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懨將柳泊簡扶起來後,走到靠窗的案幾前,坐下。
“柳卿,過來坐。”
柳泊簡打量著他,雖然蕭懨對他態度溫和,但他不敢放鬆警惕,心下依舊有弦繃著。
他走過去,在蕭懨的麵前坐下。
兩人麵前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蕭懨道:
“這茶是藩國今年新進貢的紅袍,還不錯,柳卿試試。”
蕭懨說著,獨自端著自己麵前的那杯茶喝起來。
柳泊簡神無異的拿起那茶喝起來,心裏卻在想著, 蕭懨這會他過來是為了什麽。
他喝完那杯茶,看著蕭懨道:
“陛下找微臣過來,可是有事吩咐?”
蕭懨掃了眼柳泊簡喝的茶杯,道:
“柳卿,春闈將至,曆年春闈皆由禮部辦,然徇私舞弊之事時有發生。安國剛擊退北厥,戰後雖各城池已然修複大半,但是各種建設還需要擴充,實施,急需大量賢才。
徇私舞弊之舉,於眾多寒門學子不公,亦埋沒眾多賢才。
故來年春闈,朕改弦更張,另覓禮部之外且可信賴的人出任主考進行監督。
柳卿乃依依長兄,皆為自家人,朕對柳卿亦頗為信任,委以此事,柳卿意下如何?”
柳泊簡聽完蕭懨的話,頓時愣住。
他想過所有可能,可是沒有想過,蕭懨竟是要他去當主考。
春闈一事,若是他辦得漂亮,別說那些賞賜,升都有可能。
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看來,他真是被柳依依迷得不行。
蕭懨見他沒出聲,道:
“若是柳卿有什麽顧慮,便……”
蕭懨話還沒說完,柳泊簡立刻跪下來,頭重重磕在地上,信誓旦旦道:
“春闈一事,微臣必定竭盡全力,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蕭懨將他扶起來,溫聲道:
“那此事,便給柳卿了。”
說著,蕭懨頓了一下,道:
“依依許久未見兄長,定是十分想念的,如今有孕在,亦不方便出宮,柳卿要多進宮看才是。”
柳泊簡聽出蕭懨的言外之意,便是他們有些冷落柳依依,立即道:
“微臣這便去看依依,實在是微臣和父親公事纏,便有些忽略了依依。”
蕭懨點了點頭,道:
“嗯,柳卿去吧!這幾日朕有些荒唐,倒落下許多公務,今日恐怕都不能陪依依了,柳卿多陪陪。”
“是,臣定會好好陪陪妹妹的。”
正好他本來也要找柳依依的,可是奈何前幾天蕭懨一直在邊。
柳泊簡出去後,蕭懨並沒有理什麽公務,而是對著福公公道:
“去吩咐廚房準備一碗紅棗燕窩過來。”
“是,陛下。”
等福公公走後,風信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道:
“主子,都準備好了。”
蕭懨嗯了一聲,揮手讓他下去。
林昭月一臉懵,什麽準備好了?
就知道剛剛蕭懨在柳泊簡剛剛喝的茶水裏放了一點東西。
而且明明一直跟在他邊,就是在路上睡了一覺,但好像錯過許多東西。
蕭懨拿過計時的沙在手裏把玩著,像是在掐算時間。
這邊,香薰繚繞。
柳依依大概是今天早上沒滿足,此刻燥熱得厲害。
未著寸縷的窩在被窩裏,特別想念蕭懨,特別特別想。
“懨哥哥……”
剛剛聽到蕭懨說讓等他,便一直待在被窩裏,上全是蕭懨的味道讓格外。
柳泊簡剛到坤宮的門口時,便見大門敞開著,金珠在外麵掃地。
看到柳泊簡,金珠神微變,眼神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確認安全後,道:
“你怎麽來了?可是有事?”
“怎麽?本公子有何事還需要跟你匯報?”
金珠自知自己語氣逾越,趕道:
“不敢,奴婢這便去通報皇後娘娘。”
柳依依在聽到金珠的話後,此刻昏昏沉沉的隻聽到誰誰過來了,下意識便帶的是蕭懨過來了,立刻道:
“快,讓他進來,快……”
金珠傳達完柳依依的話後,柳泊簡看著,道:
“本公子與你們郡主有事相商,你離遠一些,若是讓本公子知道你聽,小心你的腦袋。”
金珠是林宴之送給柳依依的,既是幫手,也是監督。
若一切都是柳依依計劃的,金珠定然不知,若是讓知道了他們的計劃,而林宴之還活著,他定會想方設法除掉他們。
金珠皺了皺,剛剛郡主聽到柳公子要進來時,聲音明顯急切,難不他們有什麽?
柳泊簡進去後,便關上了大門。
金珠剛將耳朵在門上,下一刻原本關閉的大門立刻被人打開。
柳泊簡沉著臉看,金珠剛想要解釋一二,柳泊簡便手直接將劈暈。
“吃裏外的東西。”
柳泊簡將拖進來後,又關上大門。
濃烈的玉蘭香鑽鼻腔,柳泊簡立刻覺得屋裏燥熱得厲害,他被剛剛蕭懨給的差事衝昏頭腦,並未發覺有何不妥。
他環顧了四周,沒發現柳依依的影,便喊道:
“柳依依。”
“嗯……”
柳依依的聲音從裏間傳來,柳泊簡微皺了皺眉,的聲音此刻對他來說,別樣的聽。
他等了一會,沒見柳依依出來。
難不是讓他進去?
正當他這般想著時,柳依依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快過來。”
他覺得柳依依的聲音有些奇怪,像是抑著什麽。
可是,他頓了一會,像是了某種蠱,他抬腳走過去。
到了臥室,依舊沒有看到柳依依,他將視線放在那張床上,隔著半明的飄紗,約能看到曼妙的姿。
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快點走,可是他的腳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床前。
眼前香豔的一幕讓他氣翻湧,所有的理智瞬間被澎湃的熱意所侵蝕。
隻見柳依依一不掛的躺在錦被上,雙t u i大開,滿 痕 跡,咬著手指,眉如的看著他。
“懨哥哥……”
柳依依的視線都開始有些模糊,見床前的人一直沒靜,直接手將人拽過來……
柳泊簡咒罵了一聲,想起蕭懨說今天要忙一天的政務,念驅使他急切的吻上去。
如果他是在清醒的況下尚且能控製,可是不僅他喝了蕭懨加了料的茶,還聞了屋加了料的香薰,就算是和尚,也會大發……
……
寧一端著一碗燕窩,走到坤宮時,沒看到金珠,眼中閃過一疑。
他慢慢走近,在聽到屋的聲響時,推門而。
屋的聲音不堪耳,他快速的換了香薰後,這才走到柳依依的臥房門口,看著在床上纏綿的兩人,聲音冰冷道:
“你們在幹什麽……”
……
書房。
福公公聽到來人的匯報後,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爬進書房裏。
“陛下,陛下……皇後不好了?”
蕭懨從公文中抬起頭來,見他慌張的樣子,適時皺眉道:
“皇後怎麽了?這般慌慌張張?可是皇兒出事了?”
福公公急得滿頭大汗,說話斷斷續續的:
“不是,是……是皇後……據傳話的人說,皇後疑似……人!”
蕭懨霍然起。
“你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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