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文還想再說些什麽,何琴雪卻直接將電話拿到邊,冷冷地說道:“賀天,讓顧辰來見我,不然的話,我就殺了陳星文。”
賀天聽到何琴雪的話,先是愣了愣,隨後輕笑了一聲,本不信何琴雪真的會這麽做。
他不不慢地說道:“何士,你不會忘記了吧?陳星文也是你的兒子,親生的......”
何琴雪冷笑一聲,反問道:“所以呢?你覺得我會舍不得對他手?”
賀天沒有再說話,隻是又笑了笑,那笑聲裏似是篤定了何琴雪不會對陳星文怎麽樣似的。
畢竟,何琴雪之前疼陳星文疼得就跟眼珠子似的,換做是誰,都很難相信何琴雪會舍得把陳星文怎麽樣。
何琴雪自然也明白賀天的想法,思索片刻,轉頭對黑人道:“給我把刀。”
黑人立刻心領神會,迅速從腰間出一把真正的鋒利匕首。
何琴雪接過匕首,麵無表看著陳星文。
陳星文看著臉上那狠的神,心中頓時慌了神。
他驚恐地喊道:“不要......媽,不要,我是你兒子啊......”
見何琴雪沒有毫鬆的跡象,陳星文越發驚恐,他大喊道:“天哥,你快我父親過來,我媽已經瘋了,真的會......啊!!!”
陳星文的話還沒說完,隻覺大一陣劇痛襲來,接著便看到一把匕首狠狠地在了自己的大上。
鮮瞬間噴湧而出,甚至濺到了何琴雪的臉上,讓原本就顯得有些猙獰的麵容看起來更加森恐怖了。
賀天在電話那頭自然也清楚地聽到了這聲慘,他知道這並不是假的。
何琴雪是真的下得去手,已經徹底瘋了。
賀天趕忙說道:“何琴雪,你別衝,我這就去找老爺!”
何琴雪冷聲道:“地址一會發給你,一個小時之後,我若是見不到顧辰,你就讓他等著給他兒子收吧,還有,讓他一個人過來,若是敢報警的話,我就跟他兒子同歸於盡!”
顧辰臉沉地在廢棄工廠門口下了車。
他已經記不清有多年沒人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他了。
而如今,一個曾經被他玩弄於掌之間、隨意拿的人,竟然有膽子來威脅他。
這個賤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他一邊往工廠裏走,一邊在心裏盤算著,等把陳星文從這麻煩事兒裏弄出來之後,一定要狠狠地給何琴雪一點瞧瞧,讓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
至於陳星文......這些年來,他生了這麽多子,可像陳星文這麽沒用的,還真是頭一個。
要不是後續的計劃還得依靠這個廢去實施,他今天本不想來。
顧辰黑著臉往工廠裏麵走去,很快便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越往裏走,味道就越發濃重刺鼻,他的眉頭也越皺越。
等進地下室後,看到裏麵那一番景象,他的臉更是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昏暗的燈下,地下室顯得森而又抑。
原本守在這裏的黑人們早已不見蹤影,偌大的空間裏,隻剩下何琴雪和陳星文二人。
周圍一片死寂,唯有陳星文重的呼吸聲在空氣中回。
陳星文狼狽地坐在地上,上被潑了汽油,渾上下漉漉的。
何琴雪也好不到哪兒去,上也被汽油打了一大半,發淩地在臉頰上。
可即便如此,當看見顧辰出現的那一刻,心跳還是不控製地加快了幾分,眼底甚至瞬間閃過一欣喜。
然而,那欣喜很快就被深深的恨意所覆蓋。
“顧辰,你終於出現了......”
何琴雪的聲音微微抖,有憤怒,有怨恨,也藏著一難以察覺的期待。
說著,緩緩拿起手中的打火機,“啪”的一聲,點燃了一蠟燭,那微弱的燭在這昏暗的地下室裏搖曳著,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沒。
顧辰見狀,立刻意識到何琴雪想要幹什麽,臉瞬間變得煞白,他向前出一步,焦急地喊道:“琴雪,你這是做什麽?快把火滅掉。”
“站住!不準過來!”
何琴雪大喝一聲,眼神中著決絕與瘋狂,手中握著那蠟燭,仿佛那是此刻唯一的依仗。
顧辰頓時頓住了腳步,他藏在背後的雙手開始暗暗匯聚煞氣,心中盤算著,隻要找到合適的時機,就立刻出手製服何琴雪,把陳星文救走。
可就在他準備手之時,何琴雪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又大聲說道:“顧辰,你給我聽好,不要試圖用你那些妖來控製我,強行救走你兒子,江亦早就知道了你的卑鄙無恥,給了我保命的東西。”
說著,從口袋中掏出一張泛著金的符籙。
繼續道:“今天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代的話,你兒子就會死在我手裏。”
顧辰聽到這話,臉驟然一變,心中湧起一不祥的預。
其實在過來之前,他就曾懷疑過這會不會是江亦設下的圈套,可陳星文現在對他的計劃來說至關重要,還不能死,所以即便明知可能有詐,他也隻能著頭皮趕過來。
到了這裏之後,他還特意細細知了一番周圍的氣息,發現雖然這附近還有其他人存在,但並沒有察覺到江亦的氣息,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然而,他心裏也清楚,玄師們都有辦法藏自己的氣息,更何況江亦是個實力高深的天師。
所以他原本一心想著速戰速決,趕把陳星文救走,然後再回頭慢慢收拾何琴雪。
如今看到何琴雪手中的那張符籙,他心裏便徹底確定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江亦在背後一手策劃的,即便江亦此刻不在現場,那也肯定在某個地方時刻關注著這裏發生的一切。
顧辰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眼神中著冰冷與憤怒,大聲喊道:“江天師,既然費盡心機做了這場戲,不如出來見一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