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一見,頓時大驚,面面相覷,給自己壯了膽:“一起上!”
明珠縱一躍,兩腳分別踹在兩人臉上,“噗噗”兩下,牙齒和著,吐了出來。
最后一人嚇得抖如糠篩,連忙跑回了王刀疤邊:“大哥!這人太厲害了!兄弟們擺不平啊!”
王刀疤怒道:“廢!”
他氣得親自拔刀,兩步便沖明珠砍來!
明珠子一偏,他的刀便劈開了旁邊的木桌子,桌子裂兩半,一半砸在了周大郎上,疼得他嗷嗷。
王刀疤一刀又一刀揮下,這堂屋里的繡品架子也被他砍壞了,卻總是近不了明珠的。
王刀疤殺瘋了眼:“啊——老子跟你拼了!”
明珠有些玩膩了,便一抬腳,踹在了他的肚皮上,王刀疤手里長刀一飛,落在了蔣氏旁邊,斬了一頭發。
蔣氏嚇得面慘白,尖連連。
明珠一把扭過王刀疤的胳膊,一腳踢在他的膝彎,“咚”地一聲,他便跪在了蘇玉音面前。
王刀疤一臉狼狽,他本以為子好欺負,但如今被打得最慘的卻是自己!
王刀疤連忙求饒:“求夫人高抬貴手,放過小人!”
蘇玉音皺了皺眉,道:“吵死了。”
明珠一聽,連忙從地上撿起一塊布,堵在了王刀疤里。
王刀疤唔唔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小夢扶起被砍壞的繡架,上面本來還掛了不的繡品,有好幾副都被刀劃破了,小夢一陣心疼。
蘇玉音瞧了一眼手里的繡品,道:“這是你繡的?”
小夢點點頭,小聲道:“閑來無事,自己畫的圖樣,然后繡的……但哥哥不喜歡我刺繡,總想讓我早些嫁人……”
蘇玉音思索了一瞬,道:“小夢,你去收拾收拾,從今日起,住到繡坊罷。”
小夢聽了,連忙道謝,便轉出去了。
蘇玉音一邊等小夢,又隨手拾起一副繡品。
雖然只是些布,但小夢依舊繡得很認真,蘇玉音也覺得有些可惜。
回過頭,周大郎和王刀疤正忐忑地看著自己。
蘇玉音不高興了:“都怪你們!”
這圖案畫得還算不錯,若是帶回繡坊,說不定還能改改再用呢!
周大郎和王刀疤都被明珠所懾,周大郎忙不迭點頭:“都是我的錯!”
王刀疤被打服了,也唔唔地點頭。
蘇玉音又道:“弄壞了,就要賠。”
周大郎和王刀疤:“???”
翠珍明白了蘇玉音的意思,便將針線筐扔到了他們面前。
蘇玉音居高臨下地站著,語氣仿佛從云端飄來:“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你們若能把繡品好,今日便放你們一馬,如若不能……就將你們二人的上。”
兩人一聽,頓時哭無淚。
明珠給周大郎松了綁,又踹了一腳,道:“還不快手!”
周大郎哭喪著臉,拿起了一繡花針,可這針眼太小了,他實在不知道怎麼把線塞進去,回頭吼了蔣氏一聲:“還不過來幫忙!?”
蘇玉音秀眉一擰:“我有說過可以讓人幫忙麼?”
周大郎哭無淚,蔣氏也往角落里了。
王刀疤捻起一棉線,在里抿了抿,兩只眼睛差點對了斗眼,才勉強把棉線穿了進去。
王刀疤松了口氣,對周大郎道:“你個沒用的東西,連穿針都不會!”
周大郎忙道:“是是,還是王大哥繡工了得!”
王刀疤反手就給了他一下:“誰要你夸老子了?”
他堂堂一個地頭蛇,跪在這兒穿針繡花,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罷了,大丈夫能屈能!就算繡花他也比周大郎這個廢要強!
王刀疤率先起了裂開的布,周大郎還在笨手笨腳地穿線。
蘇玉音本來也沒指他們好好,不過是閑著無聊罷了,瞥了周大郎一眼,嫌棄道:“這拿骰子的手,連穿針都不會?”
周大郎忙道:“也、也沒經常玩骰子……”
明珠蹙眉,抄起一針,就了他一下:“還狡辯!?”
周大郎疼得齜牙咧:“是是,是我錯了!我不該去賭……”
蘇玉音冷哼一聲,道:“賭輸了,居然還好意思拿你妹妹抵債?你怎麼不拿自己的媳婦抵債啊?”
王刀疤卻“呸”了一聲:“這人老珠黃的,老子才不要呢!”
蔣氏氣急:“你說誰老?”
王刀疤直接開懟:“就是你!又老又丑!若不是你極力推薦你妹子,老子也不至于今天過來要人!如果不來,也不會這麼倒霉!”
說罷,他氣得又給了周大郎一下。
周大郎被打得暈頭轉向,好不容易穿進去的線,又了手。
蔣氏面白了白,平日一貫苛待小夢,得知丈夫賭錢欠債之后,便慫恿他將小夢推出去,家里正好能一張吃飯的!
但眼下,見周大郎被打得鼻青臉腫,等眾人走了,他一定會遷怒于自己,心里就更害怕了。
明珠見王刀疤里罵罵咧咧,抄起一把繡花針,往他背上去:“安靜點!”
王刀疤疼得“嗷”了一聲,只能老老實實布。
蘇玉音也懶得再多說。
小夢如今是的繡娘,等收拾好了東西,便要帶小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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