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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 第3章 統領會議

各位統領紛紛贊:“對啊!半人軍隊歷來彪悍善戰,而且流風家的軍隊很與異族軍隊戰過,突然見到強悍的半人,他們定會嚇得魂飛魄散的!”

“還有蛇族的弓箭兵、龍人族的斗士集團、矮人族的斧頭兵都是很可怕的兵種,一旦投作戰,他們定能所向披靡!”

“而且這樣還有政治上的影響。看到遠東部隊的參戰,流風家就會明白我們已經收復了遠東,東線再無憂慮了。想到與我們這樣一個強大的國家全力戰,流風霜肯定會絕的!”

遠東本來就兵力缺乏,我們回歸家族就是為了求援的,你們卻想讓我出兵西線?這真是我想要你的皮,你卻要想要我的了!

紫川秀抿著,一聲不吭,等到大家七八舌地說完了,他才慢慢地說:“總長殿下,各位大人,大家說的都很有道理,但是現在遠東為了應付魔族的威脅,我們的兵力也很吃呢,對于西線戰事,我們實在是無能為力了!”

紫川參星的眉頭漸漸蹙起:“阿秀,你現在可是家族的統領了,不能顧著遠東的一點小利益,凡事可要站在家族全局的高度上看啊!現在,龍騎兵計劃可是家族最大的事,關系我們的存亡,你這樣一不拔可說得過去嗎?”

紫川秀冷笑,遠東的一點小利益?對我來說,遠東的一千八百萬民眾就是我最大的利益!表面上他卻依舊顯得恭謹:“殿下您說得很對,龍騎兵計劃是家族的大事,遠東是不要的小事,我完全明白,但我們現在又實在吃——這樣,總長殿下,我想到一個法子了!”

“嗯?”紫川秀一本正經地說:“往年在遠東戰爭時期,為了應付西南大營,在瓦倫要塞駐扎了近十萬的家族軍隊。現在遠東國土已經收復了,再沒有近在咫尺的威脅了,駐扎于瓦倫要塞的軍隊完全可以撤編,調往西線作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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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紫川參星發言,瓦倫要塞的鎮守司令林冰已經橫眉立目了:“阿秀統領你胡鬧!瓦倫要塞可是家族最重要的關口之一,怎麼可能撤編呢?撤哪里也不能撤這里的兵!”

“哎呀,林冰司令,您可是家族的高級員,不能顧著您瓦倫的一點小利益,凡事要站在家族全局的高度來看啊!現在龍騎兵計劃可是我家族最大的事,關系我們的存亡,您這樣一不拔可說得過去嗎?”

紫川寧“撲哧”一聲笑出來,但笑聲毫沒有緩和會議室里的氣氛,紫川參星的面很冷峻,一言不發,氣氛悶得讓人發慌。

斯特林不得不出來打圓場:“阿秀,兵力真的那麼張嗎?哪怕調幾個半人團隊出來都不行嗎?”

帝林也出聲道:“或者可以這樣,讓瓦倫要塞的駐軍與遠東軍區換防,這樣可以調出一部份遠東軍到西線來作戰的啊!”

看到斯特林和帝林頻頻向自己使眼,看到紫川寧那擔憂的眼神,再想到了外面布置著殺機潛伏的神機營,紫川秀不得不做了讓步:“可以考慮調一兩個步兵團隊過來,但是不能再多了。”

他懇切地說:“請殿下諒遠東的難啊,我們與魔族連場大戰,兵員缺乏,士兵疲憊,民眾傷亡慘重,目前部隊的士氣都很低落,再加上魔族隨時有可能卷土重來的,我們不能不做好準備。”

紫川參星低垂著眉,好半天才慢慢地說:“我看,我們得暫時休會一下了。各位大人都好好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和要做的發言。半個小時后,我們繼續開會。”

說完“散會”,總長第一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出了門,總統領羅明海急急忙忙地跟在他后,不用說肯定是趁機火上澆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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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的眾人面面相覷,面對無數的異樣目,紫川秀無奈地一攤手:“各位大人可要揍我一頓出氣?”

