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不硯斂下心神,收回視線,用有的手握住骨笛,舉起骨笛緩緩地吹出一縷又一縷的笛音。
曲需要以生命吹。
它在迅速燃燒祁不硯生命的同時,可以殺死他想殺的一人,而他人是不會到影響,不像之前吹的笛音那樣,無差別傷人。
祁不硯沒有一開始就用它,是因為還想多看看賀歲安,想用尋常方法解決劉衍后,今晚陪吃完想吃的灌漿饅頭再一起死的。
可都要離開了。
所以他也改變主意了。
祁不硯要用曲對付劉衍,殺了他,然后在自己死前催鐘蠱帶有的同生共死,盡管過程有點不一樣,但結果還是一樣的。
劉衍被祁不硯突如其來、曲調很離奇的笛音傷及肺腑。
還在為阿宣的死傷心著的崔姨猛地抬頭,朝祁不硯大喊道:“祁不硯,你快停下!”
賀歲安似意識到了什麼。
想手去阻止祁不硯,卻被他飛快地點了,不了了。
“我求你了,停下。”
賀歲安彈不得,只能跟他說話:“我跟你說過的,我現在的心愿是你能好好活著,我想你幫我實現,我求你,停下吧。”
祁不硯充耳不聞。
他繼續吹。
劉衍想起了祁不硯吹的曲子是什麼,崔姨跟他提過,這是苗疆曲,能與人同歸于盡,祁不硯居然學會了這一道極難學的曲。
崔姨說過,哪怕是祁舒這般有天賦的煉蠱人也無法學會能控一切的曲,但也沒多人會學,畢竟是要以命吹曲。
劉衍想去攔住祁不硯,卻走不了,像被鬼手束縛著。
他還沒實現大業呢。
怎可死在一個年的手下。
劉衍想掙扎,可他仍無法逃曲的錮,不過須臾便經脈寸斷,跪倒在地,也七孔流。
“嘣”一聲。
劉衍而亡。
他這一死,所有靈蠱人也瞬間毀去,祁不硯手一松,漂亮卻沾了不的骨笛墜到雪地上,靛青的穗子被染了艷紅。
他臉上有,嗓音極輕,散于雪中:“賀歲安,你是要走了麼,你今天看了很久的雪了。”
“你快解開我。”
賀歲安被祁不硯點了,連想去他都做不到。
祁不硯沒應答。
他想催鐘蠱的同生共死,
可當祁不硯準備催時,驀地想起了賀歲安剛剛摘下遮眼綢帶出現在城門下,忍住疼劃傷自己,以引開撲向他的毒蠱的場景。
他遲疑了。
就在遲疑之時,祁不硯手腕、腳踝的蝴蝶銀鏈忽響了幾聲,生命燃燒到盡頭,蝴它也要斷了,很快,他到手腕、腳踝一松。
賀歲安瘋狂地祁不硯,卻還是挪不了半分。
“不可以。”
哭著喊道。
四條致的蝴蝶銀鏈從他上墜落,沒雪里。
祁不硯倒下,眼皮變重。
對啊,不是早已下定決心不擇手段得留下賀歲安了麼,為什麼他到最后一刻還是做不到呢。
自有火屬的天蠶蠱后,他就不曾再覺到冷意。
時隔十幾年,祁不硯又覺到冷意了,這大概是因為他要死了,天蠶蠱要離開他這個宿主。
后悔麼。
后悔沒有催同生共死,讓賀歲安跟他一起死。
祁不硯不知道。
但他知道賀歲安怕死。
很怕死的……
劃過祁不硯的角,接二連三滴到雪地上,不到片刻便將它們染紅,他徹底閉上了眼。
祁不硯的手無力垂下。
風雪將他們覆蓋。
彤云布,雪風饕,一陣巨大的風雪過后,周圍一片寂靜,恍若無人般,傷也很嚴重的蘇央、沈見鶴急忙地往他們那里看。
賀歲安像憑空消失了。
祁不硯靜靜躺在雪地上。
一滴淚沿著祁不硯的眼角墜落,化于雪,他一不,靛青衫與銀飾被風吹來的雪花覆蓋,年似也融雪里,沒了聲息。
第89章 新修的結局
雪似鵝般紛紛揚揚。
一道紅影置于充滿現代化氣息的高樓大廈與留存著幾分古代韻味的古城之間。編著漂亮的長辮子, 墜在發間的銀飾致。
繡有蝴蝶的紅落了不雪花,愣在原地,眼神渙散地看過既悉又有點陌生的環境。
經過的路人偶爾看向。
也不知是不是被忽然從天而降的六月飛雪冷到了,的臉很紅, 眼尾最紅, 像哭過, 穿的是古風長, 佩戴的首飾也很真。
不過這不是罕見的畫面, 來西安古城旅游的人都喜歡打扮古人模樣,拍照打卡, 路人是因為打扮得分外好看才多看的。
忽地扶奔跑起來。
可要跑去哪兒呢。
不知道, 賀歲安現在是漫無目的地奔跑起來的。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回來, 看見祁不硯的蝴蝶銀鏈全斷了, 他會死的。
賀歲安邊跑邊哭。
繡花鞋都被跑掉了。
賀歲安也不想哭的,可真的太難了,卻又對此束手無策, 鋪天蓋地的無力將吞沒。
有好心的路人問是否需要幫助, 賀歲安的嚨似被棉花塞住,說不出話,只會搖頭掉淚,像個啞一樣, 只能發出哭的音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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