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園if
臨近上課, 教室漸漸有人過來,樓道裏傳來“咚咚”的腳步聲以及模模糊糊的說話聲,忽遠忽近聽不真切。
秦令舟仍定定看著,不聲, 細看卻能發現, 他眼角著淡淡的笑。
蔣蕎拇指梭在上, 那雙眼睛裏多種緒織, 有驚訝, 有喜悅,還有明顯的害。的耳朵像被燙過,一紅到底。
腦子宕機了,失靈了,蔣蕎完全不知道作何反應。
幸好秦令舟提醒,“還有六分鐘上課, 你是不是該進去了。”
“嗯嗯。”回神,不住地點頭,指了指教室:“那我先進去了。”
“拜拜。”
蔣蕎飛快逃跑, 鑽進了教室。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空位上,書包來不及摘,趴在桌面上,深深地呼吸。
剛剛秦令舟說, 是他的理想型——
四舍五, 就是喜歡的意思吧?
角不控制地翹起,蔣蕎樂了好一陣,連上課響鈴聲都沒聽見。這一整天過得雲裏霧裏, 好像飄在雲端,沒一點真實。
今天是滿課, 晚上九點多上完專業課回宿舍,蔣蕎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
“請問是蔣蕎士嗎?”
蔣蕎疑:“嗯,我是。”
“麻煩下樓拿一下你的外賣,我在生宿舍樓下。”
蔣蕎更奇怪了,“我沒有點外賣呀。”
“是一束花,應該你男朋友送的吧。”
有人給送花?
來路不明的東西,蔣蕎很想直接拒收,但外賣小哥催得,建議先簽收再說,蔣蕎只好下樓。
那是一束白玫瑰圓形抱抱桶,四周用牛棉做了一圈裝飾,花朵上面還有帶。平心而論,漂亮的。
蔣蕎看了幾眼,和外賣小哥說:“我沒有男朋友,麻煩您幫我退回去吧。”
剛說完,手機嗡地一聲震,蔣蕎點開,是秦令舟發來的微信。
秦令舟:【花束收到了嗎?】
蔣蕎呆了呆,拍下一張花束的照片發給他,【這束花是你送的?】
秦令舟:【嗯,下午開車路過花店,剛好看見店裏新來了一批白玫瑰,覺得很適合你,不喜歡嗎?】
蔣蕎:【喜歡的。】
秦令舟:【那就好。】
“士,確定花束要退回去嗎?”外賣小哥問。
蔣蕎立馬改變了主意:“不用了,給我吧。”
抱著花束上樓的時候,吸引了一衆生的目,回到寢室,更是被餘青和李芙連環追問。
“誰送的?有眼啊。”
“我猜是秦大帥哥,不然小蕎也不會收。”
蔣蕎:“你猜對了。”
餘青尖:“啊啊啊啊啊甜死了,沒想到秦大帥哥還會的嘛,攻勢這麽猛烈,小蕎,你還能堅持多久?”
蔣蕎不知道。
很清楚,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淪陷了。
後面幾天也是如此,秦令舟有空的時候陪自習,陪吃飯,花束,甜品以及各種學習用品,蔣蕎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來自秦令舟的禮。
很快,國慶假期到了。
蔣蕎和鄭思蕓約好去香港玩六天,游玩路線和機票酒店都定好了,出發的前一天,鄭思蕓突然肚子疼被送進了醫院,醫生一查說是急盲腸炎要做手,旅行計劃泡湯。
十月一日,蔣蕎去醫院看鄭思蕓,鄭思蕓一個勁抱怨自己不爭氣。
“沒關系啦,香港什麽時候都能去,最重要。”
陪鄭思蕓在醫院呆了半天,晚上回家,給秦令舟發了條消息:【不好意思,我朋友生病住院,香港之行取消了。】
過了半小時,秦令舟才回:【沒事,接下來幾天你打算做什麽?】
蔣蕎確實沒事幹,【在家吧,或者去圖書館畫畫。】
秦令舟:【要不要來香港?我事忙完了陪你玩。】
好的假期,在家呆著沒意思。況且,蔣蕎也很想見他。于是一口答應下來:【好啊。】
秦令舟:【份證號發我,給你買機票。】
蔣蕎:【不用,我的機票還沒退呢。】
第二天一早,蔣蕎一個人乘坐飛機前往香港,到達的時候十一點多,蔣蕎拉著只小號行李箱從到達口出來,遠遠的,竟然看見秦令舟在等。
“你怎麽來了?”
