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昂咳嗽了一聲,“有些話,我覺得,你可能不聽。
我要是說了,你不生氣,我就說。”
陶藝文點頭:“我不生氣,你說。”
“那我就說了?”陶藝文又咳嗽了一聲,“就是我覺得吧,你這件事,難辦的。
你去找廣廈事務所,是想兩全。
既能何雪結婚,又讓你父母接何雪。
但我覺得,這事不太可能。
咱倆是鐵哥們,你家的事,我多了解一些。
你伯父、伯母中年得,對你堂妹有多寵,我時常聽你提起。
以你伯父、伯母對你堂妹的寵程度,何雪的侄子打破了你堂妹的腦袋,你要是娶了何雪,肯定會影響你家和你伯父、伯母之間的。
所以,我覺得,你想兩全,有點不可能。
你只有一個選擇。
要麼,你選擇義無反顧的和何雪結婚,你伯父、伯母那邊,咋地咋地。
要麼,你就和何雪分手,你家和你伯父、伯母的關系,就能恢復如初。
事到了如今這一步,能就只能選一個,你想既要且要,不太可能。”
“怎麼能這樣?”陶藝文皺眉,“就是一點小矛盾而已,至于只能二選一嗎?”
杜昂搖頭:“你覺得只是一點小矛盾,可你伯父、伯母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你是他們的侄子,如果你娶了何雪,何雪肯定要沾你們的。
而在他們看來,何雪是傷害了他們兒的仇人,他們不愿意讓他們的仇人沾他們的。
于是,他們也就只剩下一個選擇。
要麼看著你和何雪結婚,和你這個侄子斷絕關系,以后不讓你沾,何雪也就沾不上他們的了。
要麼,就是你和何雪分手。
這樣,你可以繼續沾他們的,而何雪沒辦法沾他們的便宜。”
“怎麼就仇人了?哪有這麼嚴重?”陶藝文不贊同的說,“我堂妹只是被打破了腦袋,沒其他問題。
只是一點小意外而已,哪就上升到仇人的地步了?”
“這要看你伯父、伯母的格了,”杜昂說,“如果你伯父、伯母是息事寧人的格,那麼,他們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何雪向他們道個歉就沒事了。
可是,從你的描述來看,很顯然,他們不是這樣的格。
他們是寵狂魔,看不得自己的兒一點委屈。
要是他們欠你們家的人還行,他們可能還有可能忍氣吞聲。
但事實是相反的,是你們家欠他們家的人,他們就不愿意忍了。”
“我是覺得沒必要!”陶藝文煩躁的說,“我是他們的親侄子。
我們兩家是至親!
就因為那麼一點小事,就影響了我們之間的脈親,太不值得了!”
杜昂嘆了口氣,有些無奈的說:“你怎麼還不明白了?
你怎麼覺得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伯父、伯母怎麼覺得!
你伯父、伯母就是要爭這口氣。
你要是還想娶何雪,他們以后就不讓你這個侄子沾他們的了。
;而你是你父母的兒子,你父母過得好了,你肯定要沾。
他們為了不讓你們沾他們的,就只能讓你們的父母不沾他們的。
由此推測,你不和何雪分手,你伯父、伯母以后也不會給你的父母任何好。
所以,你父母的擔心是有道理的。
你不和何雪分手,以后你父母就從你伯父手中拿不到訂單。
你家以后要怎樣生活?”
“不!我伯父不能這麼做!”陶藝文臉都青了,“只是一點小事而已,我伯父不能這麼絕!”
“……”杜昂都要無語了,“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
你怎麼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伯父能不能這麼做,你和你爸媽說了都不算。
主權在你伯父手里。
他就是要這麼做,誰能有辦法改變他的想法?
你左右不了你伯父的決定,你只能掌握你自己的決定。
選擇你伯父對你家的助力,和何雪分手。
或者選擇放棄你伯父對你家的助力,和何雪結婚。
擺在你面前的,就是二選一,你只能選一個,就是這麼簡單!”
“不……”陶藝文臉鐵青的搖頭,“不能這樣……”
他不想和何雪分手,也不想放棄他伯父的助力。
杜昂嘆氣,攤了攤手:“當然,這只是我一個人的看法。
你要是能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當然就更好了。”
“更好的解決辦法……”陶藝文直勾勾的看著他,目茫然。
他哪有什麼更好的解決辦法?
去找廣廈事務所幫忙,還是杜昂給他出的主意。
聽杜昂把廣廈事務所吹的神乎其神,他滿抱希,興的跑去了廣廈事務所。
可廣廈事務所本就是徒有虛名,不但沒有幫他解決問題,態度還十分惡劣,怪氣的把他奚落了一頓。
廣廈事務所不肯幫他,他的朋友也幫不了他,他不知道現在誰還能幫他。
杜昂嘆了口氣,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該說的,不該說的,他都說了。
說心里話,他覺得陶藝文就是太貪心,既要且要。
但這話,他就在心里說說,肯定不會傻傻的說出來。
不然肯定要友盡了。
陶藝文正在發愣,手機響了。
何雪打來的。
他接通電話,拿著手機來到臺上。
“老公,”何雪聲音甜,“怎麼樣了?
事解決了嗎?”
“沒有,”陶藝文悶聲說,“廣廈事務所不肯接我們的委托。”
“為什麼?”何雪聲音驚訝,“他們不是做生意的嗎?
做生意的,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
“他們一看就不是缺錢的,”陶藝文撇,“接待我的是兩個看上去只有十七八歲的年。
兩個小伙子,不好好去上學,開什麼事務所?
他們那一裝扮,打眼一看就很值錢,沒幾十萬拿不下來。
他們那麼有錢,哪在乎什麼生意?
我看他們開那個事務所,就是玩票。
他們對我說的事不興趣,就不肯接我們的委托了。”
“他們怎麼這麼任?”何雪皺眉說,“他們不接我們的委托,我們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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