大家“轟”的笑起來,明輝統領笑著說:“阿秀統領,我不贊你做的事,但我實在很佩服你的勇氣。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強的新任統領呢,總長氣得臉都變了。”

“我也佩服你的勇氣。”林冰板著臉對紫川秀說:“但你不該把我也扯進來的!還說什麼要撤銷瓦倫軍區——你真是欠揍啊!想讓老娘我失業嗎?到時候你可要負責養我的啊!”

幾位統領大笑,明輝搶著說:“這個責我來負好了!”

“呸!就你這廝也配!回家照鏡子去,老娘我只帥哥!”

在這種總長和總統領不在的場合,那些外人看來很威嚴的統領們嬉鬧起來就像一群老師不在的學生。

在部下面前他們要保持長的威嚴,但在這里大家都是同級別的員,就沒必要擺什麼架子了,個個玩笑都放得很開。

即使是一向不茍言笑的哥珊統領也參加進來說了兩句:“阿秀統領你實在太大膽了!你這樣讓殿下怎麼下得了臺?”

斯特林深有憂:“我看,阿秀你得趕向總長道個歉。”

帝林冷笑:“道歉也沒有用。兵權始終是關鍵問題,問題是阿秀可甘心放棄遠東的兵權?”

紫川秀極力分辯:“不是我不舍得,遠東形勢的危急是你們無法想像的!魔族大規模進攻迫在眉睫,我們面臨生死關頭!”

盡管他說得很大聲,但看看眾人的樣子,沒一個相信的,就連斯特林也拿著一副“得了吧,你這話哄誰呢?”的表看著他,于是紫川秀只好托著下生悶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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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丹導演的遠東是自己的奇恥大辱,紫川秀沒有把遠東軍隊于紅河灣的慘敗報告給家族上層,瞞了遠東的實際形,結果現在自己就了喊“狼來了”的小孩,有苦說不出來。

一個衛軍進了會議室,對紫川秀輕聲說:“統領大人,總長要見你。”

在眾位統領同的目中,紫川秀做了個無可奈何的手勢,起出門,跟著軍穿過曲曲折折的走廊和通道,上了樓梯,被引進了總長紫川參星的私人會客室,總長已經在房間里了。

紫川秀敬禮致意,紫川參星揮手示意紫川秀在一張空椅子上坐下:“不必拘禮了,阿秀。這里是我們姓紫川的單獨談,你不用太拘束。”

紫川秀很誠懇地道歉:“殿下,很抱歉,我不是想違抗您,實在是遠東有困難。”

“那件事不用再說了。”紫川參星滿意地著手:“現在倒是有另外一件要要和你商量的。剛才你也聽到了,在龍騎兵戰役中,負責側翼突破的突擊集團軍群負有重要的使命,該集團將穿越我們完全陌生的林家領地,孤軍在敵后作戰和周旋,與后方完全隔絕,承巨大的力。我們認為,突擊集團的司令需要一名有富經驗的將領來擔任,他要意志堅定、才華出眾、機智靈活,能據實際況靈活應變,應付種種事先無法估計到的困難和阻力——綜合以上種種要求,統領和我都認為,能承擔這一重要使命的人,唯有你!阿秀,自從你的老師忠烈統領方勁在遠東殉國以后,黑旗軍統領的職位還一直懸虛著,你可愿意接這個職位?”

紫川秀一愣:“要我當黑旗軍統領?那遠東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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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參星笑容可掬:“我考慮,可以讓林冰副統領升任遠東統領。衛戍遠東多年,經驗富,足可勝任呢!”

紫川秀口而出:“那可不行!”

“阿秀,那你可有比林冰更好的人選推薦嗎?”

