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見的心思也是一秒被小方給看穿,被他看穿了之后他稍微有點心虛,然后解釋道:
“沒辦法,畢竟這件事的確是我不對,我真忘的一干二凈了,我也完全沒想到戰小天那個小東西也和其他去游樂園的小朋友一樣。”
看到秦見有些自責的樣子,小方嘻嘻的一笑,說道:“沒事,爸爸,您多慮了,大伯和小天都沒有說這件事,今天小天玩得可開心了,而且他還沒玩盡興,我們說好了,暑假期間,他想去的時候,我們隨時陪著他去。”
“那就行。”
“所以爸爸您就不要耗了,小天超級喜歡您這個叔父的,就像我們喜歡爸爸一樣,我爸爸是世界第一好。”
就像小方說的,每次小方一夸他,秦見的角就不住。
“真心話?不是故意拍我馬屁的?”
“當然不是,發自肺腑的。”
“那如果你有主選擇爹的機會,我、戰君臨和陸廷筠,我們三個之間你也選我?”
“爸爸,您這范圍小了,別說你們仨,就是您把全天下的爸爸擺在我面前讓我選,我也選您啊。”
聽到這話,秦見角更是難了,這很難不高興啊。
“好了,爸爸,天很晚了,您得趕去睡覺了,您要照顧好自己的,要活到一百好多歲,才能陪我們陪的久一點。”
就說了,有孩子之后就不敢死,也不舍得死了。
“行,走,睡覺去。”
說完秦見牽過了小方的手上了樓,上樓之后將小方送到臥室之后,就聽到了走廊的窸窣聲,再定睛一看,就是戰君臨和陸廷筠前后從書房里出來。
這是兩個人謀了這麼久?大晚上的又謀什麼?
兩個人休假期間還搞得像做地下工作一樣。
之后三個人各自回了房間,楚瑜然早就已經睡了,冷晴也先看著小天睡著,才回了房。
聽靜是都睡了,秦見回到臥室,謝依宜也剛寫完小說,正對著化妝鏡敷面。
“我剛打算給你打電話,這麼晚了還不上來睡覺。”
“本來是困的,結果被小方哄的睡意全無了,這會兒只剩了。”
聽后,謝依宜真是好無奈的笑:“我是真的看不懂你們父子的關系了,好像關系顛倒了,你回到家就是個甩手掌柜,一切都是小東在管,人家都是爸爸哄兒子,到你這里,就是小方整天哄著你。”
“那不是還有個反骨仔,天天惹我生氣?不過小天說他會爭氣,小紅接著說他也會給我長臉的時候,我心還開心的,這小子從見他大伯第一面,就跟被他大伯勾了魂一樣,險些讓我以為他就是第二個秦雨。”
“你就兩個妹妹,沒有一個是你不吐槽的,又怎麼了?”
“就是我爸媽給我舅舅和舅媽生的啊,從小就在我舅舅家長大,在我爸跟我舅舅有任何爭執的時候,從來無條件在我舅那邊。
;婚前說的是婚后每家住一個月,結果呢?基本上都賴在舅舅家,之前我還真擔心小紅也是這樣,稍微一大就跟著戰君臨跑了,現在看來應該是不會。”
“你就是杞人憂天,你也說了是從小就在舅舅家,而小紅從小長在我們邊,他怎麼可能跟他大伯跑?行了,天不早了,趕睡吧。”
是,是要趕睡。
但是躺下之后,秦見倒是胡思想的睡不著了,畢竟今天做了檢,檢結果要等明天去了公司才知道,所以難免會有一點擔心。
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睡前很擔心,睡著之后就做起了噩夢,夢里醫生就皺著眉頭,長長嘆了口氣說道:
“肝癌晚期,已經沒得救了。”
醫生說完之后,燕蒙又連忙的問道:“沒得救了,那我老大是還有多長時間?”
“最多一兩個月吧,在生命最后的這點時間里想做什麼就做點什麼,想吃什麼就吃點什麼,盡量別讓人生有憾吧。”
轉了一個場景,他立馬又拿著這檢查結果去給沈希瑤看,結果沈希瑤也是跟那個醫生的說法一樣。
“肝癌晚期,沒得救了大白。”
能聽到沈希瑤說這句話,秦見就直接從夢中嚇醒了,太可怕了!自從出生到現在做的最可怕的一個夢!
“怎麼了?”
秦見從噩夢中驚醒后,謝依宜也就被吵醒了,了眼睛,然后緩緩坐起來。
“做噩夢了?”
“肝癌晚期。”
“你說什麼?”
“我夢到我檢查出了肝癌晚期,醫生說沒得救了,瑤瑤姐也說沒救了。”
“你也說了你是做噩夢,夢都是反的,你要是不放心,等明天我陪你到醫院里去做個檢查。”
“我今天已經做了全檢了,檢查結果明天醫生會發給燕蒙。”
“你直接去做檢了?你怎麼不跟我說呢?我陪你去啊。”
“老婆,你說不會真的絕癥了吧?我怎麼突然覺得我肝真的疼了呢?”
秦見一邊說著就一邊捂上了,看著他捂著的地方,謝依宜蹙眉:“這不是肝,這是胃。”
忙拿掉了秦見的手,安道:“你別嚇唬自己了,不會的。”
秦見又倒吸了口氣,然后看了看時間,才凌晨三點多,完蛋了,這個夜晚算是代了,就睡不著了。
終于是熬到了天蒙蒙亮,秦見就起來了,謝依宜也被他搞得沒睡著,忙起床說道:“你昨晚沒睡好,你今天就在家吧,我去找燕助理拿你的檢結果。”
去拿?萬一真得了絕癥,和燕蒙一起計劃如何騙過他?不不不,這也煎熬!
“不用,我自己去,男子漢大丈夫,我都冒充戰君臨站在槍林彈雨里,區區一個檢報告,我怕什麼?”
秦見剛給自己打完氣立馬就慫了,看著謝依宜喪喪的問:“老婆,萬一……我說萬一啊,我要真得了什麼大病,你會陪著我不?萬一真的天妒英才,讓我英年早逝了,你會再嫁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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