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嫻點頭:“珉兒喜歡跟著祁淵,祁淵不走,他鐵定是不會回來的。”
蕭珉九歲了,個子躥得快,以前才齊腰的小娃娃,如今幾乎到了肩膀,儼然一個小小男子漢。
小男子漢最敬佩繼父祁淵,但凡得空便纏著祁淵教他習武,出門在外也幾乎是跟在祁淵邊。
“這樣好,”蘇瑛道:“珉兒正是知世的時候,跟著姐夫能學到不。”
蘇嫻點頭。
蘇泠打了個哈欠:“我便不陪你們了,我去看看母親。”
起出花廳。
蘇泠走後,蘇綰吩咐婢:“去看看前頭散了沒?若散了來稟一聲。”
話才落,雲苓就進門來:“姑娘,前頭散席了,姑爺等您呢。”
“你們大姑爺和二姑爺呢?”蘇瑛問。
雲苓道:“瞧奴婢忘了跟二姑娘稟報了,您快去看看吧,聽說二姑爺席上跟三姑爺比酒量,結果醉倒在桌上了。”
蘇瑛無奈,告辭蘇嫻和蘇綰後,起出門。
“二姐等等,”蘇綰也起:“我們一道去。”
兩人帶著婢婆子來到前院,此時賓客幾乎散盡,蘇老爹早已醉酒被下人扶回房歇息了,只剩院中兩桌和廳中一桌還坐著人,皆是喝酒劃拳的。
蘇綰站在廊下暗暗打量。
廳中的席上還坐著三人,陸安荀、祁淵,還有百裏言玉。陸安荀和祁淵也不知在談論什麽,兩人腦袋靠得近。而百裏言玉正如婢所說,早已醉趴在桌上睡著了。
須臾,陸安荀似有所轉頭,隔著朦朧燈火對上蘇綰的視線。
他轉回去,又對祁淵說了兩句,然後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起出來。
待走到跟前,蘇綰問他:“你們談什麽?”
平日裏他跟祁淵都端著份,倒是鮮見兩人有這麽親的時候。
“談些男人的事。”
陸安荀手過來接過蘇綰懷中的兒。
蘇綰沒給:“你不是醉了嗎?”
陸安荀嘁了聲:“你以為我是百裏言玉?這點酒可難不倒我,給我吧。”
他單手把兒接過去,又騰出只手牽蘇綰:“走,我們回家。”
蘇綰好奇:“什麽男人的事?”
“,你聽不得。”
蘇綰斜眼:“你不說我也猜得著。”
“那你猜猜。”
“你是不是又給姐夫出餿主意了?”
“這回不是。”
“這回是什麽?”
“別以為我醉了你就能套我的話。”
兩人手牽著手,廊下燈火一路照著他們相攜的影子。
廳中,祁淵靜靜看了會,收回視線。
他問小廝:“夫人呢?”
小廝答道:“夫人在花廳等著呢,說若是大人這邊結束了,就回去。”
“不回去了。”祁淵道。
“誒?”
祁淵瞥了眼醉得不省人事的百裏言玉,額:“你去跟夫人稟報,就說......我醉得不輕,今夜歇在蘇府。”
小廝撓撓頭,看他家大人的樣子分明清醒,為何要謊稱醉酒?
但他沒多問,立即回去稟報。
蘇嫻得了消息,很快領著婢過來。
“醉了?喝了多?”
此時,廳中只祁淵一人,百裏言玉早被蘇瑛派人扶了回去。而祁淵靠在圈椅上,一只手額,目清清淺淺盯著看。
燭火婆娑,蘇嫻站在門檻外,恬靜。
也著他笑。
“夫人笑什麽?”祁淵問。
“為何誆我?”
蘇嫻不是三歲小孩,祁淵這副神醉沒醉一眼就明白。況且祁淵不擅裝樣,若醉了就是醉了,若沒醉他裝不出來。
祁淵也笑,手道:“夫人過來扶我。”
他眼眸三分醉意六分溫,剩下一分約約像......撒?
蘇嫻還是頭一回見他這般形,不可思議又好奇得。
依言走過去,出手。
祁淵握住:“多謝夫人,今晚勞煩夫人照看了。”
蘇嫻索當他醉酒般,扶著人回去歇息。
“今晚不回府了?”問。
“嗯。”祁淵點頭。
“為何?”
走到拐角僻靜,正好線變暗,祁淵倏地將扯進懷中。後頭的婢們瞧見了,忙退回去。
拐角游廊這邊,昏暗夜下,蘇嫻被他在柱上親吻。
祁淵的氣息滾燙,帶著淡淡酒氣送進口中,與灼熱相融。
他蠻橫且霸道,舌尖撬開的橫沖直撞,起初令蘇嫻略疼。
祁淵察覺了,漸漸放緩,變得輕。
秋夜清涼,可兩人心火熱,也不知是環境改變還是心境不同,這個吻纏綿悱惻。
見他越加急切,大有難以抑制之勢。蘇嫻推了推他,提醒道:“夫君,這是外邊。”
祁淵睜眼,靠在肩上平複。
過了會,說:“我還從未在你閨房歇過,今晚試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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