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以寧現在哪敢接賀馳的電話。
知道賀馳很敏銳,要是讓賀馳聽到現在的聲音就知道緒不對了。
賀馳原本以為姜以寧在家,回家的時候還兜了遠路,買了姜以寧吃的甜品。
家里一片漆黑,安靜無聲,他去主臥看了眼,也沒看到姜以寧的影,只有賀小灰懶洋洋的窩在客廳沙發上。
結婚前家里也是這個樣子,之前他倒不覺得這有什麼,自從姜以寧搬過來后,賀馳才覺得家里有了生活的氣息。
回到家的那一刻,給了賀馳一種錯覺,好像家里又變了之前一樣,他還真有些不習慣。
電話無人接聽,賀馳皺了皺眉,打算再打一遍時收到了姜以寧的微信信息。
以寧:【我在巧巧家,不用等我吃飯。】
賀馳問:【幾點回來?我去接你。】
姜以寧很快回復:【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不用你接,我自己打車回去。】
賀馳看到“不用你接”時忍不住的蹙了蹙眉峰,還想說什麼,擔心姜以寧會覺得他管太多沒有自由,只好作罷。
姜以寧不在家,賀馳也懶得阿姨過來做飯了,他將買回來的甜品放到冰箱里,隨后找了泡面。
賀馳剛在餐桌坐下,賀小灰將它的貓盆拖了過來,放到了他腳下。
賀馳嘖了聲,“今晚我吃泡面,你減。”
賀小灰抗爭的喵嗚了幾聲,賀馳怕它又找姜以寧告狀,只好起去給它找貓糧,一人一貓晚飯簡單對付一口。
姜以寧暫時不想回去,章巧看可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聲,“就這點兒出息?”
“還當起頭烏來了。”
姜以寧沒有否認,問,“點外賣嗎?”
章巧拿出手機,“你想吃什麼?”
“炸,烤串,慕斯蛋糕,再加個啤酒。”
章巧滿足的要求,“我先聲明,要是明天你拉肚子可怨不得我。”
姜以寧半躺了下來,看了會天花板,等章巧點完外賣,才慨道,“真好,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個屬于我的殼的。”
章巧往屁上拍了一小掌,“你打算在我這到什麼時候?今晚還回不回去?”
姜以寧閉了閉眼,“回,我要回去問清楚。”
但在此之前,想靜一會,在公車上的時候,想找個地方獨一會,想了很久,最后還是回了這里。
“我不是小心眼,要是賀馳送的是其他人,我不會介意,但這人不能是趙佳佳。”
姜以寧再次說道,“我討厭們。”
外賣到了后,姜以寧喝了小半瓶啤酒,想要再喝時被章巧按住了。
章巧看姜以寧臉頰上已然泛紅,知道酒量不太行,要是再喝,晚上就不能讓自己回去了。
姜以寧沒醉,只是喝了酒后容易臉紅。
看著章巧道,“巧巧,我好羨慕你,你有章叔叔跟范阿姨疼。”
“要是我媽還在,我也是有人疼的,就不會被趙紅母欺負,我媽為什麼這麼早就離開了我?”,姜以寧小聲的啜泣起來。
章巧在給眼淚時,聽到姜以寧問了句,“你說我會不會像我媽他們一樣?”
“什麼?”,章巧沒理解的話。
姜以寧吸了吸鼻子,“我舅媽說我外公外婆都不好,他們都沒能活到六十歲,外公跟我媽都是癌癥去世,我舅舅現在......”
章巧斬釘截鐵道,“不會,別瞎想。”
聽姜以寧說得心都慌了,媽媽之前就跟講過這話,但怕姜以寧擔心,就沒敢在姜以寧面前提起。
姜以寧心思重,憂慮太多太費心神,但章巧也能理解,娘不在,爹不疼,不為自己多打算就真的被當包了。
拿了紙巾作很溫的幫姜以寧干眼淚,“好了,小哭包,再哭眼睛就要腫了。”
想到晚些時候還要回家,姜以寧止住了哭泣,“再讓我喝一杯行嗎?就一杯。”
章巧心,但只給倒了半杯,“最后半杯,再喝我只能強行留你在這過夜了。”
姜以寧在章巧這待到了差不多夜里十二點半,出門前還特意去衛生間洗了臉,仔細瞧了瞧雙眸,等到已經看不出哭過了才肯回去。
路程到一半,夜空中響起了一道悶雷,姜以寧擔心到家時下雨,低頭翻了翻包包,沒有帶傘。
章巧給發了信息:“寧寧,好像快下雨了,你有沒有帶傘?”
