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琴雪嚇得渾抖,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顧不上上的疼痛,使勁地搖頭,聲淚俱下道:“不要......小亦,不要對媽媽這麽殘忍......”
江亦卻本不理會的哀求,自顧自的繼續道:“嗯,送我爸進來好不好?你們倆做了大半輩子夫妻,肯定很深厚,你肯定很想見到他的......”
“至於你最的那個兒子,還得等一等,我暫時留著他還有用的,不過你放心,你們肯定也很快會再見的。”
何琴雪徹底絕了,試圖激怒江亦,讓江亦直接殺了,實在是不想繼續在這活罪了,寧願一死了之。
於是,哭著罵道:“江亦,你......你這畜生,你好狠的心啊,我是你媽,你會有報應的!”
江亦卻隻是淡淡一笑。
“正因為你是我媽,所以我才要好好孝順你啊,你放心,你那幾個兒也會好好孝順你的。”
說罷,江亦站起來,拍了拍服,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病房外走去。
“回來,江亦,你給我回來......”
何琴雪用盡全的力氣大聲呼喊著,那聲音裏充滿了絕與無助,可任憑如何呼喊,江亦都沒有毫要回頭的意思,那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病房門口。
倒是沒過一會兒,陳懷夢四人便又慢慢地走了進來。
四人看著何琴雪,眼中都滿是恨意,那眼神仿佛要把何琴雪生吞活剝了一般。
要不是何琴雪的偏心,們也不會被陳星文害這樣。
所以,這一切都得怪何琴雪!
何琴雪見狀,忍不住打了個冷,驚恐地問道:“你們......你們要幹什麽?”
四人都沒有說話,隻是一步一步地朝著何琴雪走近。
每走近一步,眼中的恨意就越發濃烈。
仿佛抑了許久的怒火,即將要徹底發出來。
接著,四人都不約而同地朝著何琴雪出了手。
那架勢,讓人不寒而栗。
與此同時,一腳電梯的江亦,聽到了病房裏傳來的那一聲撕心裂肺的慘聲。
他的角微微勾起,臉上出了一抹滿意的笑容,輕聲呢喃道:“好好吧......”
.........
賀家。
陳星文虛弱地躺在床上,因為當時火燒起來的時候,他被綁著仍在地上,所以他傷最嚴重的是左半邊子。
左半邊子以及左半張臉,都被那場大火燒得麵目全非,左眼眼球都被燒壞了。
焦黑的皮與翻起的紅織在一起,看上去目驚心。
陳星文疼得渾止不住地抖,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他虛弱地呼喊著:“父親,救救我,父親......”
顧辰沉著臉站在一旁。
這兩天來,他已經多次嚐試運用自己的能力去醫治陳星文,可讓他意外與惱怒的是,以往對他來說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小傷小病,這次竟然完全束手無策。
無論他怎麽施展手段,那傷口就是不見毫好轉的跡象。
他心裏很清楚,此事肯定是江亦在暗中做了手腳,可他一時之間卻找不到破解之法。
無奈之下,隻能讓正經的醫生過來診治,這對向來高傲自負、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他而言,無疑是一種莫大的辱,也使得他心中的怒火越發旺盛。
“喊什麽喊?”顧辰一臉冷漠地嗬斥道,“這麽點小傷就疼這樣,沒用的東西。”
陳星文此刻是真的快要疼暈過去了,他心裏滿是委屈和憤怒,半張臉的皮都被燒沒了呀,這怎麽能算是一點小傷呢?
可他又不敢反駁顧辰,隻能帶著哭腔繼續哀求道:“父親,我真的疼......”
顧辰冷哼一聲,毫不留地說道:“那也是你活該,何琴雪原本那麽疼你,也被你那樣,有今天這個下場,也是你應得的。”
陳星文難以置信地看著顧辰。
明明是何琴雪發現了當年事的真相,這才遷怒於他的,他是被連累的好不好?
可他終究是沒敢把這話說出口,他此時唯一能做的,還是繼續苦苦哀求:“父親,求求您救救兒子吧......”
“老爺,醫生到了。”
就在這時,賀天領著一位醫生走進了屋。
顧辰微微點了點頭,語氣冷淡地吩咐道:“好好給他治治。”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出屋了,仿佛多看陳星文一眼都會讓他心生厭煩。
那醫生剛一進屋,看到躺在床上的陳星文那慘不忍睹的模樣,頓時嚇了一跳。
他麵難地說道:“賀董事長,這麽重的傷,得送到醫院去啊!”
“做好你該做的就好。”
賀天隻是淡淡地看了陳星文一眼,語氣中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醫生心中一,不敢再多說什麽,隻能連連點頭應下。
賀天見狀,也隨即轉離去,隻留下醫生和痛苦掙紮的陳星文在屋裏。
接下來,即便顧辰和賀天待在離陳星文所在房間距離很遠的書房裏,那撕心裂肺的慘聲還是不斷地傳過來,攪得人心煩意。
顧辰實在是聽煩了,甩手就打出一道神的黑霧。
那黑霧迅速蔓延開來,屋瞬間安靜下來。
顧辰這才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話題,他看向賀天,問道:“你是說,何琴雪已經被送進瘋人院了?”
“是的,老爺,陳泰和親自安排人送去的,而且陳家全程沒有任何一個人過麵。”
顧辰微微皺眉,疑道:“這麽心急?何琴雪燒這樣,被送到瘋人院,還能有命活著?”
賀天聽了這話,沒有接腔,隻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顧辰接下來的指示。
顧辰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緩緩說道:“看來這陳泰和是恨毒了何琴雪啊......”
良久,顧辰像是終於做了某個決定,深深地歎了口氣,說道:“罷了,讓珊珊回來吧。”
“讓珊珊小姐回來?”賀天心中頓時一,麵擔憂之,“老爺,那咱們的計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