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江暮沉這番話,棠許臉上的驟然消退了一瞬。
不是因為驚慌或者害怕,而是因為塵封已久的被驟然翻出,猝不及防,難以面對。
畢竟一直以來,那都是屬于的、最深的,從來不為人知的。
一直以來,宋雨廷和秦蘊都堅守著這個,從來沒有打算讓知道。
可是還是在十七歲那年意外知道了一切。
這件事,從此變了和宋雨廷夫婦共同的。
哪怕他們絕口不提,可是在心中,所有的事都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從此,一切都不一樣了。
而江暮沉之所以會知道這個,是因為曾經見證過的變化的宋雨廷,希同樣能用這個打江暮沉。
宋雨廷以為,江暮沉和之間的所有隔閡都來自于他對初始目的的誤會,只要解開了這重誤會,他們還有重新開始的機會,還能夠在他上收獲幸福。
殊不知,棠許從來沒有將自己的幸福寄托在江暮沉上過。
而此時,更是慶幸,自己從未有過那種寄托。
知道,江暮沉知道了這個,之所以從未提及與表態,不過是因為時機未到。
一旦到了某個時刻,這個就會轉化為利箭。
他會親手將這支箭向,直穿的心口——
恰如此刻。
眼見著棠許臉上瞬間消失的,江暮沉似乎是有被取悅到,他眼眸之中有滿意的神一閃而過,仿佛終于是找到了可以折磨的方法。
他痛,他就要讓更痛!
可是下一刻,他看見棠許的神很快恢復如常,他那顆剛剛平復些許的心,忽然就再度澎湃起憤怒與不甘。
;“我爸爸會怎樣看待我,還不到你來評價。”棠許看著他,角勾起一抹嘲諷。
江暮沉一把抓住的手臂,“你本就不是宋家的兒,就不怕我將這個公開嗎?”
棠許忍不住笑了一聲,抬眸看向他,道:“我都不姓宋,又怎麼會在乎自己是不是宋家的兒呢?”
“是嗎?”江暮沉冷的目瀕臨皸裂,“你可以不在乎,但應該會有很多人好奇,你既然不是宋雨廷的兒,那到底是誰家的兒吧?你呢?你自己不好奇嗎?還是說,你一早就已經知道了?”
江暮沉言語之中原本帶著明顯的慍怒,可是當他說到最后一句時,語氣卻已然云淡風輕起來。
仿佛他已經又一次擁有了籌碼。
可以繼續折磨的籌碼。
棠許靜靜看著他,一時沒有再說話。
是了,以江暮沉的子,知道了這樣的,怎麼可能就僅僅只是讓自己知道?
不深挖一通,不知道所有的前因后果,他怎麼可能甘心?
而他究竟是真的知道了什麼,還是只是故意這樣說話來刺激?
棠許無從判斷。
而江暮沉同樣在觀察和判斷的反應。
憾的是,兩個人都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出任何答案。
正在兩個人僵持地對峙時,大門口的鎖忽然“滴”地響了一聲。
有人從外面解開門鎖,打開了門。
棠許本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誰。
而江暮沉僵地轉過頭,看見了剛剛進門的燕時予。
他倚在玄關,微微偏了頭,坦然又放松地看著屋子里的形,開口只說了一句:“有客人來,也不早告訴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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