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角落裏那扇原本閉的木門“吱呀”一聲,緩緩打開了。
江亦慢悠悠地從門後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說道:“顧辰,又見麵了......不過這次,我見到的是你的本,還是又一個分呢?”
顧辰冷哼一聲:“咱們似乎還不是可以敘舊的關係吧?不如幹脆一點,你到底想怎麽樣?”
江亦不不慢地走到離何琴雪和陳星文還有幾米遠的地方,輕輕一笑,調侃道:“顧辰,我想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不是我想怎麽樣,今天是你的老相好想見你,想跟你理一下你們的家務事。所以你該考慮的是,該如何安你的老相好。”
顧辰本不吃他這一套,臉越發沉。
“說得那麽冠冕堂皇,你和你母親聯手我過來,不就是為了要我的命嗎?”
江亦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故作無辜地說道:“你看看你,我說的話,你怎麽就是不信呢?難道要我發毒誓嗎?”
顧辰心中怒火中燒,他知道原本打算先安何琴雪,等放鬆警惕後再趁機救走陳星文的計劃已經徹底落空了。
但他並不是就這樣怕了江亦。
前兩次跟江亦手的經曆,讓他察覺到,或許是因為江亦現在這太過年輕稚,還無法完全承天師之魂的強大力量,所以想要取他命,對江亦來說,也絕非易事。
就算江亦想要強行手,他自認為也是有一戰之力的。
現在唯一麻煩的就是,想要把陳星文毫發無損的從這裏帶走,看樣子是不可能了。
想到這裏,顧辰覺得還是得從何琴雪這邊尋找突破口。
於是他換上一副深又痛苦的表,對著何琴雪說道:“琴雪,你是真的忍心傷害我們的兒子嗎?”
何琴雪聽到這話,眼中滿是嘲諷與恨意,咬牙切齒地說道:“兒子?顧辰,他隻是你的兒子,他心裏隻有你這個父親,他剛剛甚至想殺了我!”
陳星文一聽,急忙想要辯解:“媽媽,我......”
何琴雪本不想聽他解釋,怒吼道:“閉!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
陳星文嚇得渾一哆嗦,趕閉上了,著子,生怕何琴雪一個發瘋,真的把他給點了。
顧辰一臉痛苦地看著何琴雪,繼續狡辯道:“琴雪,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何琴雪冷笑一聲,質問道:“為什麽?顧辰,我倒是想問問你,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
顧辰還想繼續糊弄:“琴雪,你相信我,我也不想的,我是有苦衷的。”
何琴雪卻本不買賬,憤怒地吼道:“苦衷?你有什麽苦衷?要忙著左擁右抱嗎?還是要修煉邪法,保持青春?顧辰,你到底是人還是妖怪?”
“我怎麽會是妖怪呢?再說了,我又什麽時候左擁右抱過?”
何琴雪冷哼一聲,大聲說道:“你別再騙我了,我都看到了!昨天晚上,你和兩個小明星在一起,我全都看到了!你要是再敢騙我,我就燒死你兒子!”
說著,將手中的蠟燭往陳星文那邊湊了湊,那蠟燭的火苗晃著,仿佛下一秒就會燒到陳星文上。
陳星文嚇得大起來:“父親,救我,已經瘋了!”
顧辰見狀,大聲嗬斥道:“閉!不準這樣說!是你媽!”
何琴雪聽到這話,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哈哈大笑。
“顧辰,你在這裏惺惺作態,我今天就想要一個真相,我要你親口告訴我,所有的真相!”
要親耳聽到顧辰說出所有的真相,然後再等顧辰過來的時候,燒死他和他的兒子!
必要時,也可以跟他們同歸於盡!
顧辰這下徹底惱了,他心裏明白,現在的何琴雪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隻要他隨便說幾句甜言語便能死心塌地相信他的蠢人了。
他眼底那僅存的一瞬間悉數退去,臉徹底沉了下來,眼神中著冷酷與決絕。
“好,你想知道真相是吧?那我現在就告訴你全部的真相。”
“何琴雪,你給我聽好了,在我這裏,你就是一個工而已,我沒有過你,我也是故意騙你的,夠了嗎?”
顧辰冷冷地說道,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刺進何琴雪的心裏。
何琴雪雖然早就猜到了真相,但聽顧辰親口說出來,眼淚還是不控製地奪眶而出。
“果然,果然全都是假的!”喃喃自語道。
“對,全都是假的!”顧辰卻毫沒有心,殘忍的繼續道,“何琴雪,你不是要燒死你兒子嗎?你燒啊!我告訴你,隻要你敢他一汗,我就讓你所有的兒給我兒子陪葬,還有你們何家人,一個都跑不了!”
何琴雪像是聽到了什麽極其荒謬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絕。
“我怕嗎?顧辰,我為了你,為了你這個畜生兒子,早就眾叛親離了,我的兒子兒,包括我娘家的人,全都憎惡我,你以為你這些威脅,對我還管用嗎?”
“不怕?那你就試試!”
顧辰猛地抬起雙手,隻見無盡的煞氣自他掌心洶湧而出,那黑的煞氣在地下室裏彌漫開來,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掉,周圍的溫度似乎都瞬間降低了幾分。
他冷冷地看著何琴雪,又看了一眼江亦,冷聲道:“江亦,我今日倒要看看,你的符籙到底能不能夠攔住我!”
說罷,顧辰右掌用力向前一推,那匯聚著強大力量的煞氣如同一頭兇猛的巨,朝著何琴雪呼嘯而去。
何琴雪見狀,下意識地將手中的黃符舉起,試圖用它來抵擋顧辰的攻擊。
就在黃符與煞氣相的那一瞬間,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仿佛整個地下室都跟著劇烈抖了一下,強大的衝擊力讓何琴雪沒站穩,往後退了兩步。
手中的蠟燭一時沒拿穩,手掉在了地上。
蠟燭剛一落地,火苗瞬間就點燃了地上的汽油,火勢迅速蔓延開來,很快就燒到了陳星文上。
陳星文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那聲音在這封閉的地下室裏回著,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