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婉寧剛走沒多久,何琴雪又來了。
江亦看著滿臉傷痕,狼狽不堪的何琴雪,明知故問道: “陳夫人這是怎麽了?誰把你傷這樣?”
何琴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沒有去在意江亦的幸災樂禍。
此刻,的眼中滿是恨意。
“江亦,我要報仇,請你幫幫我......”
黃昏的餘暉灑在京華高中的校門口,給周圍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層悲涼的金黃。
何琴雪坐在車上,眼神冰冷而又堅定地注視著還未打開的學校大門。
雖然已經重新整理了自己的儀容,試圖掩蓋臉上的傷勢,但仍能看到那幾道痕,以及底都難以完全遮蓋住的青紫瘀傷。
不多時,放學鈴聲響起。
學校大門緩緩打開,學生們三五群地走出校園。
何琴雪打開車門,繞到副駕那邊,等著曾經最寵的兒子。
片刻後,陳星文獨自一人走出學校大門。
何琴雪立刻調整了自己的表,出一抹熱的笑容,聲音親切地喊道:“兒子,這裏。”
陳星文聽到聲音,下意識地向何琴雪,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疑,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看來是父親那邊出手了,讓何琴雪明白了自己昨天有多過分。
他裝作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緩緩走到何琴雪麵前。
“媽媽,您不生我的氣了?”陳星文輕聲問道,臉上掛著忐忑的神。
說著,他的目落在了何琴雪臉上的傷痕上,立刻皺眉頭,氣憤道:“媽媽,你的臉是怎麽了?是誰傷了你?”
“媽媽沒事,”何琴雪故作輕鬆道,“隻是到了幾個瘋子,你不用擔心。”
說著,抬手輕輕著陳星文的臉,眼神中滿是慈,仿佛之前的不愉快從未發生過。
“倒是你,媽媽昨天打得疼不疼。”
陳星文微微抿了抿,委屈道:“疼......”
何琴雪滿臉愧疚:“對不起,兒子,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該聽信了江亦那小畜生的話,錯怪了你。”
陳星文心中雖然怨恨,但表麵上卻安道:“沒事的,媽媽,隻要您不生我的氣就好。”
“我兒子最乖了!走,上車。”
何琴雪眼中滿是欣,拉開車門,讓陳星文先上了車,隨後才坐上駕駛位。
“媽媽,今天怎麽是你開車?重哥呢?”陳星文問。
何琴雪一邊係安全帶,一邊道:“我讓他放假了,免得他打擾咱們倆的母子時。”
陳星文聽了這話,也沒再多想,看著何琴雪笑了笑,然後便靠在座椅上,拿出手機,準備玩會兒遊戲,打發一下時間。
車輛緩緩行駛在公路上,車的氣氛看似平靜和諧。
然而,十幾分鍾後,何琴雪開著車,來到一條人煙稀的道路。
“媽媽,咱們是要去哪家飯店啊?”
陳星文的眼睛依然盯著手機屏幕,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疑。
何琴雪平靜答道:“新開的,有點偏,不過據說味道很不錯,你肯定會喜歡的。”
陳星文點了點頭,繼續沉浸在手機遊戲中。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突然瞥見後麵一輛黑的無牌車正疾速朝他們駛來。
陳星文心中一驚,一種強烈的直覺告訴他,事有些不對勁。
他連忙說道:“後麵那輛車是不是在跟蹤咱們?”
話音剛落,後麵那輛車便突然加速,如同一道黑的閃電般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陳星文驚恐轉頭往後麵看去,這才發現還有另外兩輛黑的無牌車跟在後麵。
“快!加速!有人跟蹤咱們。”陳星文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驚慌。
“不會吧?”
何琴雪也是一臉驚慌的模樣,但腳下的油門卻並沒有踩下去的意思。
就在這時,最前麵的那輛車已經超過了他們,並且猛地一個急剎車,橫在了路中間。何
琴雪也隻能迅速踩下剎車,車子發出一陣尖銳的聲,在路邊停了下來。
很快,另外兩輛車也分別在何琴雪的車邊和車後停了下來,將他們的車堵得嚴嚴實實的,本無路可逃。
“這是怎麽回事?”何琴雪聲音抖,但卻在陳星文看不見的地方打開了車門鎖。
“媽媽,快報警!”陳星文急忙大聲喊道。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車門便被猛地從外麵拉開,兩個兇神惡煞的黑人分別將二人拉下了車。
陳星文驚恐地掙紮著。
“你們想幹什麽?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黑人本沒有理會他的話,其中一個高高揚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個手刀。
陳星文隻覺脖子一疼,隨後眼前一黑,便徹底暈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廢棄工廠的冰冷地板上。
他的被繩索捆綁著,彈不得。
在他邊,同樣被綁住的是何琴雪。
陳星文用力掙紮,試圖站起來,可手腳被綁得結結實實的,本無法移分毫。
他隻能扭著子,一點點地朝何琴雪靠近,焦急喊道:“媽媽,醒醒,快醒醒!”
何琴雪緩緩睜開雙眼,當看清目前所的困境後,不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說道:“我們是被綁架了嗎?”
陳星文心中認定這一定是江亦所為,憤怒地說道:“是江亦,肯定是江亦幹的!”
何琴雪也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個小畜生,居然連綁架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陳星文此刻心中滿是驚慌,聲音中甚至都帶上了哭腔:“媽媽,怎麽辦啊?江亦他不會想殺了我們吧?我還不想死啊......”
何琴雪安道:“沒事的,文文,你別怕,媽媽在呢,媽媽會保護你的。”
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的廢棄工廠裏響起,由遠及近。
接著,一個高大的影緩緩出現在他們麵前。
那人臉上戴著一個黑麵罩,隻出一雙冰冷的眼睛,在昏暗的燈下閃爍著寒,讓人不寒而栗。
陳星文看到這個黑人,連忙大喊道:“是江亦派你來的對不對?他要你對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