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歡剛拉開門,媽媽田玥的聲音裹著濃濃的哭腔傳來:
“尤歡!你做什麼呢不接電話!分手就分手,你不接電話什麼意思,你要急死我嗎?”
嗯?
這怎麼和想象的不一樣?
尤歡眨眨眼,表木訥,“那個……我手機靜音了,沒聽到。”
尤歡的爸爸尤云華面沉如水,和田玥一起進來換鞋坐在了沙發上。
尤歡從廚房端了溫水給他們倒上,“爸媽,你們喝水。”
“歡歡,你額頭和胳膊怎麼回事?”
尤云華目落在包裹了厚厚一層紗布的胳膊上,抬頭時發現的額頭好大一塊青紫,甚至破了皮。
尤歡低頭不語。
田玥仔細打量,這才發現了很嚴重的傷,胳膊包扎的像個殘廢,額頭像是被人暴打過,氣任的同時又有些心疼,“尤歡,你到底怎麼弄的,怎麼渾是傷呢?”
“還有你和齊宴書,究竟是怎麼回事?”
“婚姻不是兒戲,我和你爸爸把請帖都撒出去了,你今天說分手就分手,你讓我和你爸爸怎麼面對齊家人?”
“你年紀不小了,做事能不能顧全一下大局?”
“你之前好多次都和齊宴書鬧著要分手,最后還不是又追在人家屁后面和好了?”
“歡歡,你這個樣子是不行的呀,你不能老是耍小孩子脾氣。”
尤歡低頭聽著,淚水從鼻尖上滾落,滴在手背上,燙的皮有些發麻。
“你不要哭,你先把事跟我們講清楚。”
田玥現在煩躁的不行。
尤歡年紀小,經常把分手掛在邊,覺得是他們把給寵壞了,所以才這個樣子。
尤歡心里繃的那弦這一刻徹底斷了。
抹掉眼淚,抬頭眼眶腥紅的看著的父母:
“你們不是問,我上的傷是怎麼弄的嗎?就是齊宴書弄的。”
“我不小心打碎了他初送給他的花盆,他推我,弄傷了我的胳膊,還讓我給他的花道歉,我胳膊上的滴到他的花上,他就甩開我,讓我的腦袋撞在書桌角上。”
“他還說我惡毒,說我霸占了他初的位置。”
“媽,你為什麼都不問問齊宴書做了什麼呢?為什麼就知道指責我,難道就因為我以前喜歡把分手掛在邊嗎?”
尤歡說完,不顧父母震驚的眼神,賭氣般的起,隨手拉了件外套,“我出去轉轉,這里空氣太悶了。”
乘坐電梯下樓,隨便在小區樓下找了個長椅坐下,看著不遠的螢火蟲發呆。
突然,面前投下一片影,抬頭,發現是今天下午的那個男人。
他的五很致很好看,仿佛是被心雕琢出來的,劍眉星目,皮白皙,氣質出塵。
他上穿著一件黑的短袖,廓和線條若若現,上是一條黑的休閑,腳上穿了一雙款式很普通的黑運鞋。
款式普通,但這個運鞋的牌子可不普通,尤歡記得,這個牌子的鞋似乎要好幾萬。
“您好。”
尤歡眼眶紅紅的,主打招呼。
“您好。”
男人的聲音出奇的好聽,低沉充滿磁,像是悠揚的大提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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