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云的腳就仿佛在地上生了一般，無法彈。

“杜小姐，這出戲結束得可不太高明。”顧霆堯冷冷地說。

杜溪云的后背漸漸冒出冷汗。

顧霆堯又看向菲菲。

菲菲的雙頓時一，幾乎要跌倒在地。

“顧總，我，我知道錯了……”菲菲帶著哭腔說。

本來就不是能扛得住力的人。

所以這會兒心態已經快要崩掉了。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

菲菲趕忙又看向溫清離，哀求道：“溫書，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了，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這件事，都，都是杜小姐我做的！”

杜溪云咬了咬牙，一轉頭，狠狠地給了菲菲一個耳。

“你敢污蔑我？”

溫清離冷眼看著們兩個人狗咬狗，心里沒有任何波瀾。

顧霆堯眉頭微蹙，像是厭煩了眼前的場景。

“請杜小姐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無論是公事還是私事。”顧霆堯眉目間盡是冷漠與厭惡，“我會讓所有人知道，哪家公司敢聘用你，就是與我顧霆堯為敵。”

“顧霆堯！你……”

杜溪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這麼不給留面。

好歹也是杜家的千金啊！明明可以錦玉食，逍遙快活，為了他，去給萬宏打工，可他現在竟然這樣直白地表出對的嫌棄！

雖然有杜氏集團撐腰，并不是真的需要別的公司聘用，但是顧霆堯這麼一說，就等于讓所有人都知道，把顧霆堯給得罪了！

說不定，對杜氏集團也會有影響！

顧霆堯又問溫清離：“你那邊查得怎麼樣了？”

“已經有眉目了。”溫清離說，“新產品并不是從顧氏集團泄出去的，這一點，我敢保證。”

杜溪云心里“咯噔”一聲。

“聽到了嗎？杜小姐。”顧霆堯冷笑道，“回去告訴萬宏，好好查查他們的鬼，別最后被我們給揪出來，到那個時候，萬宏就不只是丟面子了。”

杜溪云嚨一哽。

知道自己今天不能繼續留在這里了，否則只會更加失態。

得先回去，好好想想對策。

杜溪云離開之后，菲菲更是嚇得六神無主。

“就給你理了。”顧霆堯對溫清離說。

溫清離點頭，讓菲菲先出去。

菲菲也沒辦法，只能驚慌失措地離開。

辦公室里就只剩下顧霆堯和溫清離兩個人。

溫清離沒開口，也沒離開。

因為看得出來，顧霆堯沒有讓走的意思。

過了一會兒，顧霆堯語氣不明地說：“你倒是準備充分。”

知道他指的是什麼。

不知為何，溫清離口悶悶的。

說：“昨天我無意間撞見陳方跟菲菲說話了。”

其實就算沒有撞見，也會在這方面多留個心眼兒。

杜溪云那個樣子，擺明了是沖著來的。

所以有很大可能打邊人的主意。

這樣骯臟的手段，五年來，在職場之中見得多了。

杜溪云還是太小瞧。

能坐上顧霆堯首席書這個位置，靠的可不是漂亮的臉蛋。

只是，如果沒有查到轉賬記錄，那麼，顧霆堯會相信菲菲和杜溪云的話嗎？

他今天過來，就是因為心底對有所懷疑吧？

“溫書不管在什麼事上，都準備得這麼充分嗎？”顧霆堯突然問。

溫清離拿不準他是什麼意思，只好問：“顧總指的是什麼？”

顧霆堯突然又不說話了。

只是溫清離能覺到他現在周正散發著低氣。

現在想想，昨晚兩人一起在面館吃面的場景，真的好像一場夢一樣。

那個時候曾經產生過一種錯覺，就好像他們兩個也能同一個世界。

可現在，他就坐在面前，卻覺得，他離很遠。

“沒什麼。”過了一會兒，顧霆堯說，“你先走吧，晚上陪我參加一個飯局。”

“我知道了。”

這個飯局并不在溫清離知道的行程之中。

不過既然顧霆堯說了，那就不能拒絕。

出了顧霆堯的辦公室，溫清離沒有離開，而是坐到了自己的工位上。

來都來了，還不如順便理一些工作。

菲菲走到邊，小心翼翼地說：“溫書，剛剛的事，真的不是我愿意的，杜小姐的助理突然找到我，讓我做這種事，我也不敢拒絕。”

溫清離現在不想理，便說：“你先回去吧。”

菲菲還想說什麼。

但是看到溫清離眉眼間的怒意，又不敢說話了，只好默默離開。

溫清離沒有走，顧霆堯也一直沒從辦公室里出來。

兩人就這樣一起在公司里待了一天。

只不過期間沒有什麼流。

一直到黃昏，顧霆堯才從辦公室里出來。

他看了溫清離一眼，而后便向電梯走去。

溫清離連忙整理好自己的東西跟上。

等到了地方，溫清離發現這是顧霆堯常跟朋友們來聚會的一家私人會所。

這家私人會所是顧霆堯的發小季寒舟開的，之前溫清離也來過，不過只是來給顧霆堯送東西，將東西給了服務生之后，也就走了。

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跟著顧霆堯進來。

進了包間之后，原本鬧哄哄的眾人在看到顧霆堯后的時，都安靜了下來。

有許多男人的眼底都閃過一驚艷。

如果不是被顧霆堯帶來的，恐怕，這些男人要有所行了。

不過這安靜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很快，季寒舟便走過來，笑著說：“今天溫書也來了，稀客啊！”

溫清離笑著點頭問好：“季爺。”

“呦，這麼客氣干什麼？搞得好像咱倆很生分似的，直接我名字就行了！我寒舟，季寒舟！”

季寒舟說完還目炯炯地盯著溫清離，仿佛真等著他的名字。

溫清離剛準備委婉一點拒絕，便聽到顧霆堯涼颼颼地說：“怎麼，你跟很？”

季寒舟撇了撇，說：“都見過好多次了，怎麼不？阿堯，我只不過想讓溫書一聲我的名字而已，你都這麼不高興，占有未免也太強了吧！溫書又不能直呼你大名！”

溫清離：“……”

剛剛季寒舟讓名字的時候都沒覺得尷尬，這會兒，臉卻微微地有些發燙。

顧霆堯沒搭理季寒舟，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

“過來。”他對溫清離說。

溫清離坐到了他邊。

只是心里仍然不明白。

他帶來這里做什麼？

他說是參加飯局，可這分明不是，只是朋友之間的聚會。

包間里還有幾個公關，原本看到顧霆堯過來，們都蠢蠢。

可是一看到溫清離坐在了顧霆堯邊，們又只好暫時下了那份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