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不好的預從心底油然而生。
孟繁落看向容崇湳就是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現在在皇宮里有他國探子?”
容崇湳點了點頭,卻又是開口道,“似乎并只是探子那麼簡單吧。”
能夠在皇宮里做到來去自如,更是能夠第一時間知道消息出宮殺人,這樣的人絕對不單單只是一個人。
“還有皇宮里的人與其里應外合。”一直靜默著的容澈忽然開口道。
孟繁落和容崇湳聽著這話都是沉默著的。
不可否認,容澈這話說到了每一個人的心里面。
雖然這種事看似是不可能的,但是在這世道里面又是有什麼不可能的?
“可是那個跟他國人里應外合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是為了謀朝篡位的話,必定是要在新帝登基的時候有所行的,但是他們并沒有,他們只是暗中殺死了我想要找的每一個人。”
孟繁落擰著眉頭。
如此說來的話,那些人的目標則是?
可是并不記憶印象里自己跟他國的人有所接,甚至是有所矛盾。
難道說……
那個他國人一直留在皇宮里,就是為了守護著世的?
不然為什麼所殺之人都是知道當年事的人?
可是的世究竟藏著什麼……
容崇湳看著靜默沉思的孟繁落,狹長的眸就是快速的閃過了一抹什麼。
看樣子,那邊的人終是已經開始按耐不住了。
可就算是把當年知的人都殺死了又能如何?
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的。
容澈無奈地看向對面的兩個人,“所以現在,皇叔和皇嬸應該明白為何朕不想立后了吧……”
孟繁落點了點頭,“你懷疑那個藏在宮里的人是百里人。”
這句話并非疑問而是肯定。
無論是祖母還是江盈秋,都曾經提到過百里帝,再是加上那匕首上的圖案為證,記得只有百里人才信奉神的存在,曾經跟那個蒙面人手的衛離更是說過,那個人的招式跟百里的招式很像。
“百里晨曦并不如看似的那般單純,其實朕一早就是發現了的,只是朕卻是沒能找到任何的證據,或者說朕一直留著就是想要看看嫁到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可是如果現在一旦讓百里晨曦為皇后,那就是等于將一部分的權勢主送到了的手中。”
容澈的擔憂孟繁落明白。
本來就是一個不定因素,若是再握著容的權勢,誰也無法料到后果如何。
如果百里不是想要里應外合的占據容還好,若是百里一旦本就是有這個打算的話,那麼坐上容皇后之為的百里晨曦就了最大的患。
“皇上沒跟母皇皇太后說過此事麼?”孟繁落看向容澈。
容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過,但是母妃本不相信。”
孟繁落,“……”
以前倒是沒發現宛嫻貴妃竟也是如此執拗的人。
或者說,不是宛嫻貴妃不相信容澈,而是不愿意去相信。
容澈對孟惜文的疼,只怕宛嫻貴妃是心里清楚的,所以宛嫻貴妃如何不怕若是百里晨曦當不上這個皇后,那麼就會落在孟惜文的頭上。
孟惜文不管如何都只是一個庶,更是一個幫不了容澈任何的庶,宛嫻貴妃自是不希一個擺設坐上容的皇后之位的。
容澈看著深思的孟繁落,眼中似有什麼在徘徊不定著。
他袖子下的一雙手更是攥了的。
孟繁落正是在想著立后一事,自是沒能察覺容澈的不對勁。
但是坐在另一邊的容崇湳,卻是將容澈的有口難言盡收眼底。
“這事兒既然咱們攔不住,就只能請求外援了。”孟繁落忽然道。
容澈看著孟繁落就是一愣。
孟繁落卻是笑著拍了怕容澈的肩膀,“你可是將老皇帝給忘記了?”
容澈,“……”
他確實是沒想起來。
似是明白了孟繁落的意有所指,容澈當即點頭道,“朕馬上就去看父皇。”
當日下午,容澈就是來到了老皇帝所居住的和園。
因為沒有了朝中的牽絆,老皇帝難得的清閑,整日在和園里不是釣釣魚,就是曬曬太,日子過得倒是也愜意。
貫忠是跟隨在老皇帝邊長大的,老皇帝在那里他自然就是要跟在哪里的。
估計是因為遠離了后宮里的勾心斗角,就是連貫忠的臉上都是長出了二層。
容澈看著如此愜意的父皇,是真的不愿意為了朝中的事讓他煩心,可是孟繁落說的沒錯,現在能夠制住母妃的就只有父皇了。
容澈先是跪在地上給老皇帝認了錯,才是將立后的事說了一遍的。
老皇帝怎麼都是沒想到竟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種事,既是驚訝又是窩火,不過既然事已經出了,他自就是要管的。
讓容澈先行離開,老皇帝就是坐在寢殿前沉思著。
貫忠看著如此愁眉不展的皇上,就是輕聲勸著,“太上皇千萬不要因為此事而大肝火才是,母皇皇太后怕也是不知道這其中的患。”
“不知道?什麼不知道?只是不想承認自己知道罷了。”老皇帝重重地哼了一聲,相依相伴這麼多年,自己的枕邊人究竟是個什麼人他心里還是清楚的。
貫忠聽著這話,也是輕輕地嘆了口氣。
宛嫻貴妃忍了這麼多年,就是現在坐上了母皇皇太后的位置,雖然是不用忍了,但是起碼也是要顧全大局的啊。
“去吧,你回宮里面一趟。”老皇帝對著貫忠道。
貫忠到底是跟在老皇帝邊多年的人,本不用老皇帝把話說的太明白,就是已經明白老皇帝的意思了。
只是在貫忠走了之后,老皇帝卻是仍舊無法回神。
剛剛容澈說,那個一直藏在后宮里的探子,怕是跟百里有關。
如此說來的話……
老皇帝的目忽然就是空了起來,“只怕當年的事要藏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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