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真的基本做到了‘食不語’,但氣氛卻沒讓人覺有任何抑,相反,一潛在的溫馨,一種潛在的真正家的覺,已經在悄然當中出現了萌芽。
哪怕只是萌芽,還沒長起來,但一旦有了開始,其它的還算得了什麼呢?怕的就是沒有開始啊!
“吃太飽了!”陳佳欣發現桌子上已經沒什麼可掃的了,這才依依不舍的把筷子給放下。
“去消消食吧!”古帆敲了敲桌子,別陳姐回來了,約定就不算了啊。自覺點。
“摧摧摧,就知道摧!”陳佳欣不愿的開始收拾碗筷。
“欣欣你等下,這些我來收拾就好了。”陳婉清瞪大眼睛,連忙說道。
舍不得讓陳佳欣去真的刷碗,心疼!但對陳佳欣竟然有如此改變,真的驚訝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謝謝!”陳佳欣重新坐了下來,挑釁一般的看著古帆。
古帆這次倒是沒強行要求陳佳欣必須如此。
其實古帆從陳佳欣的這一聲謝謝中,已經看到了的轉變。
也許先前積淀的時間實在太長了,改變也不可能瞬間完。最最關鍵的是,陳佳欣心中還是有巨大的心結存在。只要這個心結還存在著一天,陳佳欣就不可能完全真正的改變。
看來,那個埋藏在了歷史中的真相,真的需要把它的面紗揭開,不管真實況是什麼,陳佳欣都能把心結給打開。其實陳佳欣與其說想知道真相,不如說現在真相已經為了陳佳欣心中的執拗。
不達目的不罷休!
陳佳欣還沒等陳婉清把碗筷弄好,就獨自上樓了。
怕跟陳婉清有更多的接。
對此古帆很無奈,想讓陳佳欣改變,真的不能著急。
“陳姐,那我也告辭了,明天一早我再過來!”古帆還記得跟東海大學的那個太極老頭的‘約會’呢,古帆是個守信之人,答應了別人,就不能爽約。
“古帆,你先等等!”陳婉清連忙住古帆。
“你先坐,咱們聊聊!”陳婉清輕了一下頭發,招呼古帆在沙發上坐下。
古帆依言坐下,其實陳婉清肯定會找他聊,這是可以預料到的。
陳佳欣變化那麼大,如果對陳婉清沒的話,這才是怪事。
“古帆,我沒想到你會帶給欣欣那麼大的改變。我真的沒想到。”陳婉清很慨,一雙目中對古帆也是充滿了激。
“陳姐,這本就是我的工作!”古帆笑著說道:“都是份的事!”
“這怎麼可能是份的事,你的份,只是家教老師而已!”陳婉清說道。
“陳姐不是在怪我管的太寬了吧?”古帆問道。
“怎麼可能!”陳婉清拿過包來,說道:“這是兩千塊錢,我知道跟你這一天的工作相比,它可能了。但這只是暫時的,讓我看到更多的改變,你會得到的更多。”
“另外,請允許我的直接和如此俗氣。因為我除了這個,真的沒辦法表達我現在的心。”陳婉清補充說道,好像生怕古帆誤會一般。
“陳姐,你想太多了。我喜歡還來不及呢!說真的,我真的很需要錢!”古帆非常坦然的把這兩千塊拿到手中,毫不遲疑的放進了口袋中。
看到古帆如此直接,毫不做作,陳婉清眼神中閃過一抹欣賞。
“陳姐,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就不怕我把欣欣引領到別的方向上去?或者說,你不擔心我這個男的跟欣欣這個的發生點什麼?或者還有其它的……連我這個當事人都對你的大膽跟信任有點忐忑和疑!”陳佳欣的工作要做,陳婉清這邊的工作也要嘗試著去做,如果能夠從陳婉清這邊得到答案的話,一切就都會變的輕松了。
“我不管你是怎麼讓欣欣發生改變的。我看到的是確切的事實,這就足夠了。至于其它的,都順其自然,我只要確定你對欣欣來講是沒有危險的,剩下的放手讓你去做,這又有什麼?”陳婉清坦然的說道。
對陳佳欣是基本上沒辦法了。
而且,陳婉清知道,在陳佳欣這個年齡段,是唯一可以有所改變的階段,等陳佳欣上了大學,進社會,再想改變這十幾年積攢下來的一切,基本上就不怎麼可能了。
所以面對古帆所帶來的一切,陳婉清除了鼓勵跟支持之外,真的沒有其它的任何想法。
哪怕,古帆把兒的心給走!只要能改變母關系,陳婉清可以連這些都不在乎。
古帆算是看清楚了陳婉清的態度。
猶豫了一下,沒再繼續深談下去。
其實陳婉清除了在陳佳欣爸爸的問題上瞞之外,其它的真的已經做到了一個母親能夠做到的一切。
找其它的機會再來試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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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晚了,不知道還在不在!”下了出租車,進東海大學校園,古帆快步走向場。
不知不覺,都已經晚上十點鐘了,校園人員寥寥,場上人就更了。
不過,就在早晨古帆打拳的那個地方,劉清遠卻一直等著。
開始他還打打拳,但時間長了,也只能坐下休息。
“老頭子,該回家了!”一個老婦人慢慢走來。
“老婆子,我再等等,他答應了我,一定不會食言的,他肯定有什麼事耽誤了。說不定現在就正在趕來!”劉清遠站起來把老婦人攙扶住說道:“你不好,都讓你早休息了,怎麼不聽?”
