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十萬,滾蛋行不行?”傅庭州似乎連眉都在發火,一張臉臭得要死。
而江景則毫不在意,他的頭幾乎要到車里,“不行,快離婚,我要上位!”
嗶嗶——
鳴笛瞬間,傅庭州一腳猛踹在油門上,得虧江景反應快,要不然今天腦袋得留在車座子上。
車窗外風吹得極快,傅庭州把所有怒火都發泄在了油門上,毫不顧及副駕駛上暈車的楚韻。
超速行駛了十幾公里之后,傅庭州終于舍得踩了剎車。
楚韻胃里酸脹得厲害,立馬拽開車門,朝著路邊的綠化帶跑去,大早上的什麼都沒吃,只能吐些酸水出來。
“本來還想著,你要是表現好的話我就原諒你,讓你繼續坐在傅太太的位置上,現在一看,算了吧。”
傅庭州冷漠的聲音從后傳來,楚韻眼睛一瞥,就看到了他漆黑發亮的皮鞋。
“誰稀罕一樣,傅庭州,從你拿掉我孩子的那一刻,我們兩個之間就玩完了!”
“我只是不想我的骨,繼承到你的劣質基因而已,要不然他生出來,也和你一樣滿謊言,唯利是圖怎麼辦?娘胎里帶著的東西,可不好糾正。”
后,是傅庭州點煙的咔噠聲。
楚韻面對傅庭州這種傲慢要死的態度,早就無心與他爭論。
干凈,起拍拍服上的灰塵,“是啊,所以離婚。我這種劣質人,怎麼配做你的傅太太?”
“喂。”傅庭州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立馬將了兩口的煙踩在腳下狠狠,他扯住楚韻的胳膊,“我給你個機會,現在就跟我道歉,傅太太的位置我繼續給你。”
楚韻覺得這男人怕不是有神分裂,上一秒讓自己滾,現在又把自己摁在傅太太的位置上。
“我說過了,我現在不稀罕傅太太的位置,我要跟你離婚,請傅先生你不要再浪費時間ok?”
話音剛落,楚韻的手機響了,是傅老太太打來的。
傅老太太似乎很高興,迫不及待道:“小楚啊,下周一過來老宅看看唄?自從生病,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你了...可想你了。”
“我...”楚韻言又止,既然已經決定離開傅庭州,那繼續參加家宴似乎很不合理,正在猶豫要怎麼拒絕時,傅庭州一把奪走了手機。
楚韻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傅庭州已經笑呵呵的應了下來,“好啊,小楚正在給我煮早飯呢,忙得接不了電話。你放心吧,下周一我們一起過來,小楚說還給你準備了禮呢!”
“喏,你已經答應了。就這樣吧,我送你回家。”
傅庭州一臉輕蔑地將手機丟進了楚韻的包里,隨后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那雙修長又漂亮的手,在的照耀下多了幾分溫暖的。
車里,楚韻聽著窗外風吹的呼呼聲,心里五味雜陳。
能看出來,傅庭州上說著各種趕走的話,可實際上一點都沒打算讓離開。
楚韻想不通,既然傅庭州不,也誤以為出了軌,那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或許,傅庭州只是想讓自己來當擋箭牌,好讓他可以和李唯兒在背地里安全在一起,甚至他們的孩子,也能平安長大,楚韻這樣想。
“我答應陪你去家宴,參加完我們就離婚。”楚韻看著車窗外,淡淡道。
傅庭州沒回答,默默將車速又提升了幾個碼數。
明明只是離開了傅家幾天,楚韻卻覺得這里的變化翻天地覆。
原先擺放在大廳的古董花瓶全都不見了,還有那些名貴的畫,也都被換了書法作品,中間的樓梯扶手被修繕過,就連頭頂的吊燈,也是全新的。
楚韻一邊疑地上樓回原來的房間,一邊觀察周圍的傭。
們的面孔非常陌生,全都是新來的。
合上門的瞬間,楚韻聽到了傭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上一批的傭得罪了夫人,全部都被傅總趕走了。我們可要好好表現,不能被開除。”
切。
楚韻拉開被子,冰涼的腳鉆了進去,想,一定是該死的傅庭州又在發瘋!
在傅家的這幾日,傅庭州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楚韻沒主給他發過信息,更沒有打過電話。
直到晚上六點整,楚韻在門外聽到了悉的鳴笛聲。
一上車,傅庭州就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韻。
他蹙眉,“那幾個傭人沒給你拿禮服?還有給你準備的珠寶呢,怎麼不戴?”
楚韻一臉淡漠的坐在后座上,手里著手機,目吝嗇到一點都不給傅庭州,說:“拿了,不想穿,也不想戴。”
“不合你心意?”
“單純不想用你買的東西而已。”
傅庭州被懟的無話可說,他重重發出一聲鼻音,示意司機把車開快點。
到老宅之后,傅庭州主牽起楚韻的手。
雖然,楚韻渾上下每一個孔都在排斥傅庭州掌心的溫度,但由于今天場合特殊,便做足了表管理,沒出什麼馬腳。
傅庭州和楚韻算是最后一個到的。
傅家人知道他平時很忙,再加上他在傅老太太這里最得寵,所以沒人敢說他。
一見他和楚韻來了,眾人連忙讓開一條路,迎了過來。
傅老太太坐在椅上,蒼老的皮下青黑的管若若現,干咳幾聲,楚韻連連小跑過去蹲在了側。
“,我也好想你,你怎麼樣了?”
見到楚韻來了,老太太別提多高興,握楚韻的手,讓傅庭州過來推椅。
“見到你,就好了。對了,知道你懷孕,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些清淡好消化的東西,你待會兒可要多吃點,別著我的寶貝重孫!”
傅庭云聽到這話,立馬跑過來給楚韻拉開了坐椅,“啊?嫂嫂懷孕了?那還站著干什麼,,快讓嫂嫂坐下來休息,干活這種事讓我來就行!”
明晃晃的客廳里,楚韻臉燒得疼,和傅庭州四目相對,最終抿低眉坐了下來。
正在楚韻左右為難之時,傅老太太突然開口說道:“正好今天庭云也在,你就去給你嫂嫂把把脈,看看小重孫怎麼樣。”
傅庭云自信的拍拍脯,“放心吧,我這十幾年的中醫可不是白學的,我這就給嫂嫂把脈看看!”
話畢,楚韻的手赫然懸在了半空,周圍的空氣像被干了一樣寧靜。
看到傅庭云,正笑呵呵的挽起袖子,朝著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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