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泰和聞言,心中頓時燃起一怒火,他的臉漲得通紅,可又不敢在江亦麵前發作,隻好生生地將這怒火憋在心裏,憋得他滿臉通紅,微微抖。
陳婉寧見江亦本不吃的這一套,心中明白,隻好換一種方法試試了。
調整了一下語氣,說道:“小亦,我知道你對我們有怨氣,當初也確實是我們對你不起,你不願意原諒我們,也能理解......”
江亦毫不客氣地打斷的話,說道:“陳婉寧,別往自己臉上金,你覺得我會在乎你們的理解嗎?”
陳婉寧瞬間被噎住,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好像說什麽都沒有意義,隻能尷尬地坐在那裏。
江亦見狀,笑了笑,似乎是想要緩和一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問道:“要再來一杯茶嗎?”
說罷,也不等他們回答,便自顧自地又給二人倒了杯茶。
陳婉寧趁著這個機會,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語氣也變得鄭重了些,說道:“江小先生,我們不談過去,不談私,就當是談一筆生意可好?”
江亦微微歪了歪頭,眼中閃過一好奇,說道:“哦?什麽生意?”
陳婉寧直視著江亦的眼睛,問道:“什麽條件可以換你出手對付賀家和陳星文?”
江亦聽了這話,想了想,角勾起一抹惡劣的笑意,說道:“可是我也很想看到陳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呢......畢竟一群狼心狗肺的東西,確實也沒有什麽存在的必要。”
陳泰和一聽這話,氣得“噌”地一下站了起來,他的臉漲得通紅,怒聲說道:“江亦,你太沒有教養了,我就算有千錯萬錯,我也是你的父親,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
江亦卻毫不為所,依舊笑盈盈地坐在那裏,說道:“怎麽?陳董事長聽不下去了?那你可以走啊,回去找你那個好養子吧,他擅長哄人,保準把你哄得開開心心的,要是還不夠的話,或許他也可以給你下個蠱。”
陳泰和一聽“下蠱”這兩個字,臉瞬間變得煞白,剛才那囂張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心裏清楚,江亦說的這些並非空來風,以陳星文的所作所為來看,沒有什麽事是他幹不出來。
但他也明白,無論如何,江亦現在是不會輕易管他們死活的。
除非......他能想辦法把江亦拉到陳家這一條船上,讓江亦與他們利益相關。
想到這裏,陳泰和再也顧不得陳婉寧之前的叮囑,冷哼一聲,說道:“江亦,原本我念著父子之,不想把事做得這麽絕的......”
陳婉寧聽到這裏,立刻意識到陳泰和要說些什麽,心中大驚,急忙出聲製止:“爸!”
在來找江亦之前,陳婉寧也曾托關係去找了玄門中人了解況,因此便知道了有些厲害的玄師可以通過一個人的親之對其手。
這種做法極為毒,可以重創任何人,甚至令其喪命。
不過不到萬不得已,陳婉寧是絕對不會拿這個出來說事的。
因為知道,這對於江亦來說,無疑就是赤的威脅。
一旦他們說了,說不定等不到賀家手,江亦就會先對他們手,以絕後患。
但此刻,陳泰和顯然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本聽不進陳婉寧的話,他氣憤地說道:“寧寧,你別管,事已至此,咱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說罷,他眼神堅定地看著江亦,大聲說道:“江亦,你別忘了,無論你認不認我,我都是你的老子,你的親!你別忘了,你是玄門中人,我們這些親的,可以給你帶來什麽!”
江亦聽到這話,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沉下來。
整個人的氣場也隨之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一危險的氣息從他上散發出來,仿佛一隻被激怒的獵豹,隨時準備發致命一擊。
陳泰和到江亦那冰冷的氣場,不打了個冷戰,不由自主地往後了。
江亦眼神中滿是狠戾,冷冷地問道:“所以......你是在威脅我?”
陳泰和被江亦那冰冷的眼神和狠戾的氣勢一,瞬間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剛才那囂張的氣勢消失得無影無蹤,聲音也不自覺地小了許多。
他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我不是在威脅你,我隻是在提醒你這件事,誰都沒有辦法改變我是你父親的事實,一旦我遭殃了,你覺得陳星文和賀家的人會放過你嗎?難道你就不怕他們會在背後對你下黑手嗎?”
陳婉寧也連忙附和道:“小亦,爸真的沒有威脅你的意思,這件事,我們原本也是不想說的,就是怕你會多想。我們這次過來找你,隻是想看看,你願不願意跟我們站在一起,你可以提任何條件,隻要我們能做到的,我們都會滿足你!”
江亦的視線緩緩從二人臉上一一劃過,那眼神中帶著一不屑與嘲諷,隨後他輕輕一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仿佛眼前這兩人的苦苦哀求與威脅,都不過是一場鬧劇,毫無法影響到他的心境。
“不管你們有沒有威脅的意思,但想拿親這一點來找我談判的話,你們怕是想多了。你們就算把幹,給任何一位玄師,都絕對傷不了我分毫。不信的話,你們大可以試試。”
江亦放下茶杯,語氣平淡卻又著一不容置疑的堅定。
陳泰和聞言一怔,他怎麽也沒想到江亦會如此篤定地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他很快便在心裏認為江亦這隻是在強撐罷了。
畢竟告訴他這件事的人明確說了,再厲害的玄師也怕這一點,他不信江亦真的有如此底氣。
想到這裏,陳泰和決定用上自己在生意場上慣用的談判技巧,他皺起眉頭,一臉不悅地說道:“江亦,你是鐵了心要對我這個父親見死不救是吧?”
江亦聽到這話,微微抬起頭,眼神冰冷地直視著陳泰和,毫不留地說道:“父親?你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