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在離開之前,找到了初之瀚,決定和男人好好聊聊。
“我要去海城一趟,歸期未定。”
兩個人坐在茶室里,百里乘風看著窗外飄落的櫻花,語氣沉沉的說道。
“猜到了。”
初之瀚抿了口茶,臉上沒有太多的緒,“只是我沒想到,你能忍到現在才行,看得出來你對我妹妹是真了。”
一般人遇到這種事,恐怕早就失去理智,然后逮著相關人員大殺四方了。
可是百里乘風非但沒有責難他們,反而還下令要更加厚待他們,反倒是讓一貫以惡意先行的初之瀚有點不著頭腦了。
“我只是不想自己在暴怒的況下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況且……”
百里乘風調回視線,看著初之瀚道:“你和兩個孩子還有梅姨都是對火舞最重要的人,當初接你們來是為了讓安心的,不能現在為報復的工,那就辜負的信任了。”
“你度量很大,讓我佩服。”
初之瀚由衷的贊賞道:“我一開始還以為,你們接我們過來,是為了最后留一手,拿我們當威脅我妹妹的人質……還是我太以小人之心了。”
他一開始來北城的時候,就猜測可能百里家有拿他們挾天子令諸侯的意思,所以他其實也留了一手。
結果,即便妹妹做出在訂婚典禮上落跑的事,百里家始終待他們為座上賓,瞬間讓他有點自愧不如。
“不瞞你說,一開始是這麼打算的,至爺爺是這麼打算的。”
百里乘風輕笑道,并不瞞百里煌一開始的目的。
他爺爺一直以來,都是這種做事風格,不會讓自己于太被的位置,只不過這一次破了例。
或許是因為他,或許也真的是對初之心了真,把當自己孫媳婦了,所以不忍做得太過分吧!
“只要你們沒有傷害我們,我就當你們從未有過這個念頭,初家和百里家絕不輕易開戰。”
初之瀚大度的說道。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如果有一天,百里家和盛家開戰,你們初家也會站在我們百里家?”
百里乘風端起致的茶杯,也抿了一口茶,好奇的問道。
不排除,很快這一天就會到了,他想知道真到這一天的時候,初家會怎麼選擇。
“這個我不能保證。”
初之瀚挑挑眉,誠實的回答道:“初家做什麼決定,都是由我妹妹來定的,站在哪一邊,我就站在哪一邊,當然從個人來說,我其實更喜歡你。”
“我知道,你跟盛霆燁的梁子結得還大的,沒記錯的話。”
百里乘風并不知道初之瀚和盛霆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兩個人的明爭暗斗他事看在眼里的,他看得出來初之瀚恨盛霆燁。
“是啊,要不是妹妹在中間調和,我跟盛霆燁兩個人,只能活一個!”
初之瀚一提到盛霆燁,莫名就火大,臉悶悶的,卻又不得不把這子恨給咽下去。
因為他答應過初之心,只要初之心在的一天,他和盛霆燁兩個就不能兵刃相見。
“那要是有一天,火舞也要和盛家為敵呢?”
百里乘風突然意味深長的問道。
“什麼意思?”
初之瀚皺眉,一臉的不解。
若是初之心要和盛家為敵,怕是早就為敵了,也不至于等到現在,那丫頭就是太心慈手了,才給了別人傷害的機會,他只能干著急。
“沒什麼,以后你就知道了。”
百里乘風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又叮囑道:“我去海城的這些日子,百里家就給你了,你也知道我爸媽和盛霆燁爸媽歷來不對付,現在又出了這檔子事,我怕要是沒我攔著,他們會鬧得太難看。”
“不就是扯扯頭發,罵罵街,還能有多難看?”
初之瀚待的這幾天,已經什麼場景都見識過了,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面的習以為常,甚至還期待他們能搞出什麼新的戲碼。
畢竟,平時一個個都高高在上的上層人士,為了爭奪他妹妹,又打又罵的,還有意思的。
“這樣是最好的,我就怕我爺爺有時候一時想不過,會對他們,或者孩子們做出不好的事,有你在的話,我放心一些。”
百里乘風在事發生這麼久,能穩住不直接殺去海城,其實也是怕爺爺牽扯到孩子或者盛明遠他們,有他在的話,很多事都有回旋的余地。
這一次,爺爺擺明了鼓勵他離開北城,直接去海城找盛霆燁算賬,他不知道是不是老爺子想來一招調虎離山計。
放眼整個莊園,若是他不在,能夠掌控大局的,也只有初之瀚了,所以臨行之前,他需要特意代初之瀚一句。
“這你完全可以放心,糖寶圓寶還有梅姨,誰都別想他們,至于盛明遠夫婦……”
初之瀚皺了皺眉頭,淡淡說道:“我看心,幫還是不幫。”
原本,初之瀚對仇人之父之母是沒什麼好印象的,別說幫他們了,他甚至連個好臉都懶得給他們。
可是剛剛,聽著盛明遠說,他曾是他父親小時候很好的玩伴,他的不由自主變化了一些,還想找男人問一問有關他父親的事,哪怕只是一些淡淡的描述,也足夠讓他想象很多了。
“今年的櫻花,比去年開得更早一些……”
百里乘風看著簌簌落下的花瓣,若有所思。
櫻花開得早,代表春天來得早,如果一切按照計劃進行的話,他現在已經和初之心去北海道看櫻花了。
可惜啊可惜,事總與心愿相違背,人心也是最不可控的。
他現在只希,不管是盛霆燁還是初之心,能給他一個讓他接的說法。
將近四個多小時的航行后,百里乘風從北到南,來到了海城。
海城四季如春,形形的人,游走在這個城市,時尚登,和北城人的莊重嚴肅是完全不同的。
百里乘風驅車來到盛大集團大樓,仰頭著最高層的位置,與此同時,上來兩個形健碩,皮黝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