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右掌,“不做做樣子?”
喬知知道他的意思,白而纖細的手放在他掌心上,瞬間被他牽住,暖意包裹。
兩人牽著手走進屋,倒是真像一對熱中的夫妻。
自從蘇祁堯出現后,主位便讓給蘇祁堯坐,祖母的關注重心就沒有從蘇祁堯上轉移開過,始終伴隨著阿諛奉承。
蘇家如今控制著喬家,他們一點都沒敢怠慢蘇祁堯。
這種生活一向如此,對喬家來說,能與蘇家聯姻是高攀了蘇家,所以祖母極為重視,在喬亦筱16歲時就開始培養的琴棋書畫及各種禮數,只盼著能給蘇家留下一個好印象,求得喬家今后順順利利。
可惜最終與蘇祁堯結婚的人是喬知,是個不服管教的人,沒有喬亦筱的大氣與能撐大局的氣場,祖母并不喜歡,更何況還差點毀了這場婚姻。
“知,趕替蘇總沏杯茶,懂點事。”祖母沒給喬知好眼,語氣中多了些使喚的意味,在看來,喬知并不懂得服侍丈夫,本就是個失禮的行為。
喬知沒法拒絕,但不太懂這些,連沏茶的作都顯得笨拙,別說優雅溫婉了,甚至差點溢出來。
祖母看不下去,臉臭得不行,在一旁提示,但喬知假裝沒看見,將不滿寫在臉上。
“這孩子,從小就笨,也沒怎麼管著,無法無天了,蘇總見諒。”祖母出聲,雖生氣但在蘇祁堯面前還是努力賠著笑。
“嘶——”
青花瓷質蓋碗壁通偏薄,滾燙熱水倒之后稍有不慎容易被燙到,喬知冷吸一口氣,沒等茶倒完便先放下。
泡茶時常不宜太久,本就該控制在一定時間,如此一來這壺茶明顯是廢了。
祖母蹙眉面慍怒,趕忙向蘇祁堯道歉,同時叱責喬知:“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抱歉蘇總,笨手笨腳的,想必平時沒給你添麻煩。”
蘇祁堯沒應。
他本就是這個空間的人最重視的對象,一言一行都被人關注著,生怕哪里招待不周。
祖母已經安排傭人重新換一泡茶過來,但他只手拒絕,目如炬,似有不悅。
祖母更慌忙些許:“這壺茶泡久了,茶太濃,不宜……”
“不必。”蘇祁堯沒什麼耐心聽祖母的話,冷言打斷。
接著,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將本半彎著子的喬知牽回到自己邊,握住的手,指腹在方才被燙到的位置細細挲。
喬知瞥了眼自己的手,反倒有些不耐煩,“輕點。”
“好。”蘇祁堯應下,相比的暴躁,他要跟溫和許多,是替抹去被燙的疼,也是在輕拭被責備的不滿。
祖母一時間沒了話說。
最看不慣的喬知如今在蘇祁堯邊也這麼蠻狠無禮,把他們所有人都嚇得不輕,但蘇祁堯竟然沒有生氣。
趕忙改口:“怎麼樣了,燙傷嚴重不?需不需要派人拿點冰塊過來?”
“不嚴重。”喬知想將自己的手回來,結果被蘇祁堯用勁握住。
他看了眼的指尖,還好只是些許泛紅,沒有其他問題。
話題被從容帶過去,開始聊起商業上的容,蘇祁堯又是一副淡然傲慢的姿態,難以琢磨,這樣最惹人多想。
但幾乎所有人都察覺到特殊——沏茶的人,從喬知變了蘇祁堯。
骨脈絡清晰的手散漫把弄茶碗,倒下一杯,先遞給喬知,等到不想喝了再留給自己。
試問此誰敢讓蘇祁堯這麼服務。
但在這里待著,喬知其實不太自在。
目不斷往門口瞥,看了看時間,又沒忍住問邊管家:“大姐還沒過來嗎?”
“在路上,應該快了。”管家回答。
“那我先出去等。”
喬知剛站起,結果下一秒又聽見祖母的聲音:“蘇總還在這,你要去哪?”
這回祖母的語氣并沒方才那麼沖,但那子教育意味仍在,讓人很不舒服。
喬知沒什麼表,干脆看了看蘇祁堯。
“去院子?”蘇祁堯言談自若,握杯抿茶。
“嗯。”
蘇祁堯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祖母見他并沒有不滿,繼而改口:“要去可以,總得代一句。”
“……”
喬知不想回應祖母。
跟祖母的關系不好,小時候祖母就經常拿與喬亦筱對比,后面也是祖母下令將,喬父喬母求都沒用。
在面前總很窒息。
走到院子時恰好瞥見另一輛車到達,迅速小跑上去,來到喬亦筱邊。
喬亦筱是跟顧恒鈞一起過來的,不過他們兩人的關系似乎有點僵,喬亦筱不搭理他,他也僅簡單問好后帶著賀禮走進室。
“你怎麼過來了?”喬亦筱含笑問,“蘇總呢?”
“他在里邊。”喬知挑了挑手,“我不想跟祖母呆在同個空間。”
“又說你啦?”
“嗯,每次都這樣。”吐槽,“還要我伺候好蘇總……憑什麼。”
喬亦筱進屋問候,喬知站在門口看了眼,祖母看著的臉上滿是欣賞與笑意,因為喬亦筱滿足了認為的一個人應該備的樣子。
知,大方,面,能主,不搶丈夫風頭,事事以丈夫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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