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風多會照顧他這個大學同學。
而且,姜怡工作能力是很強的,毋庸置疑。
沒有證據證明姜怡以權謀私、人品有問題的況下,作為一個英人才,集團高層不可能不用。
之后賈虹和小王也回復徐蓁,表示如果總行有人來詢問,他們一定會實話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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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娘家門,徐蓁就看到王盛華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手機在刷短視頻。
王盛華抬眼看了一眼,不說話,繼續玩手機。
“你怎麼在家?”問。
“我在自己家有什麼可奇怪的?”
王盛華眼也不抬,語氣很不耐煩。
“那誰在顧茶藝館?”
“生意那麼差,還不如賣了,把錢給我拿去投資絕對會賺錢的生意。”
徐蓁皺眉,“你胡說什麼?生意再差,那也是正當生意,你所謂的投資是正當的生意嗎?”
“你待在家里不去管理,不去找問題出在哪里,想想如何改善經營,生意怎麼會好。你以為只要開門營業,客人就會自己從天上掉下來給你送錢嗎?”
王盛華抬眼瞪徐蓁,“你那麼會說,那你去管呀,讓我看看你有什麼經營頭腦。”
徐蓁譏笑,“你你爸把茶藝館轉到我名下,我就可以讓你看看我的經營頭腦。”
這父子倆好吃懶做,天天只想著吃喝玩樂,原本生意好的一個茶藝館,因為他們不去管理,才會越來越糟。
徐蓁甚至懷疑茶藝館里管財務、管采購的人中飽私囊。
這些人都是王衡那邊的親戚,王衡非常信任他們,他們說生意不好,王衡還真一點懷疑也沒有。
王盛華對著同母異父的姐姐冷哼一聲,“你舍得銀行這麼好的工作嗎?”
陳天在廚房里聽到一對兒好像在客廳里吵架,連忙跑了出來,
“蓁蓁來了。盛華,你姐姐難得回來一趟,不要跟你姐姐吵架。”
王盛華斜著眼睛看媽媽一眼,沒好氣的,“誰想跟吵架。一回來就挑我刺好嘛。”
陳天正在煮面條,得趕回廚房去,但擔心一離開,一對兒又吵架,便朝兒招手,
“蓁蓁來陪媽媽說說話。”
徐蓁知道媽媽的心思。
和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從小就不對付,三天兩頭就會吵架。
一方面,姐弟倆年紀相近,另一方面弟弟被寵壞了,脾氣不好,以及思想觀念深繼父影響,不懂得尊重,和徐蓁不可能談得到一塊去。
跟著媽媽進了廚房。
牛已經燉好了,就等鍋里的面條煮好。
“媽,你不是說盛華在管理茶藝館嗎?”
陳天訕訕地說:“他這幾天的確都有去茶藝館管事,但昨晚回來說一天賺不了幾個錢,今天就不肯去了,說反正有利叔看著就行了。”
利叔是王利,是王衡的堂弟,原本在老家漓市一個工廠里當會計,十年前工廠倒閉就上耶市來投奔王衡,王衡就安排他在茶藝館里管財務。
王利是個既吝嗇,說話又尖酸刻薄的人,每次來作客,不僅跟著王衡父子倆使喚媽媽做這做那,還數落媽媽這不好,那不好。
徐蓁在王利眼里是個拖油瓶,也絕不會給好臉看。
而王利能這樣不尊重他的堂嫂,底氣當然是王衡這個堂哥給的。
王衡不尊重自己的妻子,和他一樣人品低劣的親戚朋友自然也不會尊重。
王利靠著在茶藝館里管財務,五年就在耶市買了套房子、買了輛轎車,把老家的老婆孩子都接到耶市來了。
徐蓁以銀行正式的普通員工的工資計算,要五年在高房價的耶市買房,又買十幾萬的車,是絕不可能的。
而繼父對別人那麼小氣的人,開給王利的工資不可能高過銀行的工資。
所以才懷疑王利中飽私囊。
徐蓁看著媽媽的消瘦的背影,“媽,盛華說茶藝館賺不了幾個錢是什麼意思,已經虧本了嗎?”
如果已經虧本了,繼父不可能還這麼瀟灑地待在香城吃喝玩樂吧。
陳天把面條從鍋里撈出來,“虧本倒沒有,但盛華說每個月利潤也就兩三萬,都不夠王衡花的。”
徐蓁有注意到媽媽在面前對繼父的稱呼變了,以往都不會在面前直呼他的名字,都是說“你爸”,一直都希能把繼父當爸爸看待。
看來,王衡主提出離婚,真傷了媽媽的心。
可徐蓁覺得心酸又覺得媽媽太窩囊。
王衡打罵那麼多年,不傷心,反而他提出離婚,才覺得傷心。
媽媽把牛香菜倒進面條里,徐蓁幫著把三碗面端到餐廳里,然后王盛華來吃面。
三人坐在餐桌前吃面,王盛華吸溜吸溜地吃著,還邊刷短視頻。
徐蓁很不滿他這個樣子,但知道說他也不用,他不但不聽,還會跟吵,所以不耐煩地瞟了他一眼,沒說話。
想到茶藝館的事,覺得有必要跟這個弟弟好好說說,
“茶藝館每月利潤有兩三萬,也算不錯,你不能放手不管,畢竟這是我們家的產業,不是王利家的。”
“這些錢都給老爸了,我一分錢也沒有,你是我白干活嗎?”
王盛華的怒氣馬上就上臉了。
徐蓁聽了,覺得很意外,反而忽視了王盛華那張惱怒的臉,
“你是說你爸一分錢也沒給你嗎?”
“之前還每月給我五千塊,這一年給得越來越,這兩三個月一分都沒給我。利叔說生意不好。老爸說我要錢找媽媽要。”
聽了弟弟的話,徐蓁頓時一氣堵在心口,好想摔筷子。
王衡簡直太無恥了。
徐蓁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想了想,突然覺得茶藝館賺的錢,王衡不僅拿去吃喝嫖賭、養婦養私生子,可能還為了離婚提前轉移財產。
說不定王利在幫他說謊,編造假賬目。
記得考上大學那年,外公為了的學費和媽媽商量,媽媽說茶藝館每月的收益有十幾萬,但王衡不愿意供上大學,因為不是他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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