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離開之前，仙界那場坑仙浩劫還沒開始，三界六道還沒毀滅。他能聽見萬皇的召喚，卻無法與他意誌接駁，接收外界信息。

    “現在……”

    談及現在，神靈一言難盡，難言憂鬱。是親眼看見極道世界，從一無所有，發展繁華世界，曾經在師尊的膝下，跟師兄們快樂修行。如今，是人非，師友之，化為一抔廢土。

    “現在三界六道已經變廢墟，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天道已棄，修行已廢……”

    神靈本不想講，但念及對方可能是周川，最終還是告知。

    “晚了！一切都晚了！”

    周川已經做好最壞打算，但沒想到結果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不僅仙界，浩劫波及整個極道世界，再無地方適合生存，更別說修行。

    即使這場仗，他打贏了，又有什麽意義，故人不在，山河破碎，無盡虛妄。

    “老道士怎麽會……”周川有些想不通，老道士為何眼睜睜看著多年心毀於一旦。

    “這一切本來就在他計劃之中。”

    “在他計劃之中？他幹嘛要這樣做，難道抹殺掉的不是他的道徒嗎？”

    “不知道，不過……”神靈肯定思考過這個問題，一直沒答案，直到來到世界樹部世界。

    “不過什麽？”

    “會不會為了世界樹？”

    世界消失的源力，思來想去，應該都聚集在這裏，這才導致世界樹無懼第四境全麵開戰。老道士的似乎都藏在這裏，所以神靈才這麽懷疑。

    “世界樹……鴻蒙母氣……源力……我知道了。”周川把這些串聯在一起，恍然大悟。

    “你知道什麽？”

    “老道士用鴻蒙母氣造化這個世界，而鴻蒙母氣來自世界樹。他毀了這個世界，世界樹失去的力量就能夠歸還。”

    “難怪他選擇在世界樹的納元空間，與萬皇決一死戰！”

    “萬皇現在況怎麽樣？”周川隻收到萬皇求助信號，對他不甚了解。

    “你不知道？”

    周川搖頭，他既想萬皇真被老道士殺掉，又擔心為此失去一大助力。神靈現在才敢相信，萬皇的魔魂跟真割裂。

    “萬皇之前藏了實力，不過老道士同樣沒出全力，他們打了好多年，依舊難分勝負。”

    “其他人，你們沒有幫手嗎？”周川想知道陳武的立場。

    “我跟兩條魔龍想幫忙對付老道士，但實在幫不上。大師兄和陳如姐姐，還在樹芯外麵。”

    “陳如姐姐是誰？”

    “陳武的姐姐，你不知道？”

    “我隻是在穿越時見過陳武，沒聽說他有姐姐。”

    “宋西茜，你知道了吧！”神靈以真靈三娘的份見過。提起這個名字，竟然心生醋意。

    “什麽！”

    周川萬分震驚，沒想到當年娶的妻子，竟然是陳武的姐姐。

    滋！突然一陣刺痛襲來，帶來一段新的回憶。

    “我想起來了！”

    這並非親手經曆的記憶，若非揪出宋西茜是陳武，這段回憶不會浮現。當年周川穿越到洪荒時代，找到了陳武，用了織夢的辦法，閱讀陳武的過往。

    那次盜竊記憶，便得知宋西茜是陳武姐姐其中一世的回。宋西茜邊的宋瀾海便是陳武，陳武不想姐姐跟周川有糾纏，安排了一場殺父戲，走宋西茜。

    “陳武了我大舅哥！”周川到荒唐事，又多了一件。

    要是知道阮憐玉，其實是神靈小師妹留下的火種，周川會到世界充滿荒誕。

    他過的兩個人，一個是陳武的姐姐，另一個是他的師妹。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樣？幫誰？”

    神靈越發覺得此人不像萬皇，沒有萬皇與生俱來的霸道和戾氣。故而想知道，困後，魔魂會怎麽做。

    “我想知道陳武站在哪一邊。”周川說。

    “師兄當然是跟萬皇聯手，一起對付老道士。”

    “那他為何不幫忙？”

    “他道行不夠，幫不上忙，不對……”

    說完，神靈很快否認，因為猛地想起陳如的提醒，說陳武有問題，不要相信他。連自己的姐姐都懷疑陳武有問題，說明大師兄值得懷疑。

    周川睿智，點破的疑慮：“你的大師兄不值得信任。他曾經在盤龍界殺了你的二師兄龍神，為了掠奪他的武魂。”

    “什麽？”

    風墟境這段記憶因為發生得早，所以被周川記住。陳武是劍武魂，為何搶龍神的武魂，值得推敲。眼下，萬皇跟老道士決一生死，陳武這個人是至關重要。

    “大師兄殺了二師兄？”

    這個信息顛覆神靈對大師兄的認知。連邊的人都能殺害，那他做人還有底線嗎？

    “你有什麽證據？”神靈不能聽憑一麵之詞。

    “我現在拿不出證據，那是我在一境，偶然看到的畫麵。而且，龍神跟你的二師兄大有區別，他是先天強者，覺醒了真正的龍魂。”

    “先天後天……武魂龍魂……我的武魂是……”神靈模糊的記憶不斷被挖掘，能想起來的事越來越多。

    在極道世界，老道士限製了源力上限，啟命境已經是極限，神靈若非借助第二段記憶，很難理解先天跟後土的區別。

    “你希我以後你神靈，還是如雪？”周川開口。

    “如雪。”神靈果斷回答。

    “很好，你已經接那段過去。”

    “這並不代表我相信你。”畢竟不是小孩子，需要叉驗證。

    “無妨，隻要給我時間，我會證明給你。”

    “好，今日我就不殺你。”事實上，想殺也殺不。

    “我還有一個最後問題。”

    “你問吧！”

    “你有沒見過老道士的武魂？”

    “師尊他……”

    ……

    瀛，那是距離極道世界最近的大世界。

    兩百億年前，由瀛衝、瀛磊、瀛三位第四境強者共同創立。創立之初，他們造化萬族，唯獨沒有人族。隻因他們的父親瀛霸，被一位人族至尊斬殺，隻撿回了武魂碎片。

    百億年前，無極道長攜周川到訪，周川意外跟瀛霸纏上，給他講解回那些事。聽到回源力能修複靈魂、神魂，瀛霸激不已，滋生新希。

    事後，瀛衝三兄弟想買下周川，但遭到無極道長反對。雙方差點生死相搏，最後，周川遭到分割，先天命被無極道長帶走，長生留在瀛界。