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曲跟蘇雨眠幾人也什麼關系，聽聽就完了。

只是“輸”難免讓人不那麼愉快。

學榮譽，不僅僅是學校榮譽，也跟國家榮譽息息相關。

這個念頭只在蘇雨眠腦海一閃而過，很快，注意力就被打飯窗口里的菜品吸引。

……

校長辦公室。

肖寧寒無力跌坐在椅子上，長嘆一聲，“……輸了。”

副校長韓中其同樣愁眉不展，但對這個結果的接程度明顯比肖寧寒要高。

可能是早有預料，一直都不那麼樂觀，所以此時才能坦然面對。

“……老肖，別這樣。勝敗乃兵家常事。”

“那也得勝敗流著來，咱們已經連輸幾屆了，本沒辦法向上頭代。”

韓中其又是一聲嘆息：“我讓你換蘇雨眠團隊，你說臨陣換帥，軍心不穩。可‘求穩’也意味著無法‘出奇’。”

不出奇，何制勝？

肖寧寒低垂著眼瞼，沒說話。

韓中其給他倒了杯熱茶：“老肖，失敗不可怕，怕的是不知道敗在哪里。今年已經輸了，大不了明年再來過。”

“明年你想讓蘇雨眠團隊去？”

這次，韓中其堅定地點了點頭：“我有種預，他們會功。”

“但你要想清楚，之前校方跟鬧得……不是很愉快，如果要派的團隊去，首先答不答應，其次，答應了會不會好好完比賽？”

“是，從前的確不算愉快。可老肖，咱們在這個位置上坐久了，是不是也應該反思一下自己？”

肖寧寒愣住。

韓中其：“當初，我們對徐素錦的懲罰力度是不是不夠？有沒有高高舉起、輕輕落下的嫌疑？這種不愉快是我們的責任，還是蘇雨眠那方的問題？我覺得，這些都是我們該去反思的。”

“當然，你的擔憂也不無道理。或許不會答應，但前提是我們要去爭取。”

“至于答應了會不會背后捅刀……老肖，這點，我覺得你多慮了。你把那幾個孩子看什麼了？”

“他們接過高等教育，備基本的道德和素養，你做這樣的猜想，不僅低估了他們，也低估了教育的力量。”

他們是做什麼的？

他們就是做教育的！

連他們自己都不相信教育了，不相信那些接過教育的孩子們，那“教育”至此還有什麼意義？

這是韓中其第一次在肖寧寒面前，一口氣說這麼多話。

也是第一次，質疑他。

肖寧寒目怔愣，定定著手中的熱茶。

韓中其：“你好好想想吧，明年怎麼安排，終歸還是要你來拿主意。教育廳那邊的檢討報告，你就別心了，我來寫。”

……

下午是三節專業課，上完已經五點。

蘇雨眠、苗苗、林書墨三人在校門口和陳一匯合。

林書墨問：“吃什麼？”

不等陳一回答，苗苗已經口而出：“川菜！”

林書墨倏地朝去，目略顯犀利：“你怎麼知道？”

“我幫陳一師兄挑的啊！”

陳一點頭：“我也不知道附近有什麼好吃的，多虧了苗苗。”

林書墨：“……”

苗苗？呵！

川菜館是新開的，生意火，門口排起長隊，一半都是學生。

陳一提前去拿了號，又過來校門口接大家，等一行人到的時候，正好排到。

陳一：“這辦法還是苗苗教的，真實用。”

苗苗雙手背在后，笑瞇瞇：那是！老饕的職業素養，懂？

林書墨本就不算好看的臉，又黑了兩分。

既然是苗苗推薦的地方，陳一把菜單給：“你來點吧。”

苗苗也不推辭：“好嘞！那就……來個招牌旺，然后回鍋、魚香、麻婆豆腐，enn……再來點清淡的，就炒蓮白吧，湯的話……豌豆尖煮豆腐有嗎？”

“有有有！”

小姑娘還怪會吃咧，最后這個湯，菜單上本沒有。

很快，菜上齊。

苗苗又讓服務員送來幾瓶氣泡水尾酒。

“讓我們一起舉杯，祝陳一師兄申博功！”

瓶相撞的瞬間，還鄭重的，給陳一都整得不好意思了。

“謝謝，謝謝大家。從前我只想著快點研究生畢業，好早點逃離……后來遇見你們，遇見歐教授，我才生出了繼續讀書，繼續做學的念頭，也有了為此兜底的資本……”

父母和妹妹越來越好，錢有了，實驗室有了，好導師也有了。

這不是資本是什麼？

就連林書墨都真心說了句：“恭喜。”

陳一走到今天，比他們在座任何一個人都更加不容易。

完杯，苗苗開始招呼大家：“這家店在小綠書上評價超好，今天可算能嘗嘗了，嘿嘿！大家吃菜吃菜！都別客氣！”

林書墨：“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請客……”

像主人家一樣。

哼！

然而他聲音不大，周圍又太吵，

此刻滿心滿眼全是食的苗苗同學本沒聽到。

“……”

席間，陳一又主敬了蘇雨眠。

接著又敬苗苗。

“謝謝”從他里說出來，不知疲倦一樣。

最后到林書墨，陳一：“下壩村的路上個月底修通了，全村都在謝政府。”

但他清楚，這里面不僅有邵溫白的出力，還有林書墨的幫忙。

林書墨喝了酒，只說：“應該的。”

吃完，從店里出來，月亮已經高高掛在天邊。

幾個人都喝了酒，雖不至于醉，但多多有些酣然。

蘇雨眠在快要散場那會兒就給邵溫白發了消息，他剛好在實驗室沒走。

【定位發我，過來接你】

蘇雨眠的定位和他這句話幾乎同一時間發。

也就是說，邵溫白不主提，也是希男人來接的。

蘇雨眠愣了一下，接著又笑起來。

怎麼辦，他們真的很合拍……

可能是經歷過一段充滿耗和猜疑的，現在格外和邵溫白這種相互理解尊重、不吝于表達、不于提要求的相。

想要什麼，大膽說出來。

男人猜來猜去可能還會猜錯，既然如此，那不如主告訴他。

只要，他愿意回應，愿意付諸行，那就很棒。

苗苗已經了車，和林書墨順路。

“雨眠姐，你怎麼回？”

“我有人接。”

“……啊？誰？”

三人齊刷刷朝蘇雨眠看去。

“喏，”蘇雨眠朝前方抬了抬下，“這不是來了嗎？”

站一排的三人又嗖一下轉回頭，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