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爺爺,你可要記住哦。”宋翊低聲音。
然后他嬉皮笑臉的看著宋戰銘:“當然,太爺爺你知道的,你要真的一不小心又把我媽得罪了,你可以賄賂我,畢竟我媽最疼我了。”
宋戰銘這一次是直接氣笑出聲:“你說吧,要太爺爺做什麼?”
“沒什麼,就讓太爺爺給我一筆準備金,免得宋璟巖對我不好的時候,我無可去。”宋翊笑瞇瞇的把自己的后路都留好了。
宋戰銘也沒拒絕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就給了宋翊。
宋翊也說的一點都不客氣。
時笙把菜陸續拿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宋翊纏著宋戰銘。
莫名了一下,也沒見宋翊和宋戰銘的這麼好啊?
“宋翊,你對太爺爺做什麼了?”時笙問的直接。
“沒什麼啊,陪太爺爺聊天。不然他一個人多無聊?”宋翊攤手。
“小翊就陪我說說話。”宋戰銘也很配合。
時笙有些懷疑,噢了聲:“小翊,去洗手,等下就可以吃飯了。”
“遵命。”宋翊舉手。
很快,宋翊轉去洗手,時笙陸續把菜繼續端了出來。
這時笙第一次和宋戰銘一起過年,說不拘謹是不可能的。
但是時笙覺得還好還有宋翊和宋璟巖在,最起碼氣氛不會太沉悶了。
大部分時間都是宋翊和宋戰銘的說話聲,偶爾宋璟巖會回應一句,反倒是時笙安安靜靜的。
飯桌上熱熱鬧鬧的,某個瞬間,時笙覺得,其實這也就只是普通一家人的年夜飯。
縱然在這里的每一個人都不太普通。
按照江城的傳統,年夜飯后是要拿歲錢一,這樣來年孩子才可以長得高,健康。
所以很快,客廳就變得吵吵嚷嚷的。
宋翊再,骨子里也是一個小孩子,看見紅包的時候,興的不得了。
他給宋戰銘磕頭,按照江城的傳統。
宋戰銘滿臉都是笑意,寵溺的看著宋翊,而后給了宋翊一個很大的紅包的。
宋翊滿心歡喜。
這些錢,對于宋翊而言真的不算什麼,但是這種儀式,卻是孩子最喜歡的。
時笙看著,角也不免微微上揚,很是開心。
忽然,宋戰銘的眼神看向了時笙,時笙被鋼看著的時候,愣怔了一下。
但下一秒,時笙還是安安靜靜的。
“這都新的一年了,你們是打算什麼時候辦結婚的事?我這一把年紀了,再過些年,飛機也坐不了了,你們是想著把我熬死嗎?”宋戰銘板著臉,是在問著時笙。
但這話里并沒多質問的意思,就只是宋戰銘和時笙說話的態度就是如此。
只是這個問題,讓時笙安靜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的。
下意識的看向了宋璟巖。
宋璟巖收到時笙求救的眼神,淡淡的笑了笑,很自然的牽著時笙的手。
倒是毫沒必要宋戰銘,很快應聲:“等過年完,開春后,婚禮還是在大溪地,之前的策劃公司都已經準備好了,只是需要細節調整……”
宋戰銘不疾不徐的說著自己的安排,這話讓時笙真的意外了一下。
以為他們的婚禮已經戛然而止了。
畢竟這期間過去了這麼久,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在時笙看來,現在對于和宋璟巖而言,就這樣安靜的生活也不錯,是真的沒想過婚禮的事。
所以宋戰銘問的時候,時笙不知道怎麼回答。
結果——
宋璟巖這話,倒是讓宋戰銘點點頭:“總歸不能讓人說,宋家占了便宜,該有的,一個也不能。”
“是。”宋璟巖從容不迫。
一老一聊的是婚禮的事,把時笙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一場婚禮很盛大,但是卻很私人。
不會有其他不相干的人,也沒有的記者。
能出現在他們婚禮上的人,都是至親好友。
時笙松口氣,最起碼這樣也緩和了自己些許的張。
但對于時笙而言,只要宋璟巖在,好似也沒什麼可以擔心的。
想著,時笙眉眼彎彎,心很不錯。
“時笙。”宋戰銘忽然著時笙。
時笙回過神,安靜的看著:“爺爺,怎麼了?”
“你和宋璟巖難道不應該給我磕個頭嗎?”宋戰銘沉沉問著。
時笙愣怔,還沒來得及反應,宋戰銘繼續說著話:“你們是晚輩,這春節的紅包還要不要了?難道都不應該討一個吉利嗎?”
這話振振有詞,說的一本正經。
但并非是宋戰銘真的要時笙和宋璟巖做什麼,只是想聽時笙和宋璟巖自己一聲爺爺。
年紀大了,終究還是希有人可以承歡膝下。
宋家現在一塌糊涂,宋戰銘也不勝唏噓。
但最起碼時笙和宋璟巖還在,大抵就是最大的寬了。
這一次,是宋璟巖看向了時笙,把主權給了時笙。
只要時笙不愿意,宋璟巖不會勉強。
但時笙還是點點頭,就這麼牽著宋璟巖的手給宋戰銘磕頭。
規規矩矩的了聲:“爺爺,給您拜年了,希您健康快樂,長命百歲。”
宋戰銘點點頭,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他的眼眶潤了起來。
只是在時笙面前,宋戰銘倒是把自己的緒藏的很好。
很快,宋戰銘點點頭,表面還是一本正經,只是掩飾不了角上揚的開心。
宋戰銘把兩個很厚的紅包都給了時笙,時笙眉眼彎彎的接了過來:“謝謝爺爺。”
宋戰銘沒說什麼。
宋翊沒一會就哼哼唧唧的纏著宋戰銘:“為什麼時笙的紅包比我大!”
好似很不滿,但也就只是在開玩笑。
爺孫倆就這麼靠著沙發,在看今年的春節聯歡晚會。
宋璟巖對這些并沒太大的興趣,找了一個借口就回到房間了。
因為時笙在房間打電話,是給陸家那邊打拜年電話。
曾經宋璟巖覺得,自己這輩子大抵都不會纏著一個人。
但自從時笙出現后,宋璟巖打破了自己很多的習慣,好似他變了喜歡纏著時笙的那個人。
宋璟巖知道,大抵是自己不在意和時笙是什麼樣的關系,都愿意帶著時笙離開的時候。
一切都已經悄然無聲的發生了變化。
想著,宋璟巖低頭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