸念索攤開跟他坦白道:“有競業協議,我也不適合再繼續這個行業。我打算跟人合開工作室自己創業……”
所以,他不需要擔心投誰的懷抱,有誰染指他睡過的人。
陸念索把話說得更清楚些:“我的況您很清楚,我的心里除了賺錢沒有其他想法。這種事,對我這個窮人實在是太過奢侈。不是必需品,在沒有吃飽前,我對調味品沒興趣。談說只會浪費我的時間。”
他總該放心了吧?
陸念自認為足夠坦誠,然而霍司州看起來似乎確實消減了殺氣,眼睛里的冷意也更濃了。
談說只會浪費時間,除了賺錢沒有其他想法?
竟然是這麼想的?
所以這場婚姻,在眼里就真的只是徹頭徹尾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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