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銘琳跟陳峰拉扯的時候,聽到這句話頓時愣住。
抬頭看著陳峰,陳峰的臉上完全沒有過激的神,反而有一些賊,這讓齊銘琳滿心驚呆。
…這家夥是故意的?
見陳峰真的沒有衝,齊銘琳默默的把手放下,就任由他來了。
眾人此時聽到吵鬧聲,也都走了出來,一個個說也不敢說,勸也不敢勸,就那麽站在一旁看著。
“媽個,小崽子你罵誰,你再罵一下試試!”
大媽或許是看到有人拉著,此時更加來勁,就差沒跳起來指著陳峰鼻子罵了。
“臥槽泥馬,我罵了半天你是不知道我在罵誰嗎,我就TM罵你呢!”
“你個老棺材瓤子,老子就踩了,老子就踢了,你能怎麽著!”
“老子敢來這地方,我就沒怕過你們找來!”
陳峰一邊罵一邊踢土,給大媽氣的夠嗆。
“李春來,給老子拿把鍬來,我今天不,我還要撅,你能咋的,不服你試試啊!”
陳峰怒吼一聲,李春來直接找了把鐵鍬過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在地上四撅起來。
這一幕給大媽看的頭皮都快炸開了,這TM不是在赤的挑釁他嗎!
“你馬勒戈壁的,我讓你們作,今天我這個坑就是給你挖的,一會我就把你們兩個老棺材都給埋進去!”
李春來猛然摔下鐵鍬,指著他倆怒罵。
說實話,陳峰跟李春來的樣子,真的把大爺嚇到了,他一時本拿不定,他們到底是什麽來路。
你要是背後沒點人,他們敢這麽氣嗎,他們這次來,第一是為了出口氣,第二就是想著看能不能訛點。
這要是最後錢沒訛到,還惹了不該惹的人,那不就完蛋了嗎。
“瑪德,你們在這等著,老子回去拿家夥事!”大爺說著就拉著大媽要走。
“我不走,你別拉我,我今天就要看看他到底是怎麽給我埋進去的!”大媽撒潑打滾,說著就要上前撲過去。
就跟泰迪似的,你不拉著的時候,還平常的,但是你要是一旦拉著,頓時就來勁了。
“走,回家,咱們找人去,踏馬的還能讓他欺負了!”大爺再次用力,大媽半推半就,這才算是跟他走了。
隻不過大媽就算走,裏也罵罵咧咧,一邊罵一邊才被大爺拖走。
而等他倆走了幾百米之後,大媽神不再激,而是納悶的問:“他們到底是哪裏來的啊,有沒有聽人說過?”
“誰知道了,在清他們的底細之前,還是別太了,尤其那個後出來的小子,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還是先回村問問再說吧,幾百塊錢沒要到就算了,反正地也不值錢。”
大爺已經不太想再要錢了,最關鍵的是他不想再麵對陳峰了,這小子太嚇人了。
“嗯,問問看吧,這幾百塊錢丟的,晦氣。”
大媽還是有些舍不得錢,沒訛到這些錢總覺有點虧了。
而另一邊,看到大爺大媽走了,這些人才可算鬆了一口氣,紛紛圍上來詢問到底什麽況。
“這也太嚇人了,咋回事啊。”
“峰哥你太牛了,這次我是真佩服你了。”
“我剛才真怕這大媽躺地上不起來啊。”
“他們剛才說要回去找人取家夥事,要不然咱們現在趕走吧,別一會他們真找回來咋整啊。”有人害怕的說。
“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現在逃跑算怎麽回事,咱們以後還要在這地方混呢,你以為你跑了就找不到你了?”
“這樣的事隻會越來越多。”陳峰撇了一眼那人開口。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我聽的心直突突,我真怕你跟他倆打起來。”齊銘琳有些後怕的說。
“打是打不起來,我心裏有分寸,我告訴你齊銘琳,這樣的市井無賴我見多了,你不能怕,必須跟幹。”
“最後讓怕你才行,要不然的話你以為你麵對的是一個大媽嗎,以後會有數不盡的大媽過來找你麻煩。”陳峰點了支煙跟齊銘琳說。
“我那不是怕起衝突嗎,上麵告訴過我們,盡可能的別跟當地居民起衝突,盡量和平解決,要不然影響不好,現在網絡多發達啊。”齊銘琳也是有些沒辦法。
“哼,還不跟當地居民起衝突,那你讓他們過來跟大媽商量來吧,話說的可容易了,到真章的時候一個個都躲在手機對麵不出來。”
陳峰最煩這種瞎叭叭的領導,你行你上啊,漂亮話TM誰不會說。
“行吧,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齊銘琳有些沒主意的說。
“該幹嘛幹嘛,收拾一下,一會找礦去,他倆一會要是不來那就沒事,要是來的話就接著跟他們幹。”陳峰一點不慣著的說。
“嗯,那我去洗把臉。”齊銘琳痛苦的了眼睛,彈走一粒眼屎。
誰懂啊,家人們,一大早還在睡夢裏就被薅出來了,真痛苦啊。
齊銘琳一會收拾好,幾個人就出發,開始了今天的找礦之旅。
作還是一樣,車子每開個幾百米,陳峰就下來溜達一圈,隨便踢踢土,看一看風景。
“你說,那個大媽不會真的找回來吧。”齊銘琳還是有些擔心的說。
“不知道,與其擔心大媽能不能找回來,我其實更擔心的是這地方的一貫習俗。”陳峰蹲地上撚了撚土,站起來看向遠方說。
“一貫習俗,什麽意思?”齊銘琳一時有些沒理解。
“如果這裏的每一個大媽都像一樣這麽難纏,我們接下來的工作將會遇到數不清的困難。”
“如果真的在這裏發現了稀土礦,到時候就連開采可能都會是一個問題。”
“這裏的地我猜,應該全都是有主的,如果發現了稀土礦,勢必就要占地。”
“甚至萬一運氣差一點,在別人村子裏發現了稀土礦怎麽辦?”陳峰說到這,齊銘琳跟李豪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怕,有人強行搗不搬走,當釘子戶?”李豪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