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百里乘風沉默了片刻,然后搖搖頭,“我其實也不知道,我現在要怎麼做。”
“你恨嗎?”
百里煌問道。
“談不上恨……”
百里乘風的眼眸,變得深沉憂郁,“我永遠都不可能恨,只是我覺得很失,為什麼我又一次被拋下了。”
百里煌看著自己唯一的孫子這副悶悶不樂的樣子,長長嘆一口氣,“你也別急,我這就派人,把抓回來,必須嫁給你。”
“不要!”
百里乘風搖搖頭,“強扭的瓜不甜,本來就從未忘記過盛霆燁,是我自作多,以為可以改變,如今是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我咎由自取吧!”
“你這孩子,永遠這麼善良,一點都不像是我百里煌的孫子。”
按照百里煌以前的格,肯定要把百里乘風痛罵一頓的,可是眼看百里乘風第一次消沉這個樣子,他實在是罵不出口。
也正因為看在百里乘風的面子上,他現在還沒有對盛家發起什麼攻擊,他不喜歡把事弄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對不起,爺爺。”
百里乘風沉重的道著歉,“我知道我一直都讓您和家里失的,事業上沒有什麼就,現在連上都要讓你們心,我是個不孝的孫子。”
“嗨,都什麼時候了,別說那些客套的話。”
百里煌擺擺手,然后扔出一塊令牌,說道:“這支兵團,實力強勁,現在我把兵權給你,你想怎麼差使他們,就怎麼差使他們,別的不說,他們把盛家搞得烏煙瘴氣那是綽綽有魚的,也算是能替你出一口氣。”
百里乘風看著那塊象征著百里家無上榮耀的令牌,眉頭皺,“謝謝爺爺,我……”
他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把令牌拿上了。
心中,多是有些怒火的,也想到了如何出氣的法子,只是自己單槍匹馬肯定風險頗大,有了這支兵團,做很多事就得心應手多了。
“去吧,孩子,這件事我不會手,要怎麼理全看你。”
百里煌也看出了百里乘風忍的那些怒火,他很支持百里乘風把這怒火發泄出去。
因為,如果要他出手的話,后果可能一發不可收拾,搞不好也會徹底葬送他孫子和初之心的可能,所以他覺得這件事給百里乘風來理就行了。
如果百里乘風有,自然會留一線生機,如果只有恨,也好斷得干凈利落!
從百里煌書房出來的百里乘風,心五味雜陳。
他手里攥著那張燙金的令牌,猶豫著自己要不要展開接下來的行。
“不好了,不好了!”
這個時候,有傭人沖了過來,著急忙慌的對百里乘風喊道:“百里爺,您快去客房看看吧,出事兒了,出大事兒了!”
“怎麼回事?”
百里乘風迅速將令牌收起來,跟隨著傭人朝客房部走過去。
客房部是百里莊園專門用來招待客人的區域,如今住著圓寶,糖寶,初之瀚以及盛明遠夫婦。
介于局面的特殊,如今的客房部似乎更像是座大型監獄,門口重兵把守著,不讓里面的人隨意出。
“放開!”
“不放!”
“再不放,我就不客氣了!”
“不客氣就不客氣,你以為我怕你啊!”
遠遠的,百里乘風就聽到客房部的前院傳來激烈吵架的聲音。
走進去一看,只見他母親和蘇詠琴竟然扭打在一起。
蘇詠琴抓著百里夫人的頭發,百里夫人同樣抓著蘇詠琴的頭發,兩個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肯松手,都在不停加大力道,勢要拼個你死我活。
“你兒子,拐跑了我的準兒媳,還公開發表那麼混賬的話,我今天不把你先剁了出口氣,我就不是人!”
百里夫人咬牙,狠狠抓扯著蘇詠琴的頭發,心里還在因為那則報道怒火中燒。
想來想去,這口氣咽不下去,便跑來客房部找蘇詠琴出氣。
畢竟,盛霆燁是蘇詠琴的兒子,子不教母之過,現在揍不了子,就打算先揍一頓母再說。
誰料,蘇詠琴可不是個吃素的,小時候就是豪門圈里出了名的辣妹子,打遍八大家族小孩兒無敵手,長大也沒跟人掐過架。
那次在訂婚典禮,就已經讓百里夫人見識過了,這一次更是一點沒手。
兩個人是一點面也不講,就這樣你扯我頭發,我扯你頭發,足足扯了十多分鐘了。
“哼,你們還是清醒一點吧,能被拐跑的,就不是準兒媳,跟我兒子那是真心相,不然能在這麼關鍵時刻跑嗎?”
“況且,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把人弄走的還不知道呢,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兒子把人帶走的,有證據嗎,有圖有真相嗎?沒有的話就是含噴人!”
蘇詠琴不僅打架有一手,罵人更是從不。
幾下之后,直把百里夫人懟得啞口無言。
“你……你……”
百里夫人歪著頭,子也歪七扭八的,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哭無淚道:“你真不是個東西,難怪教出來的兒子也不是個東西。”
“嘿,你罵我可以,你罵我兒子不行,我兒子怎麼就不是個東西了,我兒子要真不是個東西,怎麼可能讓你所謂的準兒媳念念不忘?”
“你兒子連一個不是東西的東西都比不上,那是不是更不是東西?”
邊緣,站了一圈圍觀的人,包括盛明遠,百里乘風父親,圓寶糖寶,甚至還有初之瀚。
“想不到啊,你老婆這麼厲害,你平時應該沒被罵吧?”
百里乘風父親看著潑辣無比的蘇詠琴,一陣心悸,頗有些同的朝盛明遠問道。
“還行,都習慣了。”
盛明遠淡定的說著,不由自主抹了一把冷汗,想起了從前時不時被‘家暴’的甜歲月。
雖說兩家鬧得這麼難看,但他倆相還和諧的,有時候還喝一杯小酒什麼的。
“話說,這小初真不是你兒子拐走的?”
百里乘風父親忍不住又朝盛明遠八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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