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不拿offer,為目前最大的難題,桑知語陷糾結。
一個人想不出什麼結果,需要旁人的意見,習慣地打電話咨詢趙心妍。
不料,剛開口,趙心妍就打斷。
“我在法院,馬上要開庭了!晚上才空閑,我們約個飯?”
趙心妍語氣急急忙忙的,桑知語點頭答應。
晚上七點,兩人在一家環境比較簡陋的餐廳見面。
聽桑知語說完的煩惱,趙心妍替慎重地考慮,然后道:“別人不知道你和沈辭的離婚,你分不了錢,你是個窮蛋,你未來的老板給你開百萬年薪,未必挖了陷阱。”
窮、、蛋!
這三個字是真的容易傷害到人,桑知語微抿紅。
“反正你手上的錢可以讓你一時半會不死,你擔心有詐,先別急著收巨象集團的offer,多面幾家公司,從中選家最讓你滿意、最有發展前途的。”
趙心妍驀地想到桑知語和沈辭的婚前協議,補充道:“最后你選巨象集團的話,記得把他們給你的勞合同拿給我看,我確認合同條款是沒問題的,你再簽名。”
資本的天是逐利,而資本家的天是極致剝削榨,不會隨隨便便給人高薪,勞合同里面必定有彎彎繞繞和文字游戲。
桑知語懷疑自己在趙心妍的眼中,是不是特別蠢的人了。
就因為閉著眼睛簽了婚前協議,所以趙心妍聽到簽合同之類的東西,為防止掉坑里,想把東西都看一眼吧?
覺的一世英名,毀在和沈辭這場婚姻里了。
如同干了糗事般地捂住臉,沒臉見人。
看緒略微低落的模樣,趙心妍話鋒一轉:“你不用太擔心別人對你使詐,你好歹當過沈辭的老婆,接的資源肯定有別人想要的,給你百萬年薪,估計是想把你通過介來得到。”
桑知語放下雙手:“別人通過我來得到想要的東西,不就是我說的有詐、等價換嗎?”
“你不要往別人你做犯罪犯法的的事方向想。”趙心妍喝下一口水,潤潤嚨,“打個比方,你跟著沈辭認識某個不得了的大佬,別人極其難認識到、但又很想要大佬幫助的,眼前有現的渠道認識,你就是那個渠道。”
這麼一說,桑知語理解了,可也有點不舒服。
不再當依附沈辭而活的菟花,還是無法避免跟他有牽扯,用著在他邊積攢的資源來變現,從而養活自己,就好像離了沈辭,馬上要死似的。
磨磨牙:“真的不想在我的生活里聽到沈辭的名字,見和他一切有關的人事,他那種不可回收的垃圾,扔進垃圾焚化爐里,永久地被消滅。”
“垃圾焚化爐?”趙心妍迷了。
桑知語為什麼看起來很恨沈辭?
因生恨了嗎?
“是的!他就該被燒得剩下一堆灰,我把灰給揚了。”桑知語倒也沒有想讓沈辭死,只是發泄一下前些天在莊園的遭遇的負面緒。
趙心妍從上到下地掃視一遍桑知語:“你……”
桑知語嫌棄地揮揮手:“不說他了,晦氣得很。”
“你讓我刮目相看啊!”趙心妍本來還想著,桑知語放下沈辭,必定要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不曾想桑知語在短期就做到了。
“人會長大、清醒的嘛!”桑知語對以前產生恥辱,沈辭的那段過往仿若是擁有見不得人的案底,一說出去就會使人笑話。
“那我以茶代酒,恭喜你長大、清醒了!”趙心妍是開車來的,等吃完飯,還得送桑知語回家,不能喝酒。
“謝謝!”桑知語笑了笑,一口氣喝完一杯酒。
愉快的時總是過得很快,酒足飯飽后,兩人順便在商場逛了逛。
無需看品價錢、高興就全部買下的日子一去不復返,趙心妍不時地拿一樣品給看,讓猜要多錢才能買下,一旦猜低了,趙心妍就會鄙視,是桑知語一度快要忘記的普通人生活。
買不起貴價商品,但買一些價廉的小玩意是能的。
坐著趙心妍的車,在回家的路上,反復地擺弄小玩意,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有那麼一點點開始如今的平凡日子。
忘記曾經沈辭帶給優渥的質,在沒獲得高額財富前,沒資格挑三嫌四自己所的環境,這不習慣、那不習慣的,要適應賺多錢就過多錢的日子。
“這個小玩偶拿來掛包包上,會……”
不算有收集癖,但買包包時,亮出沈太太的份,自有一大堆奢侈品牌討好自己,送貨上門任挑,不知不覺地買了許多,在沈家有專門的一間房陳列。
從幾十萬、幾百萬的大牌包包換幾十塊、幾百塊的廉價包包,心里落差是有的,可不妨礙想把包包變得好看點,喜歡手里拿著的小玩偶,想要掛到包包當裝飾,又怕自己的審不好,便問一問趙心妍。
萬萬沒想到,話沒說完,車子突然失控般,超強的慣使的往前傾,接著是耳邊響起巨大的一聲砰。
霎時,桑知語眼冒金星、腦袋暈乎乎的。
踩了急剎車,趙心妍有心理準備,不像桑知語那般反應嚴重,但沒好多。
一恢復過來,桑知語發現趙心妍和一輛車迎面相撞了。
雙方的車頭都凹陷,還掉漆,難看得要命。
看清對面的車標,趙心妍頭痛裂,不哀嚎:“完了。”
由于不是自己開車,自己也沒注意路況,分不清此次事故的責任,一聽趙心妍的話,桑知語想也不想地道:“快撥打通電話,讓警來判定責任,還有快打保險公司的電話!”
趙心妍并非不懂出事故后的流程,而是撞到的車過于昂貴。
面如死灰:“姐們,這是法拉利!”
“是啊。”桑知語沒立即反應過來,不覺得法拉利有什麼不對。
“你還是啊?”趙心妍郁悶,“人家的法拉利說價值幾百萬,我的車才十幾萬,我一個普通人撞到豪車,倒大霉了!”
桑知語終于反應過來。
就在想著要怎麼安趙心妍時,法拉利下來一個氣勢洶涌的年輕男人,里罵罵咧咧地走向們這邊,還使勁敲打車窗。
“媽的,開車不長眼,撞老子!不知道死活,是吧?趕給老子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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