姜以寧:【沒有。】
應該不至于那麼倒霉吧。
章巧:【要是到家下雨的話你讓賀馳下來接你一下。】
這麼晚了,也不知道賀馳睡了沒有。
姜以寧回復了章巧后將手機放好,剛一抬頭,夏夜的雨便轟轟烈烈的落了下來,雨滴在車窗上留下數道雨痕。
車子在湖半城門口停下,姜以寧將包包護在懷里,下了車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往里沖。
到家門口時,姜以寧抬手拭臉上的雨水,手上太,按指紋鎖時按了三遍都沒能功開門。
門是被賀馳從里面開的,對上男人稍冷的視線,姜以寧瞬間無措起來,“你......還沒睡嗎?”
賀馳冷銳的黑眸在姜以寧上打量了一眼,渾,頭發還在滴著水,長睫漉漉的上下扇了下,不知所措的著他。
他側開讓姜以寧進來,問,“為什麼不讓我去接你?冒雨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姜以寧咬了咬,“我以為你睡了。”
聽賀馳的語氣顯得冷淡,知道他生氣了,原本想問他關于趙佳佳的事,也只好先放到一邊。
賀馳無奈嘆氣,“先去洗澡,洗完澡出來喝姜湯。”
姜以寧哦了聲,看了眼賀馳的背影后便抬腳往主臥走去。
賀馳沒有煮過姜湯,只好從網上找教程,煮完第一鍋后,他嘗了口味道,實在是難以下咽,只能倒掉重新煮。
姜以寧原本擔心賀馳等得久,故而加快了速度,吹干頭發出來后,看到賀馳還待在廚房里。
賀馳從鍋里盛了碗出來,這鍋煮得還可以喝。
兩人面對面坐著,姜以寧低頭喝姜湯,有點兒難喝,憋著氣,盡量不去聞味道,一口悶了下去。
對面賀馳安靜的看了一會,他生氣時上散發著冷冽的氣息,隔著餐桌,姜以寧都到了。
16歲時,顧念心中住進了一個男人,他英俊瀟灑,溫潤如玉。18歲再見,因爲侄子,他對她厭惡至極,卻在某個夜晚,化身爲禽獸…顧念覺得,蕭漠北是愛她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直到一個意外殺人案,她被他送進監獄…她絕望而死,他追悔莫及。幾年後,那個本已死去的人赫然出現在他眼前,冰封多年的心還未來得及跳動,就見她瘸著腿,挽著另一個男人從他身邊經過。婚禮上,他強勢來襲,抓著她的胳膊:“念念,跟我回家!”顧念:“先生,我們認識嗎?”
溫枝長了一張溫柔無害的初戀臉,但熟悉她的人才知道,看似乖巧安靜的她,骨子裏不知有多倔。 以至在學校附近某不知名烤魚店,聽到隔壁男生大言不慚討論女生當不了飛行員這個話題時,正因爲想當飛行員而和家裏鬧矛盾的溫枝,一時上頭,衝了過去。 她看了眼桌上放着的飯卡,又擡頭望着那個看起來最拽最懶散的少年。 溫枝:“顧問周是吧,要是我能當上飛行員,你就把剛纔說過的那些話,給我吃下去。” 進店後一直沒開口的顧問周:“……” 旁邊大放厥詞的室友,默默閉嘴。 * 六年後。 作爲世聯航空有史以來最年輕機長的顧問周,雖然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但礙於他的性格,誰也不敢輕易招惹。 所以誰都沒想到他會在公司餐廳當衆收到一張紙條,還是來自那個一進公司,就被評爲司花的新晉女飛行員。 好事者紛紛圍觀。 對方笑盈盈的看着他:“顧機長,打開看看吧。” 顧問周打開紙條。 只見上面寫着一行字:女生哪能當飛行員吶,吃不了這個苦。 顧問周伸手將紙條塞給身側,同樣在看熱鬧的好友。 也就是當年大放厥詞的那位。 “你自己說的話,吃了吧。” 顧問周發現隔壁空着的前輩機長家住進了人,對方就是在食堂造成烏龍的溫枝。 起初他以爲對方是租客,後來發現她竟是前輩的前女友。 一開始兩人相安無事,但漸漸就不對勁了。 顧問周心想:跟朋友的前女友交往,不算挖牆腳吧。 直到某天,顧問周在溫枝家門口,將人親得意亂情迷,門從裏面打開,前輩機長站在門口,冷若冰霜的看着他們。 顧問周伸手將人往身後拉,正欲護着。 就聽溫枝喊道:“哥。” 見他一臉震驚,溫枝笑盈盈貼近他耳畔,無辜道:“我以爲你比較喜歡這種禁忌關係。” 顧問周:“……” 呵,他可真是喜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