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81章“這些佛像起初應該都是頭的，是後天被外力給砸毀掉的。”駱風棠環顧四下石壁上那些麻麻的佛像，以及空的腦袋部位，得出如此推測。

“我讚同棠伢子的話，這上面，有明顯的刀斧劈過留下的痕跡。”楊若晴也說。

“晴兒，棠伢子，從這些痕跡推測，大概多年間的事了？”小潔爹問。

楊若晴輕輕搖頭，對於這塊，是外行，不怎麽看不出來。

只能從一個人的傷口推斷，對於這種時間比較久遠的痕跡，就不好說了。

駱風棠沉片刻，說：“說三百年，或許更久。”

“哇，好早前的事啊，那會子咱都還不曉得在哪個旮遝裡打轉兒呢！”楊華明咂舌。

“看來老戲本子上說的沒假，自古以來，咱眠牛山這一片，是風水寶地，也是歷朝歷代兵家必爭之地。”說這番話的，是王老漢。

“王老爹，你是高人，年紀也最長，”楊永青湊到王老漢跟前，“那你有沒有聽過這個石和這些無頭石像的傳說？”

“是啊，到底當時發生了什麽事，為啥要費那麽大的力氣把這些石相的腦袋給砸掉？”

“這底下的石像倒就手，那頂端的，都被砸了，這不得搭梯子上去麽？太費力了，做這些，是多大的仇恨啊？”

“當初開鑿這些石像，也是一樁大工程呢，又要毀掉，這期間必定是發生了啥不可言說的事！”

“往來爹，你是高人，你應該曉得些吧？”

除了駱風棠和楊若晴一直在觀察四周，其他幾個，圍住了王老漢，七八舌打聽起來。

王老漢也是個實在的人，不仗著年紀裝腔作勢，是什麽就說什麽。

“承蒙大家夥兒看得起我，這樣抬舉我老漢，不過，老漢雖說茍活了快八十載，但對於這山裡的神事，我所知曉的，並不比大家知曉的多，汗汗。”

“王老爹，你是高人啊，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算算看啊，看看曾經這裡發生過什麽事嘛！”楊永青邊說話，邊抓了一把口兜裡的黃豆子扔到裡，吃東西是他的興趣好，也能夠讓他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下壯膽子。

王老漢搖頭。

這時，楊若晴和駱風棠走回了王老漢邊，楊若晴不聲將楊永青到一邊去，並對王老漢說：“王老爹，我們剛才仔細查看過了，這個地方應該就是山的盡頭，想要出去，只有兩條路。”

“一，就是原路返回，二，應該是潛到這片地下暗河深，順著水流出去。”

“如果有小船，就能有第三條路，可以試著坐船往前，不過，也很可能前方的石越來越低，到時候不得還得原路返回。”

王老漢聽明白了楊若晴的意思，他又看了眼手裡的羅盤。

“就算不是盡頭，也無需再前行，咱要找的東西，就在這水底下。”

啊？

一聽這話，眾人頓時神一震，一個個全戒備，大家聚在一起，相互之間背靠背，爭取三百六十度都能看到。

楊若晴看到王老漢手裡羅盤上，那紅的指針，此刻停止了先前那種帶著不確定和捕捉的擺，不管王老漢如何改換自己的站姿，那紅指針，都是非常固執的指向水面西北方位。

“是那裡？”楊若晴悄聲問王老漢。

王老漢點頭，瞇起眼盯住那個方位。其他人也都跟著看向那個方位，那個方位的水，看似風平浪靜，但是，空氣卻無端的簡章起來，在這地上很深的中，張抑的氣氛越來越濃鬱。

王老漢的聲音打破了這份讓人窒息的安靜，“大家莫慌，照著之前商定的來，咱先禮後兵！”

眾人會意，分頭行起來。

小潔爹摘下背在背上的一隻用來裝棉花的背簍，放到地上，裡面是一張折疊的小桌子。

他負責將折疊小桌子攤開，立起來，在地上擺得平平整整。

楊永青也拿出他挎著的一隻籃子，從籃子裡拿出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

康小子也將手裡拎著的竹筐放到地上，從裡面拿出一隻綁了翅膀的公，鴨子。

楊華明過去幫他們仨一起把案桌和供品給擺上，香燭點起來，紙錢也燒起來。

王老漢將托盤給楊若晴，讓站到自己邊，幫自己托舉著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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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風棠則手按劍柄，站到王老漢的另一邊，為他護法。

只見王老漢來到擺放供品的案桌後面，左腳往地上用力一蹬，雙手握拳往前緩緩推開，軀左右擺，雙臂揮舞間，如同打出一副太極魚的形狀來。

做完這一切，他用手指夾起一張符籙，在燭火上點燃，口中念念有詞，並將燒了一半的符籙扔向羅盤指針指向的水面方向。

那不足掌心大的符籙剛一落水面，突然發轟一聲巨響，原本如同螢火般的火焰，並沒有因為到水而瞬間熄滅，反之，那水就像烈酒或者油類，轟的一聲後，那符籙火焰竟然猛地躥到足球那般大，漂浮在水面。

而原本風平浪靜的水面，開始出現一圈圈漣漪和水波。

那水波的轉幅度一點點加劇，如同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在水底下，張開大口，將水源源不斷的吸那黑中。

眾目睽睽之下，那水位線在一點點下降，下降，水底下發出奇怪的聲音，仿佛龐大的軀著水底的礁石在緩緩移，鱗片的刮聲，還有類似於老牛的吼聲，以及其他嘩嘩作響的聲音混雜在一起。

之前還讓人覺神畏懼的地下暗河的水，此刻卻莫名變了一種隔絕更大危險的屏障。

只要這水被吸乾，屏障撕開，大家將跟那潛藏在水底深的神而危險的生隻面向對，狹路相逢，沒有退路！

巨口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吞食暗河的水。

王老漢雙手結了一個奇怪的指印，眼睛微閉，口中念念有詞。

突然，他大聲吩咐眾人：“快，把那隻公和鴨子投進水！”

“是！”

康小子趕將手裡的東西揚出去。

剛丟到水面，突然水浪如柱子衝天而起，一個龐大的軀甩鍋半空，將那兩隻供品家禽吞如腹中，水柱褪去，水面依舊留存著那個漩渦，源源不斷吞食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