“老頭子,說起來,我們有多長時間沒這樣在一起了?”老婦人突然說道。
“很久很久了吧!咱們都老嘍!”劉清遠唏噓的說道。
“真的老嘍!”老婦人也很唏噓。
兩個老人都沒了話語,但看他們相互攙扶依偎在一起的樣子,其實也本不需要什麼言語了。無聲勝有聲,無言勝萬言。也許看到這兩位老人,才能讓人真正明白夕紅到底是什麼意思。
古帆真不想破壞這種好的氣氛。
但想想夜深了,哪怕溫度依然不低,但兩個老人也經不住夜風的侵襲。
所以古帆只能出來,當一個破壞者。
“小伙子!”劉清遠看到古帆的時候,臉上很是欣喜,還俏皮的對自己的老伴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說,你看,我說人家小伙子是一個守信的人吧!
“不好意思,有些事耽誤了點時間。真沒想到你會等到現在。”古帆撓撓頭靦腆的笑了笑。
“沒什麼沒什麼。你什麼?自我介紹一下,我劉清遠,這是我老伴瞿貞淑。”劉清遠臉慎重。
“劉老,劉老婦人,我古帆,說起來還是咱們東海大學的準大學生呢。劉老,你那太極,有著我悉的味道,不知道你從何學習而來?”古帆認真問道。
“那是我小時候,遇到了一位異人,他教給了我這太極拳,更教給了我一些其它的東西。但可惜的是,他只帶了我半年,扔下一句沒有師徒緣分就離開了,我只算個記名弟子!那半年,改變了我的一生。他老人家雖然沒承認我是他的弟子,勉強算是個記名弟子。但在我心中,他老人家就是我師父……唯一的師父!”劉清遠好似陷到了遙遠的回憶。
看看劉清遠的年紀,這應該八十往上了。在他小時候,這個時間度,應該已經超過了一甲子,也就是六十年的時間了。
古帆心中微,越來越跟古帆心中的猜測相符了。
“我一直追尋,一直追尋,但尋找了幾十年,也沒師父的任何一點信息。我都已經徹底死心了。但是,看到你的太極拳,我好像看到了師父的影子。師父說,我們這一脈太極跟別脈都不相同。”劉清遠眼神爍爍的看著古帆。
“劉老,你遇到的那個異人,可曾告訴過你名字?”古帆問道。
“尋真!”劉清遠說道。
古帆笑了起來。
師父告訴過古帆,他‘年輕’時候在外行走,用的就是尋真這個名字。
看來,眼前這個劉清遠,就是自己師父以前撒下的種子,又因為不合格做仙醫門的缽傳人,所以這才給予一個記名弟子的份。
但實際上,記名弟子的份,也不過只是為短暫的師徒分劃上一個句號而已。
要不然何以幾十年都沒有任何聯系?
“師兄!”古帆抱拳,笑著招呼。
劉清遠呼吸急促。
就跟古帆聯想到很多一樣,他何嘗不也聯想到了很多?只是當古帆親口承認的時候,他還是有點心緒難寧。
“師父早年行走江湖,用的就是尋真這個名字。而我則是師父的關門弟子。也可以說,是師父一直尋找到的那個缽傳人。”古帆解釋的說道:“而師兄你修煉的太極拳,還有力,如果我沒看錯的話,應該是我們門派特有的龍象玄功。”
“師,師弟……門主在上,弟子劉清遠拜見!”突然,劉清遠跪倒在地,神肅穆。
“仙醫門二十五代傳承弟子,仙醫門當代掌門古帆。”古帆沒有攙扶劉清遠,而是生生承了這一拜。
然后,這才慌忙上前把劉清遠扶住說道:“師兄,規矩是規矩,這不假。但你看我們這年齡差距到底有多麼大?這樣可有點不合適。再說,咱們是師兄弟關系。以后斷斷不能行此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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