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無人理會沈嬪,侍衛們也對毫不客氣,直接將‘請’出了承干宮。
沈嬪的辱罵聲很快就消散于空氣之中。
就在沈嬪剛被送走沒多久,就見清河公主哭紅著眼趕了過來,邊跟著趙杰與盛煊。
原來就在景帝醒來不久,就有宮人立刻將傳消息到長樂宮,清河公主聞言欣喜不已,可當時就坐在旁的趙杰與盛煊,兩人神同時凝重起來。
景帝從小就特地疼河清,趙杰深知清河對景帝亦是極為孝順與親近,他不忍清河到了承干宮才得知真相,當下就跟說了景帝很可能只是短暫的回返照。
盛煊雖不說話,卻也沉重的點了點頭。
清河知道趙杰從不說假話,更何況帝王的生命又豈可隨意說。
聽見之后,當下就哭了起來,十萬火急的拉著趙杰趕到承干宮。
就是不知為何,清河公主都趕來了,三皇子卻遲遲沒有現。
※正文完結之后還有番外※
承干宮寢殿。
此時的景帝雖然神智清醒,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看著裴皇后緩緩朝他而來,景帝雙眼逐漸赤紅起來。
裴皇后一如當年他在裴國公壽宴上所見,依舊是那般得人失了心魂。
白似雪,如朱櫻,云鬢腰,再加上致絕的五,一舉一都蘊含著人心神的。
然而他自己的生命卻已走到盡頭,甚至連抬起一手指,連說話的力氣也無。
此時只能狼狽不堪的躺在龍榻上,眼睜睜的看著當年教他一眼鐘,不擇手段搶到手的人兒朝自己走來。
裴皇后手里捧著醫們剛命人熬好的湯藥,在榻邊緩緩落了座。
慢條斯理的扶起景帝,在他腰后塞了個引枕,作優雅的喂他服下湯藥。
景帝清醒時能自己張口,這個喂藥就比之前輕松許多,最起碼,不用再灌。
裴皇后將空碗置到一旁,輕聲說道:“其實,臣妾有一件事一直瞞著皇上,如今皇上就要拋下臣妾,臣妾怕此時再不說,以后就沒機會說了。”
景帝緩緩地抬起枯瘦的手,似乎想說些什麼。
可惜任憑他的張張合合,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裴皇后見著帝王如此狼狽模樣,漂亮的角不勾起一抹快-意的弧度。
當初景帝不顧的意愿,肆意的搶取豪奪時,可比他此時更痛苦百倍、千倍,可謂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不像景帝,就算再痛苦也不過幾刻,便要撒手塵寰。
作者有話要說: 凌容與(冷笑):趙杰,等孤坐上皇位,清河的婚事就是由孤決定了
趙杰(茫然):? ? ?
第67章
“臣妾有一件事一直瞞著皇上。”
裴皇后長睫半落, 一雙眼波瀲滟,素來總是漾著溫笑意的目, 此時看著眼前彌留之際的帝王時,眸中寒意卻比寒冬臘月里刺骨的湖水還要冰冷。
景帝見到裴嬈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與冷意,猛地瞪大眼, 呼吸突然紊起來, 不止心窩里似被一塊大石頭堵住, 面更因逐漸不過氣漲紅起來。
僅管裴皇后才喂他服下一碗湯藥,嚨卻干得宛若刀割, 五臟六腑更似被什麼啃咬著一般, 難痛苦不已。
裴皇后見他如此痛苦的模樣,眼中笑意反而越發濃厚與愉悅。
“當年我與牧郎投意合,沒幾日兩家就要定下親事,你卻蠻不講理的拆散我們。”
景帝雙目赤紅, 因為張著想說什麼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角因而流下涶沫。
裴皇后冷笑, 見他分明已沒力氣抬手,卻仍一雙眼直盯著,瞪得老大的模樣,致的面龐浮上不耐煩的厭惡。
“你以為你是帝王便能無所不能?”裴皇后低低笑了起來,“可惜你不知道,就算你強迫我當繼后,可我與牧郎之間卻從未斷過。”
“對,這十多年來, 我與他從未斷過。”裴皇后坐在榻邊的紅木雕花椅上,漫不經心的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護甲。
景帝聽見的話,雙目猩紅得可怕,眼底狂暴的怒火似要從眼眶噴薄而出,-膛急.促起伏,不停||著氣。
“不、不……可、可、能。”憤怒至極的帝王終于勉勉強強的憋出了一句話。
“皇上就沒想過,為何我生完太子就再也不曾懷上孩子,”裴皇后卻是不理他,自顧自地繼續說,“因為我誕下太子不久就喝了絕子湯,就是怕我會懷上牧郎的孩子。”
原本并不相信這番話的景帝,本就因心飽折磨而痛苦不已,神智又開始渾沌不明,聽見裴嬈提起牧逸春時的語氣整個不一樣,每每說到牧郎二字,目更是溫且盈滿,已是彌留之際的景帝,登時搖起來。
“太子之所以厭,也是因為當初你帶著沈貴妃出游時,撞見了我與牧郎顛鸞倒──”
景帝聽見裴皇后的話,登時意會過來當年始終想不的事。
當年他帶著沈貴妃回宮時,裴皇后說太子遭宮欺負才會如此,他還想著哪個宮竟敢如此大膽,可惜當初那些宮已被裴皇后所決,死無對證,這件事因而不了了之。
原來是因為他的親生兒子撞見了自己母后與其他男人幽會,才會一見到子便覺得惡心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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