眼看紫川參星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紫川秀氣得要死,偏偏又不能說“我比林冰更好”。

他分辯說:“殿下,這兩年一直是我在遠東主持的,現在魔族大規模進攻在即,雖然林冰大人也是很優秀的將領,但陣前換將是兵家大忌啊!”

“我知道你比林冰更能干。”紫川參星說:“西部戰場如今是家族最關心的頭等大事,正是因為看重你的才華和能力,家族才把你調到西部,委予重任,讓你有機會建功立業啊!統帥四十萬大軍飲馬古桑河眺遠京,你可知道,多將領盼著這個機會不得呢!”

“但是,殿下,那個晚上我們不是約好了嗎?您怎麼能……”

“我們確實彼此有約定的。”紫川參星打斷了紫川秀的話:“帝林帶你進來的那個晚上,我們商定遠東回歸的四個條件是吧?你還記得是哪四個條件嗎?

“第一、遠東二十三行省回歸家族,為家族的領土一部份;第二、回歸后的遠東特別自治區的待遇,可以政、司法、財政上的獨立權,但每年必須得給家族上繳一定比例的賦稅;第三、廢除遠東的奴隸制,給予各族居民與人類公民平等的公民待遇,人類貴族不再在遠東有特權;第四、遠東的本土軍隊保留。”

紫川參星慢條斯理地說:“看來我年紀雖然大了,記憶倒也不算很差——這幾個條件,都沒有說到遠東統領必須由你擔任啊!”

紫川秀張大了卻說不出話來,紫川參星說得沒錯,當時自己確實太疏忽了,以為自己已在遠東扎了,遠東統領的職位就順理章地由自己擔任了,本沒想到家族調離自己的可能。

紫川秀的拳頭,現在,家族的企圖已經顯了。

自己在遠東的勢力太過龐大,固,自己對遠東掌握的牢靠遠遠超過一員家族員對自己管轄地的掌握,軍隊死心效忠,民眾萬眾一心敬仰,遠東只知道明王而不知道帝都,這種況是家族絕不可容忍的。

只要自己一日還在遠東,那遠東就是自己的獨立王國,就是獨立和叛的潛在地,只有將自己調離,重新任命一位統領,才能恢復遠東正常的權力平衡秩序。

“殿下,我很擔心,我不在遠東,林冰閣下恐怕不住陣腳吧?秀字營能指揮得嗎?能指揮半人軍團嗎?還有龍人軍團、矮人軍團?在先前的戰爭中,遠東各民族對我們都有很深的仇怨,來了新的指揮,他們未必肯聽命呢!”

紫川參星看來對這個問題早有準備,他慢條斯理地說:“阿秀你考慮的都很有道理,但我想,遠東軍隊的主力部隊是秀字營,絕大部份的秀字營兵都是忠誠我家族的軍人,林冰統領手持家族的招安旨意一到,秀字營肯定會順利聽命的。而秀字營又是遠東軍隊的靈魂和旗幟,安定了秀字營,其他的異族軍隊肯定也會到震的。白川、羅杰、明羽三位旗本在遠東掌握重權,有他們配合,如果沒有某些人故意搗阻擾的話,我家族重掌遠東并不是件難事呢!”

紫川秀微笑著,瞳孔卻在漸漸小,他何嘗不明白紫川參星話中的意思,那個“某些人”簡直就是指著自己的鼻子警告了。

這一手釜底薪確實毒,秀字營全都是原家族兵,他們最大的夢想就是回歸故鄉,紫川家總長的赦免令直接到軍中的話,紫川秀不敢保證說秀字營的軍營還能不能留下一半人。

但是總長還是低估了自己在遠東的威力了,自己的影響力并不僅僅存在于軍隊,遠東民眾對自己萬眾一心的戴,這種鼓舞人心的號召力誰也代替不了的。

他冷笑著:“殿下神機妙算,深謀遠慮,實在讓下佩服!既然殿下靈珠在握,已經有了全盤的把握,那不如即刻給林冰閣下發令上任好了,不必與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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