秦令舟接過的行李,“來接你,走吧。”
“我們現在去哪兒?”
秦令舟說:“先去酒店附近吃個午飯,下午我有事,你自己玩兒,晚上再說。”
“我……我訂好的酒店退了。”
昨天去醫院看過鄭思蕓,蔣蕎就把定好的酒店退了,這會還沒來得及訂新的。
秦令舟:“沒事,和我住。”
“……”
蔣蕎呆住,心提到了嗓子眼。
秦令舟的意思是,他們住在一起?可是,他們還沒確定關系啊,這樣不清不楚地算什麽,而且,是不是太快了?
從機場去酒店的路上,蔣蕎心惴惴,好幾次想開口,又不知道怎麽說。
酒店面向維多利亞港,靠近多個購中心和景點,下車後,秦令舟帶去前臺辦理了住手續,然後乘坐電梯去房間。
到達四十三層,秦令舟指著一扇門,“這是你的房間,我住隔壁。”
蔣蕎恍然大悟,“原來不是住一間啊。”
空氣安靜幾秒,好像停止了流。
秦令舟垂眼看,語調揶揄,“怎麽,你想和我住一個房間?”
“呃……沒……沒有。”蔣蕎恨自己的瓢,趕推門進屋,“你去忙吧,我先休息一會。”
秦令舟嗤地一笑,敲敲門:“我出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
房間可以看到海景,酒店有天餐廳和樂隊表演,蔣蕎收拾了一下東西,去樓下的一家餐廳吃午飯。
假期人多,拍了一張照片發在朋友圈,沒一會,鄭思蕓問:【去哪裏玩了?】
蔣蕎:【香港。】
鄭思蕓:【你一個人?】
蔣蕎:【和一個朋友。】
鄭思蕓十分敏銳:【男朋友?】
蔣蕎:【還不是。】
鄭思蕓發來一連串的啊啊啊,【好家夥,看來我住院剛好全你兩了,玩得開心點。】
然後,又發來一句:【準備byt沒有?保護好自己。】
蔣蕎:【……】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和秦令舟分開住,本用不上那東西好吧。兩人東拉西扯聊了幾句,蔣蕎吃完午飯,在附近的空中花園逛一圈,回房間休息。
睡到晚上,秦令舟忙完後來敲門,問蔣蕎想不想出去走走。
白日喧囂褪去,絢麗的霓虹亮起,這座城市似鑲嵌在夜空的明珠,熠熠生輝。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他們像普通游客一樣走在街上,秦令舟問:“不?”
蔣蕎搖頭,“午飯吃的有點撐,逛一會再吃吧。”
“行。”
沿著星大道散步,微鹹的海風吹來,帶走夏天的燥熱。
沿海圍欄上有明星的手印,蔣蕎了幾個,好奇:“這裏總共多個手印啊?”
“一百一十二個。”
游客肩接踵,漸漸的,他們被到了一起,蔣蕎的手不小心到秦令舟手背,嚇得迅速回。
下一秒,秦令舟卻自然而然地拉過的手,放進了自己的手心。
人聲鼎沸中,蔣蕎能清晰聽見自己的心跳,有些不安,但沒有掙,“幹嘛……牽我的手。”
“人太多了,怕你走丟。”秦令舟溫地回應。
蔣蕎垂下眼,掩飾自己的慌,“香港我不是第一次來,才不會走丟。”
秦令舟勾,淡淡笑了,“嗯,那正好,我不認識路,有你牽著,我就不會走丟了。”
詭計多端的男人,想牽手就明說。
蔣蕎著角,被他牽引著,走到圍欄那邊,趴著看夜景。秦令舟說:“煙花表演快開始了。”
“是嗎,幾點鐘?”
話音剛落,夜空忽然被一簇亮麗的束炸開,火樹銀花頃刻間灑滿了夜空。人群中響起歡呼,蔣蕎仰著腦袋,一瞬間有些看癡了。
這場煙花表演以國慶為主題,三艘躉船停在海面上,分八幕依次燃放。魔法牡丹,變蝴蝶……各種形狀的煙花閃耀夜空,帶來前所未有的視覺盛宴。
蔣蕎掏出手機記錄下這一幕,正看的迷,忽然覺,有什麽東西到了自己的。
低頭一看,原來是秦令舟將一顆水果糖喂到了的邊。
蔣蕎有點懵,張,吃了進去。
秦令舟問:“甜嗎?”
“嗯,很甜。”
簡直甜的發齁,蔣蕎腮幫子鼓鼓的,問:“你什麽時候買的?”
秦令舟:“下午開會有人給我的。”
這會氣氛剛好,秦令舟注視的眼睛,問:“小畫家,大學期間想不想談?”
“有合適的,我就談。”
秦令舟:“什麽樣的才算合適?”
這是在問的理想型嗎?蔣蕎頓了頓,說:“高的,帥的,緒穩定,績不錯,對我很好很好。”
秦令舟了,“這些我都符合。”
剛好這時候,新一的煙花表演開始了,人群再次發出歡呼,他的聲音被淹沒,後面的話蔣蕎沒聽清。
煙花表演持續了二十三分鐘,結束時,游客們還有些意猶未盡。蔣蕎脖頸都酸了,秦令舟問:“想不想去坐天星小?”
蔣蕎肚子,“有點了。”
“那去吃飯。”
蔣蕎故意為難他:“我想吃你做的飯,你會做嗎?”
秦令舟:“可以,想吃什麽?”
“番茄牛腩面吧。”
他們原路返回,全程手沒有分開。回到酒店,秦令舟讓蔣蕎去他的房間。
秦令舟住的是套房,廚房用品一應俱全,至于食材他已經讓工作人員提前準備好了。蔣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見秦令舟卷起袖子進了廚房。
蔣蕎認真觀,發現無論學習還是做飯,秦令舟只要做事,就會很專注。
他拎起一塊牛腱切小塊,小臂青筋凸起,彰顯著力量,微微皺褶的白襯衫和鼻梁上的眼鏡,增添了一。
蔣蕎拍下來,等了幾分鐘覺得無聊,環視一圈他的房間。
秦令舟很幹淨,房間沒有雜七雜八的東西,行李一一規整,客廳茶幾上,放著一只絨盒子。
看起來像什麽首飾,畢竟是人家的私人品,蔣蕎沒有。
又過了一會,秦令舟端著兩碗面出來,“過來吃飯。”
番茄牛腩面香味俱全,上面還臥著一顆溏心蛋。蔣蕎驚訝:“你廚藝這麽好?跟誰學的?”
“沒學過。”秦令舟把一碗面推到的面前,遞過來一雙筷子,“照著菜譜做的,第一次下廚,你嘗嘗。”
第一次下廚能做出這種賣相的食?他是天才吧。
蔣蕎嘗了一口面,再次被味道驚訝了,不住點頭:“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
蔣蕎被這碗面香迷糊了,接下來都沒空說話,只顧著低頭嗦面。等吃完,秦令舟又遞過來一瓶酸。
“謝謝投喂,我今天真的很開心。”
秦令舟收了碗筷,從廚房出來,坐在的邊,忽然開口:“那你能不能也讓我開心一下?”
“什麽?”
秦令舟看著,神前所未有的認真,一字一句開口:“我高187,應該算高,長相自認為可以,績自上學以來,沒考過第二,緒穩定不會發脾氣,我會對你很好很好,所以,你能不能考慮一下,和我談個?”
安靜的房間裏,一聲音也無,只餘下兩顆心跳,撲通撲通,分不清彼此。
蔣蕎心慌,努力維持面上的鎮定,“聽不懂你的意思,難道因為你很高,很帥,績好緒穩定,完符合我的理想型,我就要和你談嗎?”
“那這樣說,我喜歡你,你能不能考慮一下,當我的朋友?”
終于聽到期待的那句話,蔣蕎眼眶一熱,差點掉眼淚。
兩年前,和秦令舟說,我喜歡你。兩年後,秦令舟和說了同樣的話。
為了這句我喜歡你,蔣蕎等了整整兩年。
“怎麽哭了?”秦令舟手,抹去眼角的淚。
蔣蕎扭過頭,嘟囔